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蛋!”陳天放定睛一看,原來剛才拓拔須的一招豎劈被一個自己人給擋住了。
猙獰的麵容裏帶著天真淳樸,而在那雙眼睛裏麵,滿是幸福之後的滿意。
鮮血沾滿了雙眼,陳天放隻覺得自己現在很窩囊,要不是因為自己粗心大意,要是自己多留一個心眼,這位兄弟現在也不會死了!
為陳天放擋住這一刀的虎豹隊員在完成自己的任務之後,臉上浮現出一絲笑容,然後嘴巴緩緩張動:“陳大人,我盡力了,保重!”
“不!”
陳天放怒發衝冠,眼球快要突出眼眶,太陽穴高高鼓起,看著戰友在自己的麵前死去,而且還是因為自己而死,陳天放有點接受不了這個事實。
但是現在並不是計較這些的時候,腦袋一抬,陳天放看著周圍這些金兵,尤其是對麵這個金將。
“都給老子去死!”
陳天放一個大踏步,手中長槍來了一個梨花帶雨,這一次他的進攻到處都是破綻,但是拓拔須卻不敢反守為攻,因為陳天放現在的招式全都是以命搏命的招式,一旦自己利用這些破綻去攻擊對方,或許會對敵方造成一定的傷害,但是對方的長槍也能插進自己的心髒中。
說時遲那時快,就在陳天放的長槍快要沾碰到拓拔須喉嚨的時候,拓拔須一個靈猴後跳,險之又險地躲過了陳天放的這一擊殺招,還沒等他緩過氣來,陳天放的另外一槍又來了,而這一槍比剛才的情況更加危急。
陳天放左手朝前,右手持槍,這一次,陳天放用單手來控製長槍,而另外一隻手則是發揮了另外的作用。
十分靈敏地閃過身邊一名金兵想要支援自己老大的攻擊,陳天放在轉身之際用左手肘用力一定對方的手臂,然後順勢撈起一把彎刀。
沒有任何猶豫,陳天放手中長槍對著拓拔須直刺而去,就在拓拔須想要往邊上躲閃的時候,陳天放眼神一凝,早就知道你要躲閃了!這次我看你怎麼躲!
隻見陳天放手中長槍還未到,左手就已經有所動作了,用力將左手的彎刀向著拓拔須躲閃的方向用力一甩,整把彎刀有如風火輪一般旋轉而去,而眼尖的拓拔須顯然也看到了這一幕。
“不好!自己要完蛋!”拓拔須心裏升起一絲恐懼的念頭,但是為時已晚,陳天放的長槍他雖然躲過了,但是自己人的彎刀卻沒有躲過。
噗哧!
彎刀徑直插入了拓拔須的腦袋,金將當場斃命!
殺了對方的頭領,陳天放並沒有就此罷休,要不是這些金人部隊,那名兄弟也不會死,自己要他們全部死!
“殺!全部給我殺!”此時的陳天放就好像一個殺人機器一樣,隻要是出現在他麵前的金人,一個個全部都接不了十招以下!
殺著殺著,這斥候部隊的金兵似乎產生了對陳天放的恐懼心理。
“我不要打了,我不要打了,這家夥就是一個惡魔!這家夥就是一個惡魔!額……”還沒等這名金兵說完話,陳天放便一槍挑斷了對方的喉嚨,當場斃命。
雷狂和朱司馬技還有邚孟達三人緊隨陳天放的腳步,以兩百虎豹隊對戰兩百金兵,而且還是赤土瑩口中說過的精銳斥候部隊。
“嗬嗬……陳大人看來是殺瘋眼了!”
因為朱司馬技的圍剿,直到現在,斥候部隊的這些金兵沒有一個逃走掉。
整場戰爭,躲在山包後麵的富安和赤土瑩等人看的是一清二楚,從陳天放對戰拓拔須再到身處險境,然後因為大意而造成己方一名隊員死亡,最後陳天放發狂,這之間的過程無不驚心動魄,但是陳天放和他的虎豹隊成功了,以很少的人員傷亡贏得了這場戰爭的勝利。
“贏了!贏了!”富安和諸葛明興奮地拍了拍對方的手掌,兩人眼神中滿是欣喜。
而蹲在他們身邊的赤土瑩則是一臉複雜地看著遠處的戰場,尤其是那個渾身沾滿鮮血的男人。
“這……怎麼辦?父親的兩百精銳斥候部隊就這麼沒了,而且陳天放這一次的目標好像還不是僅僅如此,他們挖地道有什麼作用?難道是要大舉反攻嗎?但是這可能嗎?”
赤土瑩無奈地晃了晃腦袋,然後重新看向了戰場,自己現在十分煩惱,正是下麵那個男人奪走了自己寶貴的身子,自己究竟應該怎麼辦》究竟怎麼樣才能在父親和這個男人之間尋求一個平衡點。
陳天放站在戰場的中央,看著倒了一片的金兵屍體,麵露迷茫之色,而在他的身邊,朱司馬技正做著這一次戰鬥的統計。
“陳大人,我們這一次一共斬殺了兩百名金兵,而我們這邊也損失了將近五十名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