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錦姩看著大驚小怪的雲懷邵,好似不大明白他為何能把眸子瞪的那麼大,嘴巴也同時張的那麼大。
相月在一旁看了眼接受不了事實的二公子,便是好心的開口勸道:“二公子,這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事兒,若不是那公子是傅老將軍的嫡親孫子,老夫人也不必這般惱怒了。”
“什麼?竟然是傅白鈺那小子?”
相月點頭,雲懷邵一想,便是察覺到問題出到哪兒了,當即便是說道:“那今日父親母親不是去參加傅老將軍的生宴了嗎?”
相月點了點頭,忍不住眸色憐惜的看了雲錦姩一眼,這姑娘這次可是把禍給闖到天上去了。
彼時,傅府之中,已然七十,征戰沙場大半輩子的傅朝義老將軍雙手撐著長案,氣的肩頭發顫的瞪著自己一臉委屈的嫡親孫子傅白鈺。
一旁站著的老管家忙上前勸道:“老太爺,您可別氣著自個兒了,外頭還坐著客人呢。”
聽老管家這麼一說,傅朝義才想起來今日是自己的生辰,主院的廳內還坐著大裕朝的權貴們呢。
傅氏是大裕皇帝倚重的武臣,這麼些年來經曆了兩次皇位更迭,傅氏都是站在了正確的位置上,不偏不倚,按照傅朝義的話兒來說,他們傅氏隻忠君,言下之意,就是你坐不上帝座,就別張口讓我幫你,省的自討沒趣。
這樣的傅家人,男人自然都是剛正血性的漢子,女子也是巾幗不讓須眉的英女。
可惜的血脈這東西也是稀奇的很,傅家人打仗守邊關的,自然是男丁不旺,要不是死在沙場上了,要不就是一輩子的好時光都用來守沙場了,根本就沒時間花前月下的造下一代,再加上傅家以軍隊的那一套治家,便也是不奢望他們能在守邊關的時候偷偷留情了。
到了傅白鈺的這一代,傅家的那點武將血脈正巧斷到了他頭上,要說他上頭也是有兩個哥哥的,也是英雄人物,可是到了這個嫡出的幼子身上,卻是一點也沒傳承上去,反而朝著反的方向發展了。
傅朝義盯著垂著頭委屈站著的傅白鈺,剛才平息些的氣兒又是不順暢了起來。
瞧瞧這孩子的長相,怎麼就一點就沒有繼承傅家男兒的英氣呢,反而是張如女子般美貌的臉;再瞧瞧這孩子的膚色,小麥色的多康健,多有男子氣概啊,可偏偏他細皮嫩肉的,好似一塊水豆腐;再看看這孩子的行事風格,不剛正淩厲也就罷了,竟然還囂張跋扈,囂張跋扈自己也忍了,誰讓他是嫡脈裏頭僅剩的唯一一個男娃呢,可他竟然還被欺負成這個樣子委委屈屈的站在自己的麵前了。
啪!
想到這兒,傅老爺子的氣終於就聚到了一個頂點,一巴掌便是抓緊桌上的一本厚書朝著傅白鈺砸了過去,傅白鈺倒也不是等著挨打的人,一側身便是躲了過去。
這一躲,便是徹底惹惱了傅老爺子,老爺子指著他的手指氣的發顫,半天,才將胸口的氣壓住,嗬斥道:“平日裏頭叫你練武,你是怎麼也不肯動的,今日倒好,跳開的這樣的快,看我不好好收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