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媛很有些不滿,但也隻能嗚咽兩聲表示抗議,而後就隻能乖乖的任由大人擺布了。
不過,要是她記得沒錯的話,今天應該是她出生的第三天(或者是第四天),他們不給自己洗三嗎?淑媛懷疑的轉動的眼珠子,看著屋子裏隱隱約約的人,除了貼近她的婦人(淑媛不敢肯定她的身份,她很有可能是自己的母親,但也說不好,也有可能是奶娘的角色,不過婦人眼中的關懷讓淑媛更願意相信她是自己的母親),淑媛看不清其他人的麵孔,隻是能大約看到人影而已。
洗三可是嬰兒出生後第一件最重要的大事情,他們是因為自己的怪異行為擔憂的忘記了,還是因為自己是個女孩子,所以省略了這一個重要的步驟?淑媛不是很確定的想。
“阿妹~”一個顯得奶聲奶氣的孩子將他的小腦袋湊了過來,用他胖胖的、看不出指關節的手指輕輕地碰觸了一下淑媛的小臉,然後像觸電一般的將手指猛地收回,接著又輕輕地碰了一下,然後揚起一個甜蜜、燦爛的笑,露出長了七八顆玉米牙的嘴巴,嗬嗬的笑了起來,然後和抱著淑媛的婦人唧唧呱呱的說了幾句,書淑媛吃力的聽出來了,他是在誇讚自己軟軟的、很漂亮。而婦人理所當然的應著,語氣裏麵盡是歡喜和驕傲,仿佛淑媛就是天下最可愛、最美麗的嬰兒一般。
心裏忍不住的撇了撇嘴,淑媛狠狠的鄙視了一下這兩個人:就算是老王賣瓜,也沒有這麼不加掩飾的吧!誰都知道,小孩子剛剛出生的時候皺皺巴巴的,像個小老頭,一點都不可愛,自己雖然出生了三天(好像是吧),可也餓了一天一夜多,現在一定是一副虛弱的、蒼白的樣子,會漂亮可愛才是怪事!
不過被人這麼喜歡和誇讚,淑媛還是很開心的,眼睛也眯了起來,感受著著不知道能夠維持多久的溫馨——不是淑媛太悲觀,而是上一世的記憶讓她知道,在幼年時能夠享受的就要趕快的享受,等到長大了,人心也變了,什麼都會不一樣的。
周圍的幾個人也都湊過來打量著淑媛,嘴裏也唧唧呱呱的說這些像是陳咱的詞語——淑媛雖然聽不懂他們說什麼,尤其是他們的語速極快的情況下,完全就像是在聽天書一樣,但從抱著她的婦人滿意開心的眼神,眉眼間都帶著笑意的神情,誰都知道她現在一定十分的高興,而淑媛心裏倒也還是高興的——能夠讓屋子裏麵的人都圍著恭維,說明了一點,那就是這個疑是母親的人有不一樣的地位,要不然其他的人不會這樣說話的。
不過這也就奇怪了,這些人的服飾都大同小異,簡單的青色對襟衣,上麵繡了簡單的花朵,圍著一個像是圍裙的藍色裝飾,有幾個的上麵也繡了花,有的則什麼都沒有。都沒有梳什麼反複的發髻,而是用一塊藍底白花的布將頭發包得嚴嚴實實的,一根發絲都沒有露出來,這讓淑媛無法從她們的裝束中判斷出來這是什麼年代,又是什麼地方。
不過,淑媛微微的轉動了一下眼珠:據她所知,如果實在古代一般家境較好的人家,是不會親自給子女哺乳的,請奶娘是身份地位的象征,而自己顯然是吃母乳的,那麼就排除了自己出生在古代富裕家庭的可能,那麼現在就隻有兩個可能了,自己要麼重生在古代普通家庭,他們沒有那麼講究,所以還是有母親親自喂養,要不然就是生活在現代。隻是,她的視力還不能看得很清楚,也沒有更多能夠讓她判斷的信息,她隻能是一頭霧水了。
不過也無所謂了!淑媛現在是一點都不著急——她現在需要的是養精蓄銳,多吃多休息,其他的都可以慢慢再探究。至少,自己沒有重生在那個惡心的島國,不是嗎?
淑媛輕輕地扭動了一下身體,,很不滿意自己的手腳都被綁的嚴嚴實實、沒有自由無法動彈,但也不計較了,她張開小嘴,秀氣的打了一個嗬欠,然後又甜甜的準備睡覺。
母親看著女兒犯困的小臉,溫柔的笑了起來,她立刻做了一個禁聲的動作,屋裏的人都會意的閉了嘴,悄悄離開,將房間留給這一對母女,而淑媛在這個時候卻忍不住的皺了一下眉頭,沒有了人聲的噪雜,一陣叮叮當當頗有規律的敲擊聲傳到了她的耳朵裏,有些吵,不過就當它是催眠曲好了!淑媛在睡著之前迷迷糊糊的想著……
注:撒喲那茲,姑娘的意思,有的時候泛指女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