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散關,自古以來便是兵家必爭之地,關中一共有四大門戶,分別是東部的函穀關,南麵的武關,西麵的大散關,最後一個是北麵的蕭關。
虎豹隊這一百五十人經過兩天兩夜終於看到了大散關的外圍地區,也就是和尚原!
“呼……”陳天放看著周圍逐漸改變的植被,長長地舒了一口氣,這些日子一路過來都是膽戰心驚的,身心疲憊。要不是在路上找到一些野菜和水源,這一百五十人還真的可能要活活餓死!
“陳大哥,過了前麵那座山,我們就可以看到大散關的北部重鎮同州了!同州有一條陳倉道,這條道路隔絕了金人和宋兵兩方,鎮守使金元在陳倉道部署了將近幾十萬的大軍,隻要金人一有動靜,宋兵就會在陳倉道進行埋伏,防止金兵南下入川!”諸葛明對大勢的掌握十分明細,聽著他的話,陳天放心裏麵漸漸有底了。
“對了,安義縣距離同州多遠?”陳天放想起了在邴家村的梅天和金少章等人。
聽到陳天放的問題,諸葛明想了想,然後眉頭一鬆,對著陳天放說道:“安義縣和同州之間的距離大概為一天一夜的馬程!”
陳天放點點頭,這古代算距離都是用馬程來計量的,而且這還是最好的估計,如果中途出了意外或者人馬要休息的話,這點時間還是要大打折扣的。
“那我們這麼多人進城肯定進不了,富安你有沒有什麼辦法?”
因為諸葛明和雷狂等人不是邴家村的村民就是閻王寨的土匪,對這外麵的世界並不是很清楚,所以陳天放隻能將希望放在富安的身上,畢竟這家夥可是當過一段時間“大官”的。
富安沉默了一會兒,緊皺的眉頭讓陳天放知道自己這個問題對富安來說頗有難度。
“大人,城池我們肯定是進不去的,守衛軍一定不會讓手持兵刃的人進去,但是我想到一個辦法!”富安對著陳天放說道。
陳天放一怔,趕緊問道:“有什麼辦法?快點說!”
富安整理了下語言,然後說道:“是這樣的,當今朝廷因為剛剛建立,而且北邊的金人虎視眈眈,民間會有一些義軍自主加入當地的宋軍,大人,虎豹隊現在唯一的缺陷就是沒有編製,換言之,我們這樣的武裝無論在哪裏都不受待見,所以,大人你可以找到同州城裏麵的步軍司都統製申請編製,如此一來,我們便可以有名有姓了!”
“步軍司都統製?”陳天放一愣,顯然,這個名詞對於自己來說確實有些陌生。
“對!這步軍司一般設在各個縣縣衙門的南門,大人,虎豹隊就先待在城外,待到一切事物都辦好之後,虎豹隊就能進去了,隻是這馬匹和兵器到時候不知道能不能留下來!”富安擔心地說道。
對於富安的擔心,陳天放並不以為意,這都什麼時候,自己是來給他們送人的,難道還有不接受的道理。
轉身麵對雷狂,陳天放說道:“雷狂,你和朱司馬技兩個連長給我待著,讓弟兄們好好藏著,等我進城將事情辦妥之後再讓人來接應你們。”
雷狂和朱司馬技紛紛點頭表示明白。
不理一旁死死盯著自己的赤土猛,現在還不是時候和這個老家夥攤牌的時候。至於蕭奎,因為答應過要讓他重新做人,所以陳天放將他留了下來。
此時正是晌午,陳天放和富安還有諸葛明三個人隨著人群來用青石做成的城牆麵前,這裏立著一扇敞開著的棗紅色城門,在門前有著一些穿著兵役衣服的士兵站立著,對過往的行人進行盤查。
“站住!你們是幹什麼的?”一名看似領頭的哨卒見到陳天放三人身穿的衣服,立馬走上來盤問。
因為原先因為情況的需要,陳天放身上穿著的都是金兵的衣服,但是在逃出金軍營帳後,陳天放便讓所有人拖得隻剩下裏麵的衣服,至於身下則是沒有關係。
低著身子,富安來到哨卒的麵前,討好地說道:“兵爺,我們是鄉下來探親的。”
“探親的?”哨卒在三人身邊轉了幾圈,期間放在陳天放身上的眼神次數最多,無奈陳天放這幾天殺的人實在是太多了,盡管刻意去保持正常,但是一股淡淡的血腥之氣還是能有意無意地散發出來。
“你叫什麼名字?幹什麼的?”哨卒皺緊眉頭,當兵對血腥之氣最為敏感,當看到陳天放的第一眼,他就覺得這家夥不簡單,因為很少有人長得這麼高大,而且看這人的氣勢和身板,明顯就是練家子。
陳天放知道自己的身份現在還不能暴露,趕緊掐聲說道:“這位兵爺,在下乃羅家鎮村民陳天放,這次來是帶著孩子進城找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