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婉著重提著修練仙衣曹的要點仔細講述。李堯一一牢記在心。
最後,胡婉從包裏取出一本書,道:“今晚時間有限,你是學生,還是好孩子,不能晚回家,我隻講這些要點,胡曹功的修練方法已經在我給你的小冊子裏,我這裏還有一本書,都是我這些年自己修煉摸索的心得和要點,你拿回去慢慢看吧。一定要記得,修練之路沒有捷徑可走,必需一步一個腳印地踏實前進,來不得半點投機取巧!”
李堯應了一聲是,接過書來,隨意翻看了一下,見內頁都娟秀的手寫小楷,筆劃嚴謹,字體端正,無不透著書寫者的心血,連忙向胡婉道了聲謝,小心翼翼地收好。
胡婉又取出一個長條兜囊,“做仙衣曹,得有必要的工具,這些工具原本應該是修練胡曹功有小成後,在師傅指點下自己錘煉,我這師傅不怎麼合格,隻好先送你一套用著,日後你功夫成了,可以照著書裏寫的自己再煉一套。工具的用途都在書中記著,我不講了。現在你過來。”
李堯不明所以地走到胡婉身前。
胡婉抬手握拳,將大拇指頂在李堯的眉心處,沉聲道:“閉上眼睛,好好體會一下。”
李堯隻覺一股熱流自眉間湧入,沿著鼻口頷頸胸腹陰的路線一向下,自下陰處轉到後臀沿脊椎一路上升至頸後腦,最後在天靈蓋地中心稍一停頓,分成兩線,順著左右兩耳向下至肩,在肩頭又分,一部分入手臂直頂到手尖,一部分沿兩肋向下,分出無數絲線爬滿全身,主線一路向下,沿大腿至足底,在足底轉了一圈,沿大腿內側向上在下陰處與最初的那條線彙聚一處。
腦海中轟地一震,隻覺全身金光大放,五髒六腑在眼前清晰浮現,每一個器官每一條血管每一處筋骨都好像通足了電的燈泡,爍爍發亮,忍不住眼口齊張,發出一聲如獸般地低吼。
一道金光自口中噴湧而出,倒好似有個手電筒在嗓子上裏打開,從嘴巴向外照去。
金光噴出,整個房間都攸地一亮,隨即暗下。
李堯全身毛孔舒張,似乎看看絲絲金光如汗氣般透出,便好似剛剛泡了熱水澡,從頭發稍到腳趾尖無處不暖洋洋透著舒服!
“我在你體內留了些胡曹陽勁,你好好感覺一下它的運行線路與規律,以後練起來可以事半功倍。”
胡婉的聲音中透著些許疲憊。
李堯抬眼一瞧,見胡婉麵色不佳,似乎極為疲勞,問:“姐姐,你怎麼了?”
胡婉搖頭說:“我沒事兒,隻是今天帶團有點累,想早些休息。你也回家吧,不要讓父母擔心。”
李堯遲疑著問:“姐姐,你明天幾點走?我來送你。”
胡婉卻拒絕了,“我們團明天早上六點的車,你不用過來了,好好休息,現在還是要以學習為重,這修煉的事情當個業餘愛好就可以。”
李堯不甘心,又問:“姐姐,那我們以後還會再見嗎?”
“隨緣吧。”
胡婉不再出聲,靠坐在床頭閉上眼睛。
李堯訥訥地站起身,又向胡婉施了一禮,背起兜囊向外走。
到了門口,他突然停住腳步,低聲說:“不是因為姐姐好欺負,而是因為我在姐姐麵前總覺得很輕鬆,不用偽裝自己,不用時時刻刻都注意是不是失禮了,是不是會影響好孩子的形象。當個好學生乖孩子很累,但在姐姐麵前都不用裝這些。我從懂事起就一起努力做個好孩子,時時事事都按父母老師長輩的標準要求自己,人人都誇獎我。但我不喜歡,因為那不是真實本來的我,隻有在姐姐麵前,我才是真正的我!”
胡婉恍若未聞,紋絲未動。
李堯深吸了口氣,揚聲說:“我們一定會再見麵。等我練好了本事,一定去找你,讓你看看自己教的徒弟,不比任何人差!”說完,頭也不回,走出房間。
胡婉仍未睜眼,嘴角卻彎起一絲淡淡笑意。
李堯離開賓館,雖然有些離別的傷感,但想到自己拜師學藝成功,以後就不是人,而是超人,精神又一振,暗想:“等以後學成本事,到了成年可以自由活動,再去找姐姐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