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次我同桌問我,為什麼我師兄的足球踢的這麼好,是不是出自哪個足球世家或者得到哪個教練的精心栽培。我如實的告訴她,那是我們小時候踢樹幹練出來的,根本沒有什麼世家和教練的事,更何況咱們國內似乎還沒有什麼足球世家,隻有足球現世(前幾天學了一篇課文《範進中舉》,的“我自倒運,把個女兒嫁與你這現世寶”)。可惜同桌死活不相信。

我納悶了,為什麼山下的人那麼喜歡聽謊言,事情的真相卻沒有人相信,或許他們心中真的有師傅所說的心魔存在。難怪師傅隻要下山走上幾場法事就從沒有空手而回過,想來世上之人皆有心魔,隻是不知道為什麼師傅最近這兩年卻很少下山,也不知道我和師兄身上有沒有心魔附身。

學校開設晚間自習課後,我和師兄為了方便就搬到了學校宿舍裏去住,每間宿舍可以住上六個人,我們班29個男生平均分配過後,有一間宿舍少一人,不巧正是我和師兄的那間宿舍,所以我們多了一個床位放大家的雜物,旁邊有不少的同學過來看到都想通過各種渠道將他們的行李也放一點過來,但是都被我們委婉的拒絕了。

師兄因為在山上勤勞慣了,回到宿舍裏麵,不但將自己的東西歸置齊整,還幫助大家整理內務,每個月的宿舍衛生環境評比,我們宿舍都能摘得桂冠,學校每次發的獎學金就會在第二天全宿舍的成員跑小飯館撮一頓解決,毀金滅跡。師兄不但名聲好,連人緣也漸漸增長,還有不少班裏內外的女生希望從我這個做師弟的手中獲取一些有關師兄的私人情報,於是我又從仰慕師兄的女生手中討了許多物質上的好處,不但平日的零食不斷,就連每次考試的時候都有好多好心的姑娘們幫忙,轉送答案,慢慢的我脫離了熟悉已久倒數第一的寶座,一步一步艱難的朝前邁去。而師兄則每次考試在不作弊的情況下都能有很明顯的提高和進步,一般來說都要比我高出一點點,這個事件足夠證明,那些女生加起來的答案還不如一個師兄那麼能幹。

師傅得到師兄在學校裏的優秀表現後,很欣慰,經常會借著幫我媽給我送些生活用品的時機,用他那微薄的工資給師兄買一些新衣服新用具什麼的,或許在師傅的心目中早就將師兄看成他自己的孩子。

轉眼半個學期過去了,我和班花的同桌關係依舊保持著,這讓那些最近幾次有意無意考得最後一名的人很是惱火,為什麼他們考最後一名就不能和頭名坐在一起,而班主任給出的結論是,他們連我這個初學者都考不過,還有什麼理由談條件。

有師兄為伴的時間過的很快,又或許是有漂亮女生同桌的關係,新的學期在幾個清晨和傍晚過後就到了,班裏重新改選班委,同桌以漂亮的外貌和優異的成績成功當選班長,當老師將她名字寫到黑板上的時刻,我忽然發現我這半個學期以來竟然忽略了一件事情,那就是我竟然都不知道同桌的名字,這讓我自己都覺的很是奇怪,可是仔細想來,的確沒有留心她叫什麼,一直以來都是她主動找我講述知識論點,講解剛才上課老師說的每一個她自己懂得的地方,因為她一直以為我比較內向害羞,怎麼說我也是在山上默默生活了十年,突然來到人間的確有點不適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