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這麼拉著臉,什麼情況?”
“就是看他不順眼,憑什麼一出現就得讓我們讓股份,幹著綁票要挾人的勾當,還要往自己臉上貼個大股東的金。”
兩個人正不忿,莫子謙輕輕咳了兩聲,沈青立刻閉了嘴。
“沈青。”
沈青往裏走進去,在莫子謙的桌前站定,莫子謙遞了個便簽過來:“去查一下這個地方,時時有可能在。”
他接了便簽看了一眼,上麵寫著:清河賓館。
秦時時的確在,就住在清河賓館的二號總統套間裏,程懷說是公司有事回去了,寧桑也打電話來,說是公事脫不開身,本來說好的陪自己去海邊吃海鮮大排檔的計劃,也泡湯。
她正在百無聊賴地看著賓館房間的廣告宣傳冊,希望能找到幾個自己打發時間的好玩景點,可是看來看去都覺得沒什麼興趣,想想還是放下來,打算洗個熱水澡,等寧桑晚上回來,再一起去吃飯。
剛要脫衣服進浴室,床頭的內線電話想了起來。
“請問,是秦時時女士麼?”
電話裏傳來甜美的前台服務員的聲音,秦時時愣了愣,她已經不止一次聽到這個名字了,於是疑惑地答應下來:“我,是,有什麼事嗎?”
“您好,有位姓莫的先生找您。”
“莫?”
“就是繁星國際的莫子謙莫總裁。”服務員的音調提高了一些,似乎覺得連莫子謙都不認識的人,有些不可思議。
秦時時的腦子“轟”的一聲,一瞬間就短路了。
“秦女士,秦女士?”服務員沒聽到回應,大概有些著急。
秦時時把自己的意識趕緊拉回到腦子裏,胡亂地接口說:“我,我在。”
“哦,莫總說,能不能請您來樓下的咖啡廳,他有事想找您,如果您方便,他去樓上接您也可以。”
“不不,不方便,不要。”秦時時慌忙拒絕,有點兒語無倫次,等結結巴巴說了大概有二十多個“不”字,她才壓抑住自己狂跳的心,稍微恢複了一些正常的語氣說,“我,我下去,麻煩你讓他,等,等我一下。”
前台禮貌地掛了電話,和莫子謙轉述了秦時時地要求,帶著職業的微笑,引著他去了咖啡廳。
看著莫子謙挺拔英俊的背影,前台的眼神簡直都錯不開了,心裏卻納悶地想:那個叫秦時時的,怎麼這麼支吾,商界精英莫總都親自登門了,竟然不讓上去接?聽她的語氣,難道是被抓奸的?
於是秦時時下樓來的時候,前台還特意注意了她一眼,看著的確是個美人,心想也許是和莫子謙勾搭通尖的也不一定。
就在前台腦洞大開的注視下,秦時時幾乎是提心吊膽地走向咖啡廳,去見了這個她已經聽說過了無數次的莫子謙。
雖然一直以來,這個名字在她心裏都莫名帶著一種危險的意味,但是當再次看到他出現在視野裏時,她卻有一種奇特的感受。
莫子謙坐在靠落地窗的角落裏,矮小的沙發本來可以讓人舒舒服服地陷進去,卻不知為什麼,被他坐起來,仍舊還是一副英挺的樣子。
他逆著光線,外麵是灰沉沉的天空,他的五官不是很清楚,卻也是灰沉的冷色,像是冰封的海水,一片憂鬱。
海水!
秦時時心裏一驚,差點兒嚇得叫出聲,這氣質和她在夢裏見到的男人簡直太吻合,吻合得讓她害怕。
“時時。”
就在秦時時的意識要崩潰的刹那,莫子謙轉過了臉,迎著她不徐不疾地叫了一聲。
他的臉展現出了一絲笑意,一絲在寒冬裏灑下暖陽那樣罕見的笑意,可是就是這笑,讓他整個的陰沉和冰冷都驟然散去,不再是剛剛那副陰鬱的樣子。
秦時時的心安靜了下來,剛剛的恐懼消散了一些。
“你,你好,我。”秦時時不知道怎麼對話,因為上一次在酒會上的尷尬,她不知道應不應該道歉或是解釋,想了半天,她才扯了扯嘴角,勉強掛上一點笑說,“我其實,叫時晴,上次,我,那個,對不起。”
莫子謙一愣,幾不可聞地歎了口氣:“沒關係,我想,我們之間可能有些,誤會,所以,我想找你談談。”
“哦,這個,其實沒有必要,阿懷,他都和我說了,那個,您夫人的事,我很抱歉。”
“他和你說了?”莫子謙很意外地抬了眼,“他和你怎麼說的?”
“他說,我和您的夫人長得有點像,所以可能您當時有些困擾,您夫人是因為一次意外去世的,所以可能睹我思人了。”
“哦?他是這麼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