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白色的寂寞下麵都是淚(2)(1 / 3)

晚上熄燈後,我的電腦被鎖在隊裏的電腦房,為了能趕文章,我不顧生命危險,徒手翻越四樓高的窗戶。我站在窄窄的窗台上,一點一點,從一個窗口往電腦房的窗口挪去,後麵,是漆黑一片的“深淵”,隻要兩隻手同時鬆開,人就會摔下去,迎接我的將是堅硬的水泥地麵。好在我命大福大,沒有出過事情。等進了電腦房,在40度的室溫下,我怕從門外能看到電腦的燈光,就用厚厚的毛巾被將自己和電腦整個包起來,不讓一絲光線透出。寫10分鍾就要把頭伸出來透透氣,不然也許會憋死。往往等到天亮了,我悄悄打開房門,穿著早已經被汗水浸透的內衣,跑回宿舍睡一會,再開始一天的課程。我偷偷接了電話線,用自己的電腦上網,用大部分的錢去換回上網費。隊幹部發現我安了電話線,他們就用剪子剪斷,他們剪一次,我就接一次,那會我弄了個大梯子,天天晚上和民工似的,搬著梯子接電話線,隻要隊幹部一回來,就自己剪斷,不讓他們發現,等他們走了,自己再接上。那會隊裏有領導對我冷嘲熱諷,我隻是想,我與你們無關,你們與我無關。

漸漸地,我的小說被一篇篇發表在時尚雜誌上,我開始收到稿費和樣刊。這樣,2003年9月,我被學院宣傳處借調走,開始學習寫新聞寫作。

我最後一年幾乎沒有上課,每天白天去宣傳處上班,晚上回來寫小說,那時的生活過得非常悠閑,再也沒有人阻止我上網了,再也沒有人對我說三道四了,再也沒有人不讓我寫文章了。隊裏還專門騰出了一個房間給我,讓我寫文章。

寫新聞和小說比較,就是下麵一種情況:

前者是你騎著自行車在305國道上慢慢晃悠;後者是開著F1在英國銀石賽道上馳騁。

A piece of shit帶來的激情與夢想

大學中我身邊的同學並不都是友善的。

有的人在我眼中就是一堆垃圾。他們來自一些我不太清楚的地方,他們的學習很好,非常刻苦,值得我敬佩,但他們身上的傲氣,以及對我這樣所謂壞學生的不屑令我感到惡心。你們算什麼?我經常這樣在心裏說。書本上的那些東西對我而言沒有任何吸引力,我隻是想做我喜歡做的事,為什麼要和你們一樣?

他們把軍裝燙得筆挺,把皮鞋擦得鋥亮,很優雅地走在學校的每個角落,他們以為自己是帝國軍官了,以為自己是國家幹部了,覺得自己已經很了不起,很高大,特別是在女孩子們心中。

他們在我眼中隻是a piece of shit,盡管我也屬於他們。

我極其討厭裝腔作勢的人,虛偽得使酒都發酸了。而這樣虛偽的人在軍校並不算少數,很自然,人們成了兩個幫派,彼此互不相讓,一有機會便互相攻擊。我常常不理會這種無聊的言語誹謗,我覺得沒有任何意義。

我隻是做我自己該做的事情,像踢足球一樣,使對手球迷安靜下來的最好辦法是將球送入對手的大門,抑或進攻就是最好的防守。

於是我付出很多努力,把他們打撲克的時間用到寫作上。直到現在,我仍然不會打撲克,我覺得那隻是在浪費時間,可我實在沒有那麼多的時間能夠浪費。時間過得真快,2004年9月,我畢業了,帶著我的文字和夢想,回到家鄉一個部隊機關任職。

日子過得平淡,任何事情都在遵循著客觀規律發展,我的激情卻從未泯滅。

付出就會有回報,我該想一想快樂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