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過吃飯時的閑聊,大家得知柳映雪是縣長的女兒。
所有人並沒有什麼不同,警官們事先就知道,我和爺爺是不在乎,唯一不同的就是村長李麻子,他從對張隊長獻殷勤改為對柳警官獻殷勤。
飯後,李麻子的老婆端來幾碗茶水,不過柳警官沒有喝,而且從隨身攜帶的包包裏拿出礦泉水喝。
一時間李麻子有些尷尬,倒是柳警官渾然未覺,不過很快她也發現了什麼,隻是笑了笑:“李村長很抱歉,我不太喜歡喝茶,我們還是說說死者家裏的情況吧。”話畢,柳警官拿出紙筆。
李村長點頭道:“死者趙曉紅,是劉家財家的童養媳,趙曉紅的親生父母是誰村裏沒人知道,她很小的時候就被劉家財的父母收養,五年前和劉家財辦了喜酒。”
“劉家財有三個姐姐,都已經出嫁,嫁到了外地,所以一時間我們也聯係不上,至於趙曉紅的老公劉家財,我們已經給他打過電話了,他明天應該能回來,劉家財這些年在外麵做生意,聽說在廣州都開了廠,去年給他母親做60大壽都開著小車回來的,場麵很大,糟糕,我忘了劉家財母親中風了,不知道吃飯了沒有。我們過去看看吧。”村長猛的一拍額頭。
大家連忙起身,趕往劉家財家。
劉家財家住在嶺北衝裏麵,這些年住在裏麵的人家陸陸續續都搬了出來,裏麵住的總共不到十戶人家,而且稀稀拉拉,相隔比較遠。
我們趕到劉家財家時,一個中年婦女正在給一個目光呆滯的老人喂飯。
村長走了過去:“香蘭謝謝你,我差點忘了劉家財母親中風了。”
喂飯的終年女人笑了笑:“謝啥,都是鄉裏鄉親的,幫個忙應該,家財家發生這種事,誰也不願意見到。”
我發現爺爺看著那個老人時眉頭皺了起來,我不由得夜多看了那老人幾眼。
老人今年61,看起來比我七十多歲的爺爺還要老得多,爺爺身形挺拔,精氣神都很足,而這個老者目光呆滯,精氣神全無,全身死氣沉沉的,說句不好聽的,感覺她就要死了似的。
雖然爺爺不曾教我道術,但我因為好奇,經常拿爺爺的書偷看,一些麵相之術其實我也看得懂。
按書上描繪的,眼前這個老人天庭開闊,耳垂圓潤的麵相看上去活個八十不成問題,怎麼才60就感覺要死不死的樣子,著實有些奇怪。
我忽然想起書上說的奪運一說。
花草樹木可以嫁接生長,反而能長得更好,隻是嫁接也有諸多限製,否則是會失敗的,失敗就意味著死亡。
人為萬物之靈,更是不能嫁接,但卻可以奪運。
隻是代價異常沉重,而且隻能奪血脈至親的運勢,並且還會禍及宗親。
俗話說“運聚則人興,運散則人殆。”國家亦是如此。
爺爺的書上說武氏就曾奪運成功,為此她掐死親生兒女,殺盡血脈至親,集李唐皇族眾人氣運於一身,終成千古第一女皇。
這樣的心腸不是普通人可以揣測的,不過她死後,宗親武氏一族也差不多被後來即位者滅絕了。
古往今來,奪運多是發生在帝王家,一來施展奪運者非道行極其高深者不可為,隻有皇室才能請的動,畢竟施展奪運有傷天道,高人也會折壽,普通人如何能讓高人折壽相助。
二來,所謂奪運其實就等同殺人,殺血脈至親,普通人也沒有那般狠毒心腸。
三來,也隻有極大的誘惑才能使人瘋狂,在古代自然隻有皇位會讓人失去理智。
我看著老人那副呆滯的樣子,很快否定了心中猜想,她老人家的福緣,根本不值得高人出手,且不說如今世界上還存不存在那樣的高人。
我從老人身上收回視線,看到柳警官拿著照相機到處拍照。
屁顛屁顛的就跟了過去,跟在她身邊進進出出。
“這劉家財不是老板嗎?怎麼也不給家裏添置一些值錢的物件,這些家具都可以做古董了,真是個的摳門王老五。”柳警官在趙曉紅的臥室拍照時喃喃道。
一旁的王警官說道:“現在的有錢人,不少都在外麵養小老婆呢,天知道劉家財有沒有小老婆。”
柳警官瞪了王警官一眼:“老王,那你有沒有養小老婆?嫂子知道嗎?”
“得!我那點薪水哪裏養的起,再說了,工資卡都在你嫂子手裏,我買包煙都要跟她打申請報告。”王警官歎息道。
柳警官哈哈一笑“我以後也要向嫂子學習,男人靠不住。”
“多學點好的吧你,對了,下午去死者鄰居家走訪一下,看看有沒有什麼線索,死者家看樣子是難有什麼發現了。”王警官四處打量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