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霜在前麵領著四夜很快走著,黑夜中她臉上一片冰冷,心裏也是一片冷靜。不管這個家夥是不是肆夜的前世,都不應該輕易放過。
“你這是要帶我去什麼地方啊?”走了好一會兒,四夜望著前麵那還不知道通向何方的路,忍不住問道。
“帶你去找你要的東西啊!”獨孤霜淡淡回道。“你的鳥在什麼地方啊?又把我的東西藏哪兒去了啊?”四夜繼續追問道。
“你這麼囉嗦做什麼?很快就到了!”獨孤霜不耐煩地回道。他以為她不想快點帶他去嗎?她真是恨不得立刻就把他送去死,如果肆夜的前世死了,就算她不能立刻找到鳳闕回去,在二十世紀開壇的師父也能預測到肆夜前世已死,扭轉乾坤,把師兄救回。
這樣,就算她不能回到師兄身邊,她心裏也會好受一點,至少她幫他做了件事情,救回了他的性命,她不再欠著他一條命。
“這是什麼地方?”被帶到目的地後,獨孤霜站著不再走,四夜環顧了一遍四周,雖說是夜晚,什麼都看不真切,但是他還是很快就瞪大了眼睛。
“你帶我來這裏做什麼?”他的聲音充滿警惕,看著獨孤霜的眼裏也一定是充滿了質疑,看來他該是認得這裏。
“來找你要的東西啊!你怎麼了?”獨孤霜假裝不解地問。
“開什麼玩笑?帶我來這裏找東西?這地方能有我的東西嗎?你在耍我?你當我真的不會殺你是不是?”四夜惱怒地上前拽起獨孤霜的衣領,將她像拎個袋子一樣給拎起來:“我要是死了,一定拉你下去做墊背的!”
“你怎麼了?出什麼事了?你怎麼這麼緊張啊?”獨孤霜繼續滿是不解地問。雖然被這個家夥拎著的感覺很不好受,但是她隻是做了些輕微的反抗,她並不想在他麵前表現得動作劇烈,讓他知道她的抗拒心很強。
“你別再跟我裝糊塗了,這裏是南夕月的公主府邸外,你想跟我說你不知道嗎?”四夜拎著獨孤霜,衝著她惡狠狠地問道。
“我真的不知道啊,我的鳥兒怎麼帶我來這裏啊?難道它……進了公主府嗎?”感覺被勒得實在厲害,獨孤霜加大了掙紮的力氣,同時提高了聲音,驚恐地喊道。
她這一舉動,總算是驚得四夜放下了她,四夜慌張地捂著她的嘴巴,在她耳旁壓低聲音非常不滿地嗬斥道:“你要死啊?敢在公主府外大吵大鬧的,你想被抓起來治罪嗎?”
聽到他聲音裏的慌亂,獨孤霜心裏開心極了。嘴巴被他捂著,獨孤霜隻能用點頭來表示自己聽見了也明白了,四夜這才抽回手掌,放開了她。
“那現在啊?我的鳥帶著你的東西去了裏麵,是去找還是不去啊?”獨孤霜按住胸口,故意壓著氣惶恐地問他。
這家夥竟然隻看幾眼就能認出這裏是南夕月的公主府,看來他是經常來啊!經常來公主府,難道是朝廷中人?
不過關他在這個朝代是什麼身份呢,就憑他那名字,就夠讓她視為仇敵了!他越是不想進去,獨孤霜就越是要逼著他進去。
“當然不去了!擅闖公主府可是死罪,更何況夕月公主手下的五色使十分厲害,我若是進去了,還未尋到我的東西,便被抓了去,怎麼死的都不知道。”四夜一邊擺手一邊說道。聲音刻意壓得很低,像是大聲說話都會被他嘴裏的五色使聽到,被抓起來。
“你不知道夕月公主的五色使已去其三,剩下的紅、橙兩個都負了傷,根本不足畏懼嗎?”獨孤霜好心提醒他。
想來南夕月損失手下的事情,是絕對不可能對外張揚的,一來怕被人知道她去取龍鱗之事,二來也怕受人譏笑。
“什麼?有這樣的事?”四夜聽了很是震驚,月光底下他狐疑地看著眼前這個女扮男裝的丫頭,心裏困惑不已:“你是怎麼知道的?你不是在誆騙我吧?”
“當然不是了!這種事情我敢騙你嗎?要不是有可靠消息,我怎麼會說出口來呢?”獨孤霜立刻辯解道。
“可是這種大事,你怎麼會知道的啊?”四夜還是不相信,獨孤霜小小年紀竟然知道這種大事。
“我之前不是都告訴過你的嗎?我是南丞相的朋友,住在他家裏,那自然是有機會聽到一些外人都不知道的事情!”獨孤霜現在隻想快些把這家夥騙進去,借南夕月的手除掉他。
沒辦法,現在功力尚未恢複,且又被他挾持著,隻能想到這招借刀殺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