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屋中,儀華坐在窗口望著窗外沉沉的夜色,冬夜的冷風吹著有些刺骨。她隻因的思緒萬千故而恍然未覺,其實葉明玉懷孕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李元汶的姬妾成群,有某個侍妾或者通房懷孕,有什麼可以大驚小怪的呢?
可是不知道為什麼自己心裏卻覺得那麼不舒服。
朱雀和青鸞兩個替儀華鋪完了床,看到她若有所思地凝望著窗外,兩人相互對視了一眼,心中皆是感到氣惱,睿王也太混了,怎麼可以讓侍妾先懷有身孕呢?如此不尊重她們家小姐,也難怪小姐會生氣。
“小姐,夜深了,窗口風大,您也不怕著涼了?”朱雀上前給儀華披上了一件衣裳,帶著幾分責備地說道。
“何況時辰也不早了,”青鸞在一旁勸道:“您該早些休息了。”
儀華回過頭,衝著她們笑了笑,“你們倆真是羅嗦!行了,我這就休息了。”讓她們伺候著退去外衣,換上了寢衣,並且卸了妝,走到床榻邊,便對她們說道:“你們也都下去歇息吧。”
兩人齊齊地應了一聲“是”,待儀華躺倒了床榻上,兩人便吹熄了蠟燭出去了。
看見朱雀和青鸞出去了,儀華並沒有馬上入睡,而是在床榻上輾轉反側了很久,想了很多事,想到自從葉明玉懷有了身孕,風頭都蓋過了如晴。李元汶幾乎每晚都陪在她身邊。又想到今日餘嬤嬤忽然來了王府,又去見了孫醉容,想必孫皇後又有什麼事要指使她去做。
這王府裏現在看著平靜的好似毫無波瀾的湖麵,但是在這平靜的表麵之下,不知多少暗流在湧動著。
想著想著,一陣陣的困意襲來,儀華不知不覺中漸漸睡著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儀華正睡得迷迷糊糊之際,感覺到有一個人在摸著自己身上蓋著的錦被,她隻當是值夜的青鸞來查看自己的被角是否掩踏實了。
心中忍不住埋怨青鸞怎麼手腳越來越重,居然把自己給驚醒了!
可是她正想著,隻覺身上一涼,錦被被那人掀了起來,那人帶著一股子涼意快速地鑽了進來,還不等她有任何反應,她的整個人落進了一個冰冷的懷中。
淫賊?!儀華驟然驚醒,心頭猛地一緊,王府守衛森嚴的後院中居然會有淫賊潛入?!真是膽大妄為!!她急忙抬手想向著那淫賊的麵門打去,不料卻被那人生生的截住了。
“王妃是想謀殺親夫嗎?”李元汶低醇的聲音突然在她耳邊輕輕的響起。
“王……王爺……”儀華臉頰頓時變得滾燙,這混蛋怎麼這麼不要臉?!她又羞又惱,聲音有些發顫,“你怎可擅自闖入我屋子裏?”
李元汶耍起了無賴,“你是我的王妃,我睡著自己王妃這裏怎麼能算擅闖?”旋即,又裝起了無辜,“誰讓王妃這幾日拒我於千裏之外?我可有很多話想和王妃說呢,所以我也隻能出此下策了。”
他口中吐出的溫熱的氣息,噴薄在自己臉上,儀華感覺自己的臉頰越發滾燙似火,心中對他也是愈加惱火,用力想推開他,帶著幾分威脅地說道:“可是我不想和你說話!你再不走,我就叫青鸞她們進來趕你走!”
李元汶帶著幾分壞笑的口味說道:“本王能進來豈會毫無準備?怎麼會讓她們來破壞本王的好事!”
聞言,儀華的心頓時感覺漏跳了一拍,難怪李元汶潛入自己的屋子裏,外麵值夜的青鸞會絲毫無察覺,敢情是這混蛋對她們下了迷藥!連迷藥都下了,這混蛋想幹什麼?
她這邊心中還在思緒萬千,李元汶卻已是一個翻身將她壓在了自己的身下。
“你想幹什麼?”儀華驚慌失措,忙不迭地去推他。
李元汶一把抓她的雙手,將她的雙手牢牢地製住,將臉貼到她耳際邊,輕柔地說道:“本王確實想幹些什麼,可不是今晚,今晚本王隻想和王妃好好地說會兒話,所以王妃大可以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