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牙牙沒有多說話,隻是抱住了我,我也就任由她抱住,反正兩年的好朋友,報就報了,我也不覺得有什麼尷尬的。
自那天之後又過了平靜的幾天,吳牙牙也恢複了正常,再過幾個星期就要放寒假,而我在這段時間裏,又嚐試著打了下坐,翻閱了師父留給我的書籍,之前它們一直被我放在床下的紙箱子裏,不見天日,不過總算是出來了,而我也驚喜的發現,這些書上的知識,有的地方我以前看不懂,現在居然看懂了。
尤其是對“坐忘”的理解,以前我以為僅僅是心如大火烈爐,念頭一來盡皆消散,是隨顯隨忘,可是現在又覺得不是這樣了,坐忘者,墮肢體,黜聰明,離形去知,同於大通,坐忘本就是無意,而非刻意,聚念失去天然,反倒落了下乘。
近來我坐在教室裏,總能聽見一種若隱若現的聲音,不知道是出現了幻覺,還是確有其事,然而我仔細聽去,那聲音卻又消散無蹤。
我看著趴在桌子上神情專注的看著手機的吳牙牙,走過去使勁一拍,吳牙牙轉過頭來一看是我,連忙收起了手機,我笑了一聲,“慌什麼慌,我又不是老師。”
吳牙牙麵露紅色,尷尬的笑了笑,我看著好玩,便湊向前去,對著吳牙牙的耳朵悄悄說到,“問你個事,你最近有沒有聽見什麼聲音,”誰知,吳牙牙的臉刷一下就全紅了,她竟然站了起來,“我什麼都不知道,別問我!”竟然跑了出去。
真奇怪,我又不是妖怪,這麼怕我幹什麼?
“哎,你知道不,男生宿舍鬧鬼了,”“啥?不可能吧?”“怎麼不可能,那孩子都被嚇出病來了,剩下幾個全退宿了,”“這個我知道,前段時間我在宿舍管理處幫忙,確實有幾個男生辦理退宿,都是高一的,”“就是呀,你知道不,就前一段時間在宿舍死的那個高一學生,他父母來找過,花圈都帶到學校裏麵了,”“這個我聽過,還聽說校警三拳兩腳就把人家打出去了呢,你說,難道那個死了的高一學弟就是?……”
最近學校裏流傳著一個消息,雖然版本不一樣,但是都提到了那個叫李夕嚴的高一學弟,據說他枉死學校,陰魂寄居在宿舍裏,變成了惡鬼。
對於我來說,雖然曾經看到過師父的神通,他曾站在山頭對著十丈外的一棵老樹,張口一吐,劍指點出,那樹就被無聲無息的切斷了。
甚至兩年前我們第一次見麵,師傅就是從一頭僵屍口中將我救下的,可後來師父走了,我再也沒有遇見過這樣奇特的事情,甚至,連一個同道也沒有遇見過,而修道的孤獨與枯燥又日漸腐蝕著我,使我停下了修煉,變成了今天的模樣。
“鬼魂嗎?”我低聲念著,心裏卻有一種特殊的感覺,不是害怕,不是恐懼,而是期待,夾雜著一絲喜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