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時遲那時快,他即刻拿出了布囊中的精致古樸的小盒子,開了蓋,一股奇特的花香充斥在鼻間,他輕輕放下頭痛欲裂的葉沙沙,把那花送到她嘴邊,可她根本沒有反應,心急之下,鄭瑗隻好自己嚼碎了,以口相送。
口齒相依,一番掙紮,葉沙沙終於服下了“藏地如來花”,由於天色漆黑,鄭瑗無法看清她的具體情況,隻能憑感覺去判斷。
他搭了她的腕脈,一股真氣正在她體內竄流,她的全身發著燙,鄭瑗先給她運功調整內息卻被反彈了回來,看著她痛苦掙紮著,心裏百感交集,這種心焦的情緒整整持續了兩個時辰。
兩個時辰後,葉沙沙的意識似乎一開始漸漸清醒,睜開眼什麼都看不到,隻聞到一股溫熱的鼻息,她正被人緊緊抱在懷裏,臉貼著她的,一陣瘙癢讓她想起前麵發生了什麼!
下意識地,葉沙沙一頭撞向鄭瑗的腦袋,“嗡”的一聲,鄭瑗醒了,頭痛欲裂。
葉沙沙叫道:“你又趁機占我便宜!”
鄭瑗揉了揉腦袋,心想這樣的反應……
“沙沙?”他溫柔又飽含深情地喊她名字,卻引來一頓不滿:“都說了我不叫沙沙!你怎麼就是不聽呢!”
鄭瑗大失所望,原來一切都隻是幻覺。
見他又沉默住,葉沙沙收斂了情緒,遲疑著說:“要是叫我‘沙沙’能讓你開心的話,也無妨……隻不過……”
“我送你回去。”
“啊?”她萬萬沒想到,自己隻是做個設想,假如哄得他開心,便能奢望她放過自己,沒想到他事先想通了。
然而她不知道鄭瑗是經過了深思熟慮才做了這個決定。隻因當時在密室中看到的那個盒子……
四大聖藥,他必須盡快找齊,哪怕萬劫不複,他也要舍命相搏!
好不容易逃了出來,他又背著葉沙沙折返,半路遇到了聶莎莎一行人,他們並沒有將鄭瑗團團圍住,葉沙沙再次見到聶莎莎欣喜萬分,而念及鄭瑗懸崖勒馬便要求聶莎莎不要追究。
“你已經逃了,為何還要折返?”回五毒神教的路上,聶莎莎問鄭瑗。
鄭瑗冷眼一掃,不屑回答,聶莎莎倒也沒有生氣,隻是嘴角含笑,笑得意味深長。
由於都是武林高手,回去的路途並不遙遠,隻是鄭瑗又遭到了禁錮,但與以往不同的是,聶莎莎並未限製他在教中的行動,他可以出門,就是離開五毒神教的大門。
起初他對於這一“特殊待遇”頗感奇怪,但想到自己此次羊入虎口的目的也就隨遇而安了。
雖然行動自由,可監視他的人依舊隱在暗處,他無法避開他們的視線,因而無法在短時間內潛入密室,盜走盒子內的“千陰萬毒蛛”。
又過去三天,無論如何籌劃,都尋找不到機會,直到這天夜裏,許久不見的聶莎莎進入他的房中,霸占了他的床,一條玉腿蹺起,擱在床板上,舉止神情都極其嫵媚,隻可惜,鄭瑗無動於衷,悠悠喝著茶。
“有時候我真懷疑你是不是男人。”勾起鮮豔的紅唇,纖長的玉指時不時撩動著半遮住大腿的衣料,麵對此情此景,想必隻要是個正常的男人恐怕都會把持不住的吧。
鄭瑗依舊目不斜視,端正地坐著喝茶。
聶莎莎覺得甚是無趣,便放下了腿,從身後掏出了一個輕巧的盒子,吹了口氣道:“還是你對這個比較感興趣?”
鄭瑗耳朵一顫,視線遠遠掃去,隻見她手中的盒子分外眼熟……
須臾間,他瞪了瞪雙眼,聶莎莎神秘一笑,仿佛這樣的表情正中了她的下懷。她起身款款走向他,一隻手搭在他的肩上,鄭瑗往旁邊一偏,厭惡地躲避了過去。
聶莎莎不惱,道:“你回來,想必是為了找它吧?”
“是又如何?”鄭瑗沒有否認。
聶莎莎笑道:“我可以給你,隻不過在先前的約定上我要加個附加條件……”
鄭瑗心動了,問:“什麼條件?”
聶莎莎低下頭,在他耳邊輕輕吹了一口氣,“做我的男人。”
“無恥!”鄭瑗二話不說便拒絕了。
“你先別急著拒絕,想想清楚,雖然我不像那丫頭冰清玉潔,可好歹也是個女人,女人總要有個依靠,而你,就是我看上的那個依靠。”她忽又把玩起來小盒子,開了一點蓋子,黑色的茸毛觸角奮力渴望著外麵的世界。
鄭瑗沒有看錯,那正是“千陰萬毒蛛”!
“怎麼樣?若你想救那丫頭,唯有集齊四大聖藥,而這‘千陰萬毒蛛’必不可少。”
“除了剛才的條件恕我無法做到,其餘的要殺要剮我鄭某毫無怨言!”他這一生隻會成為一個女人的男人,那就是,葉沙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