倆人落座後,才發現蒙長樂站在大殿門口徘徊,門口站著的除了宮女都是這些個大臣家眷帶來的丫頭,或許蒙長樂認為自己沒資格進去吧。
“你不好好在家裏呆著,怎麼跑去給人家當丫鬟了?”看見蒙長樂一個人站在大殿門口徘徊,冼鈺總算找到能和她說話的機會了,拉著蒙長樂就去了角落。
“你也沒給我說……你是太子”蒙長樂低頭,看著冼鈺的玉鞋,想著以前的那些粗布麻衣,以前的那些日子,真的回不去了嗎?
“我…我先讓人帶你下去,顧元帥那裏我會去給你說清楚的。”說著,冼鈺就招來身後的太監,想要帶蒙長樂下去。
“不要,是…是…我自願留在她身邊的。”
“長樂……”
“太子殿下”流年從大殿裏走出來,嘴角依舊是玩世不恭的笑容,卻讓冼鈺忍不住想起剛才剝皮的人。“我家爺已經在裏麵等長樂很久了。”
“啊,可是…裏麵不是有宮女嗎?不是丫鬟不允許進去嗎?”被流年搭著肩膀蒙長樂還是很緊張的,一是這是以前蔚瑾的貼身丫鬟,二是剛才的流年確實很讓人敬而遠之。
“難道你不知道爺身邊的就算是貼身丫鬟,在軍籍裏也是三品將軍?”
“什…什…什麼?”
“嘛,你怎麼什麼也不知道?回去後要好好補補,呆在爺身邊什麼都不知道是會壞事的。”
“是”看著兩人遠去的背影,冼鈺忍不住捏緊了手掌,剛才…剛才流年看他的眼神,裏麵全是警告,是的,是在警告他,這件事他不能替長樂做主,更不能替蔚瑾做主。
“你沒事在殿外呆著幹嘛?”流年將人帶進去後,在流年強迫的眼神下,坐在和她一起坐在蔚瑾的小桌邊上。
“我…我看其他夫人的丫鬟都在門外……”
“人家是丫鬟和你有什麼關係?元帥府從來不需要丫鬟,就算是府上的一個洗衣服的,在軍營裏都是校尉級別的,就算你是以貼身丫鬟留在我身旁的,按照規矩依舊是三品將軍軍籍,所以不用總是這樣畏頭畏尾的,我顧蔚瑾的人,做事從來不需要畏頭畏尾。”像是在述說情況,像是在教育,卻讓蒙長樂從心裏雀躍,不是因為她當官了,而是在蔚瑾眼裏,他這個孤兒從來都未低人一等。
“是,以後我會注意的。”比起剛才見到冼鈺的惆悵,或許她當初選擇跟蔚瑾的真正原因,不過就是不再想任人宰割了,不過就是在知道冼鈺(還不知道他是太子)身份不俗的時候,想要努力的追趕上他的腳步。隻是現在……
“待在本帥身邊會洗衣服做飯是沒用的,這些在軍營裏誰都會,戰場上不會因為你是女人別人就放過你,既然占了軍銜就要做你該做的事。“
“是…是要…殺人嗎?”
“殺人?戰場上隻有你死我活,明天開始,我會讓人來訓練你,要是給爺拖了後腿,我會第一個殺了你。”雖然看不見流年的眼神,但是蒙長樂還是感覺到身上的汗毛立了起來,雞皮疙瘩也起來了,腳也有些發軟,蒙長樂知道,她在害怕,被流年的一句話說得都快忍不住軟了雙腳,流年沒有在開玩笑,她是認真的。
“我……”
“別聽她說,本帥不需要你殺人,但是,你至少得有自保的能力。”若連自保的能力都沒有,下麵的人誰都不會同意你繼續待在元帥府,三品軍銜的將軍也不是這麼好當的。最後這句話,蔚瑾隻是看著站在中間的舞女跳舞的身姿,並未說出來,不論是冼鈺還是待在蔚瑾身邊,這些都得她自己努力。
“我……我會……讓自己盡快適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