審問的警察伸手按在馬峰肋下的傷口上,微微用力,劇痛讓裝死的馬峰,立即慘叫一聲醒了過來,滿頭冷汗哀求:“不要啊,痛死我了,求警察大哥放過我吧,我可是剛剛從重症監控室爬出來,半死的重傷員啊。”
警察繼續用力,冷冷地說:“老老實實回答問題,再敢裝死或者說謊,我就讓你知道什麼叫做痛!”
“老大求您高抬貴手,我絕不敢啊,剛才我是真的昏過去了,啊……”
馬峰痛苦的哀嚎被毛巾堵住,警察冷聲說:“你就算叫破喉嚨,也不會有人過來看你一眼,有我們在這裏,你死了也是舊傷複發。”
他用驚懼的目光看著警察:“是是是老大我知道了,我不敢了,求您饒我一次吧。”
警察又用了一下力按馬峰的傷口:“說,你是怎麼樣綁架劉詩曼的?”
眼淚從馬峰眼中奔湧而出,衣服被冷汗浸透,濕漉漉地貼在身上,這種感覺很崩潰,他痛的渾身顫抖,一股液體,順著插進去的透明塑料管流出來,流進塑料袋裏麵。因為他不能動,插了尿管,幸好有這種神器在,避免他當場出醜尿到床上。
紀錄的警察看到馬峰嚇尿,撇撇嘴滿臉不屑之色,不過是一隻小蝦米,這種貨色不值得他們重視。
“我說,我說,求老大您高抬貴手!”
警察鬆開手:“別讓我再費事兒。”
馬峰汗流浹背搖頭低聲說:“不敢,絕對不敢,警察老大,我真的沒有綁架小詩。您一定調查過,知道我和小詩戀愛多年,已經談婚論嫁。後來,小詩被……人奪走霸占毀掉她的清白,可憐的小詩,她是無奈的,一直都想能夠脫身。她終於抓到一個機會,擺脫了那個人的糾纏逃出來,過來找我,要我帶她離開這個傷心地。”
“搶奪快遞車,打昏車主,你有什麼說法?”
“警察老大,我是被逼無奈啊,那個人的勢力您不是不知道,我這樣的小蝦米,怎麼敢去對抗他?上一次無意中得罪了他,結果落得筋斷骨折,進醫院治療好久還留下了殘疾。這一次,我隻是想能安全地帶走小詩,她太可憐了,一直被那個人幽禁起來……”
記錄的警察憂傷地托著腮,故事很精彩很感染,現代版的黃世仁和白毛女,問題是這種故事,要他怎麼樣記錄?
這種口供被那位許爺知道,不知道那位會什麼樣的表情,會不會直接掐死這隻浪蜂?
他用看死人的目光看著馬峰,低頭為他默哀三秒鍾,這隻浪蜂快浪到頭了。
馬峰捂住眼睛低泣:“我們這種小人物,除了盡量躲避那些強勢的大人物之外,還能做什麼?小詩如果不主動過來找我,我怎麼敢去那個人身邊找她?警察老大,您一定要秉公執法,為我和小詩做主啊。哎呀,小詩怎麼樣?是不是又被那個人,給禁錮了起來?”
警察譏諷地問:“這麼說,你身上的傷也是玩遊戲時過於激烈,自殘的了?”
馬峰搖頭嘶聲說:“不,是小詩想殺死我,為了金錢她想用匕首殺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