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心，已經徹底的封閉起來了。
她的偏執，已經深入骨髓，無可更改。
“嗬，恩，那我們繼續，不過，就眼下這樣，即便是我打不過你，可就衝著你對我狠不下心這一點，就使得你在我這，根本討不到半點便宜，沒辦法，我得不到的，我也不會讓別人的得到，亦陽，既然我今天殺不了顧清歡，那看來，我就隻能對你下手了，反正你也要對我下手，不是麼？”
季瑤瑤無所顧忌的，對淩亦陽說著話。
他們兩人之間的氣氛，變得空前緊繃起來。
季瑤瑤一再的利用淩亦陽對她，依舊存在的心軟，一次次得逞的劃傷淩亦陽的人。
淩亦陽半靠在牆壁上，看著季瑤瑤發瘋的樣子。
驀然間，特別想笑。
他是真的沒想到，他同季瑤瑤之間，居然會走到現在這一步。
隻是，他在同時，也在找著機會。
季瑤瑤現在的情緒，越來越激動。
在這種時候，她往往會因為極度瘋狂的興奮露出破綻。
淩亦陽緊盯著季瑤瑤手上的動作，發了狠的，索性將著心一橫。
他直接伸手握住李瑤瑤手上匕首的刀鋒，然後反扣住她的手腕，下了力道的狠勁，使得季瑤瑤手上的刀子終是脫手。
他鬆開手掌，將匕首扔到地上，然後踢遠。
季瑤瑤的人，彼時被她壓製住，反跪到地上。
“淩亦陽。”
她憤怒的，對著他大喊，叫囂。
彼時，他們兩個人，每個人都是那樣的狼狽。
“亦陽，怎麼？連個女人，你都解決不了？”
莫凡尋著淩亦陽之前給他的地址趕過來，他站在門口，有點幸災樂禍的看著淩亦陽當下的樣子。
嘴角邪肆的揚起來，說著不鹹不淡的話。
他倒是真的不著急，因著他看得出來，淩亦陽身上的傷，都屬於皮外傷。
不過那些傷，雖然不致命，可卻是看起來，有夠嚇人的。
他的血，現在蹭的到處都是。
尤其是那一雙手，基本上，已經被著鮮紅的血跡給徹底的糊住了。
“她，你幫我處理。”
淩亦陽對著莫凡揚了揚下巴，而後，別有深意的，看了看那被他扣在地上的季瑤瑤。
“我知道。”
莫凡聽著淩亦陽的話，很快應聲。
那深沉的眼底間，流露出一絲了然。
“我先回去了。”
淩亦陽在得到莫凡的回應後，他站在原地，略微思慮了幾秒。
而後，心情沉重的自房間裏走出去。
他很確定，這裏的一切，莫凡都會處理好。
在他的身後，季瑤瑤叫囂的聲音，不斷傳來。
今天，可以說是他真的給了季瑤瑤一個措手不及。
若不是，她平日裏，太過小心。
又加上，今天她的心思，全部都放到了顧清歡那一邊。
其實，她根本就不會這麼容易，被他控製住。
淩亦陽相信，季瑤瑤實際養在身邊，那些為她所用的人，勢必不在少數。
但無論如何，這件事，暫時都算告一段落了。
公寓裏，顧清歡躺在床上，心慌的厲害。
她說不上自己到底是為什麼，會有著這樣的不安。
可自從淩亦陽走了之後，她卻是，怎麼都睡不著。
原本，她隻不過就是失眠。
但現在，她卻驀地變成了，無法言說的擔心。
她有點耐不住心裏焦慮的，拿出電話，按著淩亦陽的號碼，撥了出去。
在前兩次的無人接聽後，終是，在第三次的時候，得到了應答。
“清歡，怎麼了？”
電話那邊，淩亦陽的聲音，很輕。
顧清歡聽著他那似乎，有些沒有氣力的聲音，略微皺眉。
“我隻是想要問你，現在已經很晚了，你到底還回不回來？你不是說，天亮的時候，或許會有什麼好消息麼？現在距離天亮，都沒有兩個小時了。”
顧清歡咬了咬唇瓣，那原本該是關心的話，卻不知怎的，在說出口時，就變成了，變向冷漠的催促。
“我知道了，我現在回來。”
淩亦陽在電話的那一端，明顯的頓了頓。
在短暫的沉默後，終是應了顧清歡的話。
隨即他沒有再多說一個字的，直接掛斷了電話。
顧清歡有點反應不急，她看著那暗下去的屏幕，轉而再一次自臥室裏走出來。
客廳內，何曄的人，彼時正坐在那一動不動。
若不是，彼時天色已經泛起了魚肚白。
可以讓顧清歡清楚的認出，那坐在外麵的人是何曄。
她想，她在眼下肯定要被他嚇的夠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