第51章 大手筆,大製作 為已不為公(2)(2 / 3)

咖啡廳的包廂裏,昏黃的燈光,舒緩的鋼琴曲,特別適合懷舊。可是,一想到昨晚的親眼所見,李非語沉默了,什麼話也說不出來。

倒是薑菲菲率先打破了沉默。她笑著說:“非語,你叫我到這兒來,不是讓我來陪你沉默的吧?”“哦,抱歉,”李非語說,“我沉湎在我們大學時代的往事裏。”“往事不值一提,那時我們都是小毛孩子,對世界一無所知。再說,就是知道了又能怎麼樣呢,反而會額外增添許多煩惱。”薑菲菲有點不屑一顧。“菲菲,你說得對,不知道的好,知道得越多,越是無趣。大學時代,我們有過許許多多的願望,可那時的我們,唯獨沒有什麼欲望。”

薑菲菲問道:“非語,我怎麼感覺現在的你不像一個領導,倒像是一個詩人。你說,願望和欲望有區別嗎?”

“有,區別非常大。”李非語說,“願望是放飛,欲望是吞噬;願望是春風,欲望是烈火;願望要通過自己的奮鬥去實現,欲望通過非常規渠道就能滿足;願望寫在漂向遠方的河燈上,欲望隱藏在放大的瞳孔裏;願望讓我們活得有信心,欲望卻會讓人走向沉淪。”

“說得好!”薑菲菲情不自禁地鼓起掌來,“非語,我仿佛又看到你大學時代激情飛揚的影子。那時,我也是一個簡單的人,我最大的願望就是畢業後有一份喜歡的工作,有一個喜歡自己的男友,過著平常人的生活,就夠了。”

李非語說道:“對,那時我們多麼單純,多麼快樂。那時,我們還不知道,錢的力量是多麼強大。”

“社會是一個大染缸,掉進這個缸裏,會被染成什麼顏色,我們總是身不由己。”薑菲菲舒了一口氣,說,“非語,別感慨了,無論社會怎麼變化,我們都堅持按自己的原則去做人。你呢,努力做一個為民愛民的清官;我呢,還是做那個簡單快樂的小女子。”

李非語沒有回答她,隻是自言自語地說了一句:“咖啡好苦。”望著眼前的薑菲菲,她好像變了很多,又好像沒有變,李非語更加困惑了。他有好多疑問,想問問薑菲菲,可是,他最終還是沒有說出來。

韋芳芳信息靈通,她很快知道了薑菲菲叫人從荊都開走了一輛紅色奔馳的事,她也知道柏安民不久前剛從省城提回了一輛紅色奔馳,兩件事情一聯係,這不是明擺著的事嗎?讓韋芳芳忍無可忍的是,這輛車柏安民原本是要送給她的。聽說那款奔馳售價超過百萬,韋芳芳垂涎欲滴,但又無可挽回。她不敢去找柏安民興師問罪,那後果會很嚴重。在荊都的地盤上,得罪了這個一把手無疑是自尋死路。

況且,即使韋芳芳去找他質問,他要麼死不承認,要麼已找好了充足的說辭,她又能奈他何?

可韋芳芳有韋芳芳的辦法,別看她是一個小護士出身,雖說不能降龍伏虎,可也不是遇事束手無策之輩。要是沒有幾分手段,當初柏安民住院時,她也不會處心積慮想方設法地接近他。

一周後,柏安民收到了一封奇怪的信,信封上寫著“柏安民親收”,發信人的地址欄寫著“本市”。信封上的筆跡稚拙但不乏清秀,一看就是女孩子寫的。這年頭,領導幹部最怕的就是收到小姐的短信。雖說這不是短信,但也顯然不同於他平時經常收到的上訪告狀類的信件。

看到這封信時,柏安民的血壓“呼”的一下就竄了上來。柏安民的第一個念頭就是:這不會是哪個小姐寄來的吧?雖說他平時出入娛樂場所時非常注意,但也保不準有哪個小姐從電視上看到了他的光輝形象,寫一封敲詐信來碰碰運氣。柏安民又驚又怕,這封信像是一顆地雷,還是不要拆的好,裝作什麼也不知道,他稍作猶豫,將信扔進了廢紙簍裏。又一想,這樣行嗎,要是寫信人見你沒有反應,還繼續寫第二封第三封信來怎麼辦?還是看看內容再說吧,說不定是一場虛驚呢。柏安民小心翼翼地拆開信件,隻有一頁紙,上麵幾行字。

信的開頭寫道:“敬愛的柏書記,我是南戲演藝公司的小演員餘媛媛,也許您早已忘了我吧,但是我非常非常想念您……”看到這裏,柏安民“嘩”的一聲,將信紙翻轉過來,迅速放進辦公桌上的一疊報紙下麵,眼睛飛快地掃了一遍,好像有誰在偷看似的。辦公室裏空蕩蕩的,除了他之外,並沒別的人。他在頭腦中快速地搜索著這個自稱“餘媛媛”的女孩子。他想起來了,那已經是好幾個月以前的事情了,在一家酒店裏,韋芳芳安排的,是她公司裏新招的小演員。餘媛媛小小的,瘦瘦的,是一個骨感女孩,他記得這個女孩當時還是個處女。

餘媛媛此時寫信來有什麼事呢?柏安民從報紙下麵又拿出那封信,在快速看過信的內容之後,柏安民的臉變得煞白起來。雖說這不是娛樂場所小姐的敲詐信,但性質基本上是一樣的。餘媛媛在信中說,自從和領導發生過關係後,她的心靈受到了極其嚴重的創傷,精神消沉,萎靡不振,整日亂想,茶飯不思,生活和工作完全錯亂。經醫生診斷,她已經患上了輕度的精神分裂症。更重要的是,她在信中告訴柏安民,在和他發生關係時,她還不滿十四歲。也就是說,和不滿十四周歲的幼女發生性關係,按法律規定是要作為強奸罪論處的。考慮到領導形象,餘媛媛在信中提出和柏安民私了,索要補償金一百萬元。否則,她會將他們的事發到網絡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