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全虎也道:“剛剛來了好大一群鳥,拚了命的往我們身上撲,幸好我們道術精湛,才不至於被他們所傷。”
獨孤月兒見滿地狼藉,轉過身子道:“這個地方這麼髒,不能在繼續呆下去了,還是換個地方吧!”
蕭雨道:“剛剛我們去的哪裏有個比較寬敞的地方,我們就去哪裏吧!”
獨孤月兒點點頭,跟在蕭雨後麵,往另一邊走去,三位師兄也跟在後麵,一邊走,一邊還清理身上的鳥毛。
卻沒有注意到,一隻烏鴉在枝頭始終用陰鷙的眼睛盯著他們。
一夜無事,直到天明。靜謐的樹林裏有一種異常的氣氛,蕭雨在紫青山三年,每一天都是被鳥兒鬧醒的,所以蕭雨一下就注意到了,四周一個鳥兒都沒有。陽光從樹枝空隙灑下點點光斑,四周靜謐的出奇。
除了蕭雨,其他人好像都沒有在意,各自整理衣衫,打掃身上沾染的灰塵。
在不遠處,獨孤月兒找到了一條小溪,在溪水裏洗過臉,眾人商議一陣,決定繼續趕路,看看前麵有沒有城鎮,好買點幹糧備用。
眾人禦劍西行,直到中午,才看見一個小鎮。幾人進入小鎮采買幹糧,卻發現這裏男男女女,老老少少都在舉家遷徙。
蕭雨拉住一個老人問道:“老人家,問一下你們去哪裏啊?怎麼好像在搬家的樣子?”
那個老人見蕭雨不像平常人,答道:“前幾天,這裏出現了一隻烈火鳥,我們村長說,我們就要大難臨頭了,從西邊過來的幾個村子,都被燒光了。”
蕭雨疑惑的道:“烈火鳥?什麼樣子的烈火鳥?”
老人家道:“樣子嘛我們沒看清楚,就看見一團好大的烈火在天上飛,就像火燒雲一樣,鋪天蓋地啊,也不知道那鳥友多大,我們村長說那就是烈火鳥。”
蕭雨看著四周人命紛紛逃亡,心中莫名的湧起一股酸楚來。那老人見蕭雨再不說話,轉身走開,收拾東西去了。
蕭雨過去,把這裏的情況向獨孤月兒等人說了。柳知春和張全虎還有付淮信認為是這裏的人民無知,看見什麼奇怪的事就害怕。而蕭雨則認為是魔教搞的鬼。獨孤月兒則沉默不言。
幸好的是這裏的人命準備逃亡,幹糧準備的最多,見蕭雨幾人也是遠行之人,隨口一討,就要來不少幹糧。
幾人繼續往西行去,走走停停,過了四五日,果然如那老人所言,一路上多出城鎮都遭到火焚,到處都是殘垣斷壁。
這天,幾人在空中趕路,忽見下方一道懸崖,深不見底,雲霧繚繞。一眼望不到盡頭,也不知道有多寬。而懸崖邊上卻站著一個男子,束手而立。
這幾日懸崖他們一路行來,從未見人,這裏卻有一個人,幾人按下身形,落在了男子身後。
獨孤月兒道:“柳師兄,你去問問路罷,這幾日一路沒有見人,也不知道是不是走錯了方向。”
柳知春大模大樣的走上前去,大聲道:“喂,你知不知道這裏是哪裏?知道斷龍山怎麼走嗎?”
那男子恍若未聞,依舊站在原地。
柳知春從未被人如此輕視,而且是在獨孤師妹麵前,頓感羞赧,嗬斥道:“喂,你沒有聽見我說話嗎?”
男子還是沒有反應,純當柳知春是空氣。
柳知春羞怒難當,伸手去拍那男子肩膀。
獨孤月兒連忙喝止:“住手。”
孤獨月兒走上前去,一抱拳道:“在下獨孤月兒是陰陽行宗門下弟子,奉師命前往斷龍山。還請指明路途。”
那男子轉過身來,看來一眼獨孤月兒,道:“你們陰陽行宗也算得上是天下巨擘,就是這些貨色嗎?”
眾人這才看清那男子長相,居然頗為英俊,就算說是清秀也不為過。細皮嫩肉勝過柳知春,眉間一股霸氣壓倒張全虎,冷漠平靜超越付淮信。一身白衣,飄然若雪,不怒自威,頗有君子之風。
獨孤月兒一皺眉,道:“我師兄莽撞,多有得罪!”
那男子見獨孤月兒禮數周到,也不還禮,冷冷的道:“你沒聽過要道斷龍山,必過忘情川嗎?此處就是忘情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