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了”,寒月想都沒想,一把抱住無眠一轉身,自己替無眠跌倒了地上,手臂上也被桌腳劃拉了一大口子,血珠子不斷往外冒,花無眠卻“撲哧”一聲笑,“這下流血了,我該給你上藥了。”
“你說你這麼大個人,卻一點也不小心,脾氣又倔,心眼又小,還老是臭著長臉,還說什麼淨月公子,我看改叫臭臉公子好了。”花無眠仔細幫他清洗了傷口,慢慢上了藥,小心的纏上紗布,嘴裏卻一直嘮叨著。
“你還真愛嘮叨啊,像隻胖頭蒼蠅。”寒月的臉色好了許多,嘴角揚起一絲淺笑。
“是啊,我就是喜歡嘮叨,你才知道啊。”無眠瞪了他一眼,眼角的了淚珠忍不住掉了下了。
“不僅愛嘮叨,還很愛哭,是個愛哭鬼。”寒月目光柔和的望著無眠,輕輕將她攬入懷裏,輕聲安慰著。
“哦,對了,那件雪緞子被我做成了衣裳,你猜我送給了誰?”花無眠笑嗬嗬地望著他,寒月搖了搖頭,“告訴你算了,送給了你的心頭好,哼哼,想著怎麼謝我啊……”
寂靜的庭院裏,鬱鬱蔥蔥,輕煙嫋嫋,樹上的知了吵個沒完,躺在榻上的人又轉了一個身,剛想叫人。
“小姐,小姐,柳府派人送東西來了。”珠兒在簾外說道,“柳府,快,嗯哼,讓人將東西送進來。”榻上的人翻轉起身,一雙水眸裏閃著饒有趣味的亮光。
“小姐說,將東西送進去。”珠兒在外麵一說,幾個仆婦就端著一件雪亮的東西,進了屋子。
“這是少夫人讓人送來的,特意囑咐是給小小姐的。”一個仆婦回答道,“知道了,攤開了看看,我怎麼瞅著這東西有些眼熟啊。”榻上的人起了身,走進了一瞧,可不是眼熟,這不是那冰絲緞子嗎?
“這件衣裳就是用小姐送的雪緞子做的,難怪小姐瞅著眼熟。”婦人答道,然後幾個人各扯一角,將這件衣裳展開了來,晶瑩雪亮的緞子上,用極細的金線和銀線,繡著一朵朵的金蓮和銀蓮,在蓮花的花蕊處,又用小顆的粉色珍珠鑲成花蕊,整件衣裳雪緞金絲,既雍容華美,有雅致清新,在場的人都是一陣豔羨。
“夫人說,這件衣裳,還有一個名字,叫作‘蕙質蘭心’,東西已經送到,老婦先下去了。”說完那幾個仆婦都離開了,剩下珠兒在一旁小心陪著,那怔怔地呆望著衣裳的吳芊芊。
“‘蕙質蘭心’,好你個花無眠,敬酒不吃,偏要吃罰酒,那就休要怪我心狠。”臉都氣綠了的吳芊芊,“嘭嘭”幾聲,將附近桌上的茶碗都掃翻到底,臉色異常陰沉。
而在柳府內,花無眠卻笑得異常開心,寒月也有些沒想到,“你將那雪緞子,又做成衣裳送給吳芊芊,這是為何?不是多次一舉嗎?”寒月撫著她的小臉,就像是在擦拭一顆明珠。
“嗬嗬,這你就不知道了吧,她吳芊芊送那匹雪緞子給我,一是想給我一個下馬威,想鎮住我;二是想試探試探我,看我是否是個貪圖小利的人;三嘛才是想巴結一下我。你當我真是傻子啊,還瞧不出她那點小心思,還對我大吼大叫的。”花無眠嘟起小嘴,一臉的委屈。
“是我誤會眠兒了,那你又為何將它做成衣裳,返還呐?”寒月笑彎著眼睛,連聲安慰。
“嗬嗬,這個嘛,既然她想給我一個下馬威,我就揚手還她一鞭,讓她知道我不是好惹的。做成衣服返還給她,是明白的告訴她,在她眼裏稀罕的東西,在我眼裏也不過是一件衣服而已。最主要的是,我給這衣裳起了個名兒,叫作‘蕙質蘭心’,這就是跟她說,一個人不僅要外表惠美,內心也要好似蘭花一樣高潔。嗬嗬,我這一鞭子抽得怎麼樣?”花無眠的眼裏,笑意滿滿。
“我的眠兒,是最好的,外表像個包子,裏邊還是肉餡的。“寒月笑嗬嗬的說道。
“如果我是肉餡的包子,那你就是隻餃子,也就張皮兒好點,裏麵全是菜心。”花無眠也不甘示弱。
庭院裏青綠的藤架上,“咚”的一聲,一顆紫色透亮的葡萄,輕聲從枝上落了下了,瓜熟蒂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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