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撇嘴,這女人真的是蠢透了,那麼大一個坑都要往裏鑽。
所謂的不打自招,估計就是她這個樣子。
“還有,如果你真的當我是你的孩子,君君肚子裏的就是你的孫子,你怎麼忍心對她下手?”
要是說之前蘇銳還是一派淡然,可是現在卻是疾言厲色,一想到自己的孩子因為眼前這個口口聲聲說對他“視如己出”的女人而離他而去,蘇銳就恨不得把這個女人生吞活剝了。
金冰冰徹底沒話說了。
看著她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我們知道這女人估計是準備破罐子破摔了,反正再怎麼樣,她和蘇通都是有夫妻關係的,不管怎麼說,自己下半輩子是有指望的。
對她來說,最差的結局就是失去喜日的股份。
我在那一片沉默中笑出聲來:“蘇夫人,你恐怕忘了一件事情吧。”
她轉頭看我。
我看了一眼秦淮,他伸手,從後麵的公文包裏拿出了一個信封,直接扔到了金冰冰的麵前。
從之前的那個股東,再到形形色色的男生,最後是她跪在包亦北的麵前。
這些場景實在是精彩,金冰冰臉色刷白,一把將信封扔在了地上:“合成的,這些照片都是合成的。”
“嗯,可能真的是合成的吧。”蘇銳手長,直接伸過來撿起地上的照片,“所以這些人我都找到了,正好讓你當麵見一下,順便澄清一下這些照片的由來。”
我看著金冰冰的臉色又白了兩分,竟然連坐都坐不住了。
她苦笑一聲,終於還是忍不住開了口:“你既然都知道了,那就沒必要拐彎抹角的了。”
“拐彎抹角的是你吧。”蘇銳隨手把照片放在置物架上:“你回你的老家去吧。廣安市你是待不下去的。”
“不。”金冰冰抬頭看他,一臉的堅決,“我要出國。”
都說由儉入奢易,而過慣了好的日子,再回到那個小山村,卻是怎麼都不可以的。更別說金冰冰這種虛榮而勢力的女人,就是把她吊起來打,也不可能回去。
出國是更好的方法,既可以遠離國內的是是非非,在蘇通的照拂下日子也不至於太差。不得不說,即便死到臨頭,這女人還是打的一手的好算盤。
蘇銳不是蘇通,他沒有受過金冰冰父親的恩惠,也沒有蘇通那麼迂腐的思想,聽到金冰冰的話,隻是冷笑了一聲:“你要是不願意回去,那就留在這裏吧。反正我們蘇家丟的人已經夠多了,不在乎多那麼一次。”
就連我這一個旁人,看見蘇銳的那個笑容,都覺得有些心頭發冷。更不要說金冰冰這個被他特殊針對的人。
“你想幹嘛?”
“我能幹嘛,這些照片拍的那麼好,當然要給人家看看。而且那些男生都跟我訴苦,說有人對他們始亂終棄。這種事情,任何一個有點良心的人都不會不管吧。”
蘇銳完全是一副“我本來很不想管這種事情的,誰叫我是一個有道德的人”的表情,狹長的眼睛微微上挑,帶著幾分勾人的魅惑。
陰險,蘇銳這人真是陰險。
我覺得以後的日子,君君估計要被這個男人吃得死死的。
這話說的決絕,金冰冰看著他,渾身抖如篩子,咬牙:“我走。”
小山村又怎麼樣,至少在那裏也可以吃穿不愁,總比留在這裏人人喊打得要好。這女人總算是聰明了一回。
金冰冰很快就走了,可是廣安市中關於她的新聞,卻依舊是層出不窮。誰都知道喜日原本的老板娘養小白臉,最後鬧得遠走天涯。
好在喜日已經易主,過了之前大漲大落的時間,股票也慢慢穩定了下來。價格回暖的時候,秦淮可以說賺的缽滿盆滿。
兩個月的時間轉瞬即逝,腹中的胎兒也慢慢穩定了下來。可是奇怪的是,曾白這個人就像是人間蒸發了一樣,那麼長的時間都沒有出現在我們麵前。
這段時間,我一直有種非常不安的感覺,總覺得有什麼事情在慢慢醞釀,然後在我們所有人都猝不及防的時候發生。
“怎麼了?”秦淮起來,看著突然起身坐在床上的我。
我張了張口,突然說不出來。
難道我要和秦淮說,你去查一下曾白在什麼地方,未免也太小心眼了。而且這不過是我的感覺,要是太上綱上線,最後卻發現什麼事情都沒有,那不就顯得我小心眼了。
秦淮抱住我,一隻手習慣性地撫上我還是十分平坦的小腹:“都說孕婦愛多想,別多想,有事情我頂著。”
我幹笑,這話說的讓人感動,可是秦淮不能二十四小時跟著我,要是真的出了什麼事情,他根本就沒辦法給我頂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