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汶一直陪著儀華在靈穀寺中一直待了好幾日。
到了初六下午,李元汶讓大夫再三確認儀華的身體已經沒有了大礙,這才從靈穀寺返回了王府。
在金輅上,儀華忍不住問道:“王爺這幾日都沒上朝,父皇不會責怪你嗎?”
按大順朝的規矩,過年的時候,隻有初一初二和初三才可以休沐。
李元汶這幾日都陪著自己身邊,她還是有些擔心皇帝對他會恨鐵不成鋼。
“你不必擔心這些。”李元汶微微笑道:“我都安排好了。”
這次,他是故意不去上朝的。
而且還要借助這次的事件一點一點地剪掉孫皇後的那些黨羽。
儀華微微地頜首,她並不知道李元汶的打算,既然李元汶讓她放心,那麼她就不會再去管。
她心裏正在為另一件事感到煩憂。
雖然她現在知道李元汶王府裏那一院子的女人,都並非他心甘情願所收的。
但是一想到她們,自己心裏還是覺得十分不好受。
更何況,還有一個懷孕養胎的孫醉容。
至於葉明玉,李元汶之前已經和自己解釋過了。
葉明玉其實並沒有懷孕,甚至他並沒有和葉明玉圓房。
之所以,大夫會確定葉明玉會懷有身孕,是因為她服下了一種名叫“送子果”的藥物。
這種個藥方是葉明玉無意中得到的,所以她想借此來除掉孫醉容。
可是送子果這藥物中含著慢性劇毒,為了能有懷孕的滑脈症狀,必須服用兩個月以上才行。
久而久之,服藥之人就會慢慢地中毒,時間再長一些就會毒發身亡。
當時聽完李元汶的這些話,她心裏不禁歎了口氣,葉明玉為了報仇,竟然連自己的性命都不顧了。
但是孫醉容就不同了,要是懷著身孕,不僅自己不能拿她怎麼樣,就連李元汶也不會動她。
要是再生下個一兒半女的,到時候孫皇後又會來刁難自己了。
少不得又要打一場硬仗。
“有些事情本王還沒來得及和你說。”李元汶輕輕地摟住她的肩,生怕弄疼了她還沒好全的傷口。
“還有什麼事情?”儀華抬起頭凝睇著他。
李元汶微微笑了笑,“孫醉容的懷孕一事,本王懷疑多半是假的。”
“假的?”儀華大吃一驚。
這……真是太讓她驚駭了,王府裏的人怎麼一個兩個都來個假孕。
“不過這隻是本王的猜測。”李元汶稍稍揚了揚嘴角,把那天孫醉容故意勾引自己的事情和儀華說了一遍。
儀華聽得麵紅耳赤,到底她還沒和李元汶兩人圓房。
對於這樣的事情,聽了都覺得不好意,臉頰滾燙地問道:“她……她怎麼能這樣?聽母親說……前三個月要好好養胎,可不能那樣。”
顯然李元汶要比她自然得多,淡淡地說道:“所以本王懷疑她那胎是假的。她急著做那事,又要換大夫,沒有鬼才怪呢。”他頓了頓,說道:“雖然不能確定,但我也有九成的把握,她的胎有問題。因為每次完事,我都會讓錢興送放了避子藥物的紅棗蓮子湯給那些姬妾。”
儀華不禁瞪大了一眼,之前的那些窘迫瞬間被她拋之腦後,“原來是你耍詐?”
“迫不得已罷了。”李元汶苦笑了一下。
他可不想嫡妻還沒進門,就搞出一堆庶子庶女出來。
儀華還來不及想清楚李元汶為什麼會耍詐,腦子已經轉到孫醉容可能假孕一事上去了。
隻要能證明這一胎是假的,孫醉容的好日子就算是到頭了。
想到這裏,她連連點頭,“照這麼說,她假孕的可能確實很大。不過,這事不能太著急,萬一弄錯就不好了,反而會被她反咬一口。”
“後宅的事就交給王妃處置了。”李元汶看著她,眼神中帶著無限的寵溺。
儀華白了他一眼,“沒正經。”又問道:“到時對她動手,王爺可別心疼。”
一個跟在他身邊這麼多年的人,多多少少會有感情吧。
若是處置了她,就怕他到時會心軟。
那樣,自己豈不是白忙了一場?還落得一個惡名。
李元汶看穿了她的心思,瞅著她宜喜宜嗔的俏臉,笑著說道:“盡胡說,要心疼也心疼自己的王妃。”親昵地在她耳垂上輕咬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