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怎麼回事?本將軍派出去的斥候為什麼一個都沒有消息,還有那些鷹凖,為什麼一個都沒有回信!”
軍營中,幾名姬城的將領正滿臉沉穩地坐在帳篷中,看著正在上位上發火的塞裏,所有人都緊皺眉頭,自從昨天開始,姬城就和外界失去了所有的聯係,無論是派出去的鷹凖還是斥候,到了最後一個都沒有回來,姬城內的糧食也是一天天減少,照這樣下去,如果糧倉那邊還不能運糧過來,姬城內部的糧食隻能是支撐七天!
“稟告大人,神士朦將軍來了!”一名衛兵在外麵喊道。
神士朦一怔,隨即抬頭望向門簾處。
首先是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然後眾人隻見帳篷的門簾被拉開,幾名麵帶嚴肅表情的人物出現在他們的麵前。
隻見火槍部隊的老大神士朦走在最前麵,跟在他身後的是幾名他的親信,而緊隨其後的卻是姬城的忽魯叫做胡裏加。
忽魯在金朝官製體係內就相當於是宋朝一個縣的縣令或者一個州的州知府,也就是司徒光那樣的人物。
“你們兩個怎麼來了?”塞裏一愣,隨即心底馬上升起絲絲不好的念頭,這一次的變故是他率先發現的。剛開始,塞裏還沒有覺得什麼,但是越到後麵,塞裏發現越不對勁,於是,為了不必要的麻煩,他將所有的消息都給封鎖住了,但是現在看來,自己手下還是有人泄露出去了。
果不其然,神士朦和胡裏加來到帳篷裏麵便尋找了各自的一個座位坐了下來。
首先發話的是胡裏加這個文官。
“塞裏,姬城外麵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為什麼所有的百姓都出不去了,而且你還將城門封鎖了起來!不許百姓們出去!”
麵對胡裏加的問題,賽裏也不知道自己應該怎麼回答,本想隨便編造一個理由蒙混過關,但是在看到坐在胡裏加身邊的神士朦時候,他就知道,自己這一次無論如何都不能作假。
無奈地歎了一口氣,塞裏看向胡裏加,先是晃了晃腦袋,接著將這幾天的奇怪情況一一說了出來。
說者無意聽者有意,神士朦作為被陳角看重的人也不是什麼簡單的角色,當聽到塞裏的話後,他整個人便覺得一個巨大的陰謀正籠罩住姬城的上空,壓得他有一點喘不過氣來了。
過了好一會兒,神士朦才打破了帳篷中的沉悶。
“糧倉那邊的仆射影最後一次聯係你是什麼時候?”
塞裏一怔,隨即陷入了沉思,接著說道:“最後一次聯係我們是在四天前,我派去的家臣阿魯和二十名斥候也沒有任何消息,現在看來,應該是凶多吉少了!”
神士朦點點頭,現在在姬城外麵肯定有一夥陌生人正盯著姬城,隻要現在誰出去肯定是死路一條,但是如果不出去的話,外麵的消息又不能很好地查探清楚,而且姬城內的糧倉也不多了。
“這樣子待下去我們隻能陷入更被動的地步,不能再這麼下去了!”神士朦看著塞裏,十分堅定地說道。
塞裏點了點頭,他也明白這個道理,但是沒有辦法,自己的手下全部都是一些老弱病殘,其中有很多一些都是南邊那一站之後留下來的傷兵,精銳的士兵全部被他派遣到了糧倉那邊去鎮守,本以為會相安無事的,但是誰曾想這幾天會發生這麼奇怪的事情。
“這個辦法和道理我也清楚,但是我現在手下並沒有真正能派的出去的人啊!”塞裏苦澀地看向神士朦,那意思就是說,我現在是一個人都派不出去了,要出去也是你的人。
神士朦見到塞裏的眼神,眉頭又是一皺,這老家夥,都什麼時候了,還有心思在這裏和自己明爭暗鬥,哎……朝廷如果再這麼下去的話,肯定會很危險的。
低頭沉思了一會兒,神士朦抬起頭來。
“嗯,既然你們派不出人來,那這次行動就由我手下的火槍隊來執行,不過我需要你們的幫助,如果發生什麼危險的話,你的人需要擋在前麵!”神士朦直視塞裏,反正話都說到這一步了,和對方再客氣也沒有什麼作用,自己能做的全部都做了,接下來該怎麼做,相信以這老家夥的聰明才智應該是很清楚。
塞裏一聽,看向神士朦的眼珠子裏麵頓時充滿了怒火。這神士朦看樣子找死也要拉自己下水,但是這個也沒有辦法啊,胡裏加現在就坐在旁邊,如果這時候自己還找借口保存實力的話,自己最後的結果隻能是完蛋,就算渡過這一次的危機,之後自己也會陷入姬城上下的一致猜疑,最後肯定是要完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