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早知如此,那年我便該殺了你這賤人!”伍加皮咬牙切齒,聶莎莎道:“要怪就怪你****熏心。放心,我一定會比你做得更好,就讓我送你一程!”
正要動手,伍加皮意味深長地笑道:“你若殺了我,你也活不了多久。”
聶莎莎果真猶豫了,逼問他:“解藥在哪兒?”即便陽奉陰違屈從於他,卻無法從他身上得到半點五毒散解藥的蹤跡。
伍加皮笑得一臉陰險,聶莎莎自然明白這笑容背後的意義,咬牙切齒道:“下流!”
“閉嘴!”沒等那些齷齪不堪的****詞從他的髒嘴裏說出,聶莎莎已忍受不住身後取出銀針往他腦門用力一紮,他便沒了氣息,死狀相當恐怖。
伍加皮死了,聶莎莎失去了解藥,而五毒神教也頓時群龍無首,不過對於伍加皮的心狠手辣教中弟子們早就想揭竿而起,當聽聞教主練功走火入魔、暴斃而亡,竟大呼萬歲,共襄盛舉,並擁立聶莎莎為新任教主,隻因聶莎莎能解他們身上的蠱毒。
那蠱毒折磨了教中弟子數十年,每年五月初五必然發作,唯有靠治標不治本的天香丸才能抑製,如今教主死了,大護法又能解了他們的蠱毒,自然是要俯首稱臣的。
可是聶莎莎並未因此邀功,而是推立吸了伍加皮魔功的葉沙沙為新任教主。起初弟子們並不同意,可鑒於那是大護法的聖言,也就一呼百應了。
此時,昏迷的葉沙沙也在房中醒來,意識尚有片刻的混沌,她不知發生了什麼,隻覺得頭痛欲裂,什麼也想不起來了。而在睜眼的瞬間,她迷迷糊糊看到一個侍女站在自己麵前,見她醒來,忙對另一個侍女說:“教主醒了,快去請大護法前來!”
“這是哪兒?你們……喊我教主?”蘇醒後的葉沙沙顯然很難適應這個稱呼,況且她也不記得自己以前的身份了。
“回教主,這裏是五毒神教,您是這兒的教主。”侍女畢恭畢敬道。
“五毒神教教主?為何我一點不記得了?”
“大護法說您練功走火入魔,好不容易撿回一條命,隻是傷了腦袋,醒來可能許多事都會不記得,還需奴婢們來指點。”
葉沙沙若有所思地點點頭,試著回想,可怎麼也想不起來,也許就如這個侍女所說,她是練功練壞了腦袋。
“大護法又是誰?”
“屬下莎絲莉參見教主。”說曹操,曹操到,方才的侍女不一會兒就請來了五毒神教的大護法聶莎莎。
葉沙沙抬頭看去,隻見一個異常美麗的女子恭敬地朝自己行禮,她不認識她,卻意外感到對方似乎似曾相識。
“教主才恢複元氣,莫要多想傷神了。”聶莎莎未等她發話已起身走了過來。
“哦,你就是大護法?”葉沙沙看著她問。
聶莎莎笑著點頭,又握住了葉沙沙的手掌,她的手非常冰涼,似乎沒有人的生氣,而她的笑容像一朵妖冶綻放的花,那種美豔動人的顏色也不禁令人心驚。
“我……是教主?”葉沙沙不確定地問,“可我什麼都記不起來了……”
聶莎莎頷首示意肯定,葉沙沙恍恍惚惚想不起來,睜著眼睛,不言不語。
“這五毒神教是你父親一手開創,中原武林覬覦我教甚久,你父親為保你周全不惜犧牲性命,而你悲憤之下練功欲報殺父之仇,可惜火候欠缺,不慎走火入魔,忘了一切……”她曉之以理,動之以情,聽得葉沙沙義憤填膺:“你說我爹被人殺害了?”
“是,你父親受中原人所害,你定要為你父親報仇。”
“那我爹叫什麼?我又叫什麼?”
“伍加皮,教主閨名伍任玥,是伍教主的掌上明珠。”
“大護法,你告訴我,要怎樣才能替我爹報仇?”
“年底中原武林將於白雲崖舉行群英會,殺害你父親的凶手也將參與其中,隻要我們殺上白雲崖,奪取中原武林便能一洗血海深仇!”
“可是憑我的武功……”
“教主無須擔心,我們尚有時日籌劃,教主練功走火入魔,隻因伍教主的武功高深莫測,教主又急於求成所致,倘若靜心修煉,屬下從旁護法,假以時日,必能事半功倍!”
葉沙沙此刻毫無章法,隻能聽憑聶莎莎擺布。
見她果真失去了記憶,聶莎莎欣然一笑,哄了她入睡後便又回了鄭瑗的囚禁處。
可惜,裏頭空無一人。
聶莎莎勾嘴一笑,她故意放鬆戒備,沒想到他真的急著去見那丫頭了,隻可惜,即便見了也無濟於事。
冷月高懸空中,她睡了太久,以致才閉上眼睛又悠悠轉醒,而她身旁的侍女全都熟睡了,她們睡得非常安穩、深沉,沒有發現她還醒著。
葉沙沙忽然想出門透透氣,隻是才走到門口,便被人從身後架住,並被捂住了嘴巴,葉沙沙大駭,正反抗,卻聽到:“沙沙,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