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君子眠的夜盲症,君家一家人都很擔憂,偏生沒有任何的辦法。
司徒亦整日賴在君家,聚會也不怎麼出麵,可是讓周國隨行的大臣捏了一把汗。周國來了兩位皇子,一位太子不務正業,總是失蹤,一位皇子更是高調宣布要隱居,然後浩浩蕩蕩的就離開了,不知去處。這讓周國的大臣們苦不堪言,各種聚會,隻能他們奔走參加,簡直就跑瘦了兩條腿。
其他的國家還是十分安穩的,尤其是盞樂,一邊參加聚會,一邊跟隨著幾位老者學習,受益匪淺。
他的身邊君家的人越來越多,到了後來,他隨行的君家高手就有十餘人,這可真是讓盞樂苦不堪言,終於在一日聚會之後,偷偷溜到了君家,讓君傾泠給他撤下去兩名隨從。君傾泠很是不高興,將那日聽來的話與盞樂說了一遍,卻說得並不詳細,盞樂半信半疑的去問了司徒亦,才明白了全部,就連君如止與司徒亦的分析,司徒亦都原原本本的告訴了盞樂。
盞樂知曉之後沉默了片刻,正在思考,就聽到了司徒亦的調侃:“你家娘子當真不錯,專挑君家最厲害的幾個人往你身邊送,用她的話說,他們這邊有娘呢,沒有問題。”
“要她好心?”盞樂別別扭扭的撇了撇嘴,並不領好意的模樣,引得司徒亦一陣輕笑,然後取笑他說:“你這般別扭,可是討不到女子的歡心。”
“你這般輕浮,不也錯過娘親兩次?”
一次十年,一次一年。
司徒亦一怔,隨即又是一陣笑聲發出,他說:“可是如今你娘很愛我,我每日都將她哄得開開心心的。”
“又不是天下男子都如你一般油嘴滑舌。”
“這不叫油嘴滑舌,這叫甜言蜜語,恩愛之言。”
“矯情。”
“你年歲尚小,我與你說這些無用。”
司徒亦可是怕安夜錦事後說他教壞了妹夫,要知道,如今盞樂在安夜錦的心中可是極乖的,若是出現一點雅痞的模樣,安夜錦都會瞪司徒亦,覺得是他教出來的。
這可是天大的冤枉,盞樂悟性那麼高,誰知道是與誰學的?
“晚間有焰火看,你可要去?”
聽到焰火這個詞,司徒亦就會想起火槍,直覺就是不想去,怕有什麼危險,偏偏盞樂卻在這個時候開口說道:“你這樣有情調的男子,最該在這種時候領著娘親出去,順便吟詩一首,豈不極其風雅?”
司徒亦眉頭一揚,抬手敲了敲盞樂的頭歎道:“小鬼開竅了嘛,說說看是不是你想帶著你將娘子出去了?”
“與她?”盞樂不屑的哼了一聲:“她哪有那情調,不與我打起來就不錯了。”
盞樂剛剛說完這一句,就“哎呦”一聲叫了出來,回頭就看到了君傾泠氣鼓鼓的站在那裏,然後又一溜煙的跑開了。
“你家娘子在偷聽,還是我家娘子好啊,從來不做這種事情。”司徒亦說完,站起身來,然後又道:“你先哄著,我去看看我那妻兒去。”
說完,司徒亦樂嗬嗬的走了,盞樂一咬牙,幹脆邁著小短腿就去追君傾泠,心中還忍不住抱怨:女人當真麻煩。
“你剛剛踢我作甚,偷聽還有理了不成?”盞樂剛剛追到君傾泠,就開口問道,小臉板得極為嚴肅,還真就帶著幾分威嚴。
如今這女子是她的妻子,他就該擺擺譜,要知道,這時代可是男尊女卑的,如若讓君傾泠這麼小就得寸進尺了,他才不樂意呢。
“誰讓你說我壞話的?”君傾泠不高興,抬手還要打人。
盞樂卻在那裏冷哼:“難道我說得不是事實嗎?你衝動、好玩,真真是沒有半點情調。”
“難不成你這矮子就有了?”
“你怎麼總拿身高說事?”
“我樂意。”
兩個人吵得不可開交,聲音也越來越大,君府的人見怪不怪了,也不在意,依舊各做各的。
這邊,安夜錦已經開始幫司徒亦抹藥了。
如今司徒亦的臉已經好了很多,沒有了之前的醜陋,除了膚色稍稍有些不對之外,其他的已經看不出什麼痕跡了,原本醜陋的臉孔,此時也有了當年的模樣,依舊是那般的俊雅。原本重新變得俊朗是該開心的事情,可是君子眠似乎很喜歡司徒亦的醜臉,如今變得俊了,君子眠反而不喜歡了,這讓司徒亦直歎:“你說他日後不會尋了個醜媳婦吧?”
“恐怕真的會……”安夜錦歎道。
她也發現君子眠喜歡醜陋的東西,也喜歡武器,比如他喜歡火槍,喜歡弓弩,還喜歡看君傾泠與顧覓荷練刀。還有就是,君子眠有一次看到血腥的殺雞場麵,竟然高興得直拍手,這可是驚訝了一家子人,心說這君子眠不會是一個眼光獨到的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