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君家在前一天晚上就已經商量到了與端木景晨見麵的地點,司徒亦與安夜錦等人提前趕到,沒成想,卻看到許靖易在小巷之中歪歪扭扭的走出來,他看到司徒亦一怔,然後扭頭就走,這讓司徒亦十分詫異,這小子怎麼許久未見,比之前還內向了?
就在他遲疑的時候,安夜錦拽了拽他的袖子說道:“看他手勢,跟上他。”
司徒亦這才看到許靖易的手上動作,發現他在用微小的動作,做著拉鉤的手勢,這簡單的動作,讓安夜錦覺得許靖易是在約司徒亦見麵。
司徒亦則是拉著安夜錦向另外一側走,隨即說道:“有人在跟著許靖易。”
他說是這樣說,卻在剛剛拐彎的地方,將安夜錦交給了顧覓荷,自己則是一個縱身跟這許靖易過去了。他剛剛走,便有兩名君家的高手跟著他離開。
許靖易回到了住所,那些跟隨的人仍舊未散去,司徒亦回到了府邸,在府邸裏麵換了一個一套衣服,樂嗬嗬的就去尋了許靖易,剛剛進門就吆喝道:“今日你可是要陪我下棋,這幾日在遼國可是悶死我了。”
說完,直接推門進入。
許靖易此時正頹然的躺在桌麵上,看到司徒亦進來,淒苦得一笑:“你果然聰明。”
“得你的讚賞可真是不易。”他說著,坐在了桌邊,伸手要斟茶,卻發現根本沒有茶水,這才詫異的看著許靖易。
許靖易左顧右盼的找東西,直到從角落裏麵尋到了一隻貓的屍體,才歎了一口氣。
司徒亦覺得好笑,問他:“不就是方禹棄你於不顧,至於將他送你的貓殺了嗎?”
“昨天有人用飛鏢來送信。”他幽幽的開口,然後用一種極為哀婉的口氣說:“然後那愚人將飛鏢丟在了諾思的身上。”
司徒亦啼笑皆非,笑了好久才說:“諾思這名字不錯,這貓的名字好挺文雅。”
“開始隻叫白白,臨行前,憶楠要我許諾會思念她,才叫了諾思這名字。其實用這個名字叫它,它都不理。”
“說說看這送信人吧。”
“莊妃。”
得到了想象中的答案,司徒亦卻莫名的心中一抖,僅僅是想到莊妃有可能與麵前這男子聯係,他的心中就有所不安。許靖易的才華,他也是見識過的,當年還覺得此人有意思。恐怕,五國之內,他最不想敵對的人,就是許靖易與李瀲之、君如止了。
兩個人都是一陣沉默,許靖易才開口說道:“他威脅我,要我幫她對付你,說是日後我恐怕再無出頭之日,趁現在最後一搏什麼的……”
司徒亦挑眉,然後道:“的確,你是駙馬。”
“你也不準備做皇上吧?”許靖易早早就已經看出了什麼,然後又神秘兮兮的問:“君老先生還收徒嗎?”
“他前些日子剛剛收了盞樂,還將自己的小女兒許配給他了。”他說完,伸手敲了敲桌麵,說道:“說說莊妃的事情。”
“沒什麼好說的,就是這些。我還沒答應……”許靖易說道這裏,看到司徒亦一副想知道八卦的模樣,撇了撇嘴角,端坐起了身子,又頹然的躺在桌麵上,問司徒亦:“我俊嗎?”
“你用這麼迷離的眼神問我,我會誤會的。”
“我很慶幸我對你沒興趣。其實……在她掉落了孩子之後,她一直都很頹然,有幾次招我去陪她說話,說是想解心中煩悶,有一次在我的茶中下藥,弄得我與她肌膚之親,她本以為我性格怯懦,不敢說出去,其實我當天就與方禹說了,方禹並未在意。沒成想,她昨夜突然用此事要挾我過去,然後就說了此事,還要與我……嘖……”
司徒亦來了興趣似的,拄著下巴看他,還伸腿踢他的腿問他:“今日見你走路都軟綿綿的,此時也是這幅疲勞過度的模樣,是不是豔福不淺啊?”
男人似乎都是這幅德行,喜歡聚在一起聊這些不三不四的話題。平日裏兩個衣冠楚楚,才高八鬥的男子,遇到一塊也是會聊這些東西的。
許靖易擺了擺手,說道:“我一夜未舉,她折騰了一夜,臨近天亮才放棄,被這麼折騰了一夜,我腿都軟了。”
“是你不行,還是她不行?”
“我是一個有原則的男人。她非我妻,我當然不會動一點心思。”
“有原則你就該直接抬屁股走人。”
“抬屁股走人沒有馬車送。”
“你……”司徒亦一陣無語,為了免費的馬車,可以任由自己被人折騰大半夜?不過想想莊妃氣急敗壞的模樣,還挺有趣的。
“再說,如果不答應她,怎麼能知曉她之後的計劃?”
司徒亦點了點頭,應了一句:“也對。”
“我先與你打聲招呼,我說不定會先幫著莊妃對付你們一番,施展一下我的才華,說不定……說不定君老先生見我有才華,還會收我為徒。”
司徒亦坐在那裏看著許靖易垂涎自己的老丈人有點無語,思量了一會,轉移話題:“你最近進步了許多,都不用對著動物說話了,看來你還是得成了親才能成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