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筍姐姐,你歎什麼氣?”
雲霧看了一眼沒心沒肺的銀針,轉頭看著紫筍,“紫筍,你怕小姐醒來後想不開,再做傻事,放心吧,這次我會不眨眼地盯著小姐的。”
看著眼前話語堅定的雲霧,紫筍知道雲霧有多自責,安慰她道:“昨晚不怪你,小姐自從翠屏山回來,就得了風寒,一直纏綿病榻,時好時壞,誰也不知道昨晚剛好在你不在的時候醒過來。”
銀針皺皺眉,“紫筍姐姐,小姐昨晚為什麼會上吊啊,小姐前前後後醒了那麼多次,以前沒什麼問題啊,為什麼昨晚就會……”,銀針人年歲小些,可也並不笨。
“這還用問,昨天一定有人在小姐麵前說了什麼,這些人真是歹毒,小姐都病重了,還不放過她,”雲霧拳頭緊握,依照她的脾性,就應該殺一儆百。
“小姐明明沒有失身,可那些人就知道在背後亂說,再聽見有人說這些話,我拔了她們的舌頭。”
看著神情冷漠地雲霧和氣呼呼地銀針,紫筍輕聲說:“現在關鍵是小姐,咱們要把小姐勸慰好了,隻要小姐想通了,不管多少人說三道四,小姐也會平安的。”
躺在帳內的白悠悠,心裏那個翻江倒海啊,他丫丫的,這是哪家醫院,病人躺在床上,電視聲音這麼大,什麼小姐,狗屁失身,又是什麼虐戀神劇啊,還“止損”,是啊,我的股票啥時候可以止損啊,投訴,一定要投訴,這不是虐待病人嗎,抱著一定要和黑心醫院抗爭到底的心態,白悠悠發出了來到這個世界的第二次呐喊,可惜,對於別人來說,這次呐喊還是“嘟囔”。
賬外聽見動靜的丫鬟們急忙撩開帳簾,“小姐,小姐,您醒了嗎?”
“快把夫人留下的這個明神膏給小姐用上,”雲霧接過紫筍遞過來的膏藥,輕輕地擦在白悠悠的迎香穴和人中穴,隨後力度適中的按摩著,白悠悠終於緩緩睜開眼睛。
“水,水”,破風箱般的聲音傳出來,難為這幾個忠心的丫頭都還聽懂了,銀針趕緊倒了一杯溫水過來,滴了幾滴在手上,試著水溫合適才遞給紫筍。
雲霧扶著白悠悠,紫筍用小勺一點一點的喂進嘴去,喝完一整杯水,白悠悠才覺得喉嚨火燒火燎的感覺好了點,於是調整自己雙眼的焦距,想看清照顧自己的人是誰。
“呃?”,白悠悠閉上眼睛又睜開,睜開又閉上,如此往複好幾次,眼睛越睜越大,最後還是確定自己沒看錯,而看著自家小姐這幅怪樣子,丫頭們急了。
“小姐,您別嚇我們,您那裏不舒服啊?”,受不了如此“驚悚”場麵的白悠悠心神不濟地又暈了過去,暈過去前還想著,暈吧,暈吧,這一定是一場夢啊!
暈過去的白悠悠的確開始做夢了,嗯,準確的說是在看一場電影,夢裏的主角是一個美麗的古代女子帶著一個粉雕玉琢的小女孩.......
此刻榮延院的正房裏,大太太曹氏在暖塌上閉目養神了好一會兒,睜開眼睛,一旁伺候著的張媽媽端了一杯熱茶遞了過去,曹氏接過水杯,輕吟出聲,“大小姐,怎麼樣了,沒有鬧騰吧?”
“沒有,大小姐懂事著呢,還讓老奴給太太您帶話,說她知道自己錯了,”
“嗯,張媽媽,你待會兒把話傳出去,就說大小姐心疼妹妹,在佛祖前許下誓言,隻要二小姐沒事,她就在佛祖前齋戒十五天。”
“太太,你就真的把大小姐禁足十五天?”
“這是為了她好,她現在不小了,還有一兩年就及笄了,以前也怪我,老是覺得她小,沒教過她這些事情,她現在說話做事一點分寸都沒有,再這樣下去,怎麼能行。”
“太太放心,大小姐那麼聰明,你一教,肯定立馬就會。”
“但願如此吧,”曹氏放下手裏的茶杯,直起身,“你和姚媽媽關注一下府外關於咱們府裏的傳言,特別是奉國將軍府。”
“是”,張媽媽知道大太太一直想著能和奉國將軍府攀上親家,可二小姐被山賊擄走後,奉國將軍府就和府裏的來往淡了,本還指望能代替二小姐嫁給四皇子,可四皇子卻退婚了,太太這段時間的煩心事也不少。
此刻,暖閣外小丫鬟稟道:“大太太,姚媽媽帶著莊子上的管事過來了,姚媽媽問大太太在哪裏見他們?”
“讓姚媽媽帶他們到東花廳候著,我立馬過去。”
“張媽媽,你待會兒去看看大小姐,讓她抄上十遍金剛經,我過幾天再去看她,讓她好好反省反省,你先下去吧,”張媽媽退到門外,叫來秋雨、冬雪兩個大丫鬟,服侍著曹氏去了東花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