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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撐著油紙傘走過長廊的時候,雨漸漸的小了。
待薛安幫司徒亦擺好琴,雨終於見停。隻是紅日遲遲不肯走出雲端,想來是會陰一陣子的天。
涼風徐徐,空氣清新,僅僅是在涼亭之內靜坐,就會一陣的心情舒暢。
“亦哥哥不是會看天氣嗎?依你來看,明日會是怎樣的天氣?”安夜錦坐在一個蒲團上,她本就是嬌小的身材,此番端正的坐下,更顯嬌柔,好似亭亭玉立池中蓮。
“明日晴好,適合出遊賞花。”司徒亦坐在安夜錦的對麵,並未端正的坐著,而是雙手拄著地麵,懶洋洋的將長腿伸出矮案。
安夜錦看著他,微微眯了眯眼眸問道:“亦哥哥這是不願意教了嗎,怎麼這個架勢?”
司徒亦狡黠的一笑,搖了搖頭:“你不是要給遼皇後製作解藥麼?為何不去研究?”
“早在幾日之前就已經研製出來了,隻是我不想試藥罷了。”安夜錦的聲音不大,剛好能讓涼亭內的幾個人聽到。
司徒亦並不驚訝,反而笑得更燦爛了:“是啊,從小就被人拿來試藥,如今想到要用別人來試藥就會於心不忍,對吧?”
“亦哥哥當真知己也。”
“嗬——”司徒亦抬起手來,從袖口拿出了一條帕子,擦幹淨指尖,將手指搭在琴弦上,開口道:“你且跟我一起做,注意手型要保持下臂下垂時的放鬆狀態,既不要太張開,也不要太握緊,單手彈奏時,手指關節要主動……”
他一邊說,一邊給安夜錦做示範。真別說,這樣認真起來,當真有些做琴師的風範。
琴曲斷斷續續的發出,兩個人的交談也是斷斷續續的,看得出,安夜錦學得很認真,隻是也不知為何,彈出來的調子總是怪怪的。
終於,司徒亦停了下來,甩了甩手臂,看著安夜錦一臉的為難:“我突然有種挫敗感。”
“你也可以說我音癡。”安夜錦知道司徒亦是在指什麼,答應安夜錦教她彈琴就是一種挑戰了,此時安夜錦的琴藝並沒有什麼起色,會如此有挫敗感也屬正常。
他默默的站起身,拿起蒲團來,走到了安夜錦的身邊,示意安夜錦挪一挪位置,接著將蒲團放在地麵上,坐在了安夜錦的一側開口道:“將手擺上給我看。”
顯然,他還沒有放棄。
安夜錦很是聽話的抬起手來,將手指放在了琴弦之上。
“重勾劈托來一下。”
她點頭,做了一遍,音調古怪,聲音有點悶。
司徒亦抬起手來,纖長的手指握住了安夜錦的一根手指,用食指指尖向下按她的指尖,緊接著又挪了一下安夜錦手的位置:“第一次,劈和重勾同時撥弦,由劈撥奏旋律音的弦,由重勾撥奏旋律的低八度音及其鄰近的弦;第二次:用托撥奏旋律音的弦……”再次的講解了一番,示意安夜錦再彈一遍。
她照做,聲音的確好了許多。
他揚起嘴角,笑如夏花。
“這次還不錯。”
“還是亦哥哥教的好。”
“這誇獎實屬不易。”
“亦哥哥不但精通觀星之術,也是個雅人,這琴藝當真了得,想來亦哥哥琴棋書畫乃是樣樣精通吧?”安夜錦坐在那裏重新做了一邊,聲音已經可以入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