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風心中隱隱有一陣莫名的不安,但他依然又看了看其他木箱,果然,上麵分別寫著“青龍殿主”,“白虎殿主”,“玄武殿主”,和十個分別刻有勾魂使者名字的木箱。
看完這些,求風的心激烈抖動,眼前幾個木箱幾乎把鬼府的核心力量全部刻在了上麵,這沉甸甸的木箱裏麵到底又是放著什麼東西?求風遲疑的想去打開木箱,卻又收手不敢去嚐試開啟,求風斜眼看了一下,隻見牆上也刻有字跡:
“結安之體,是朋友就不必打開了”。
他居然早料到自己要打開木箱,而故留字在上麵。
但愈是如此,求風心下好奇越是強烈,求風嘀咕了一句:“偏偏不是朋友!”,便強行打開了一口木箱,打開之後,求風小心翼翼地向裏麵看去,隻見木箱空空如也,竟是什麼也沒有,隻留一句話:“朋友信不過老夫,我也無可奈何——族人!”。
敢情這位老者早已經料到有人會信不過他在牆上所六之言,故在木箱內留下此話,求風低頭罵了一句:“見鬼!”。
他又照樣打開了第二個木箱,打開後求風急急的向內一看,一下子,不由呆住了,依舊空空如也,求風開始不明白他在這裏放這麼多空箱子幹什麼,稍後,求風又更驚呆了,裏麵依舊寫著一句話:“朋友你到此已經打開兩口木箱了,老夫並沒有騙你——族人!”。
細想之下,不由格外讓求風吃驚,這位老者居然知道要打開那口木箱,何以他卻能準確地知道自己打開的第二口木箱。
“還真是怪了!”,求風嘀咕了一句,轉身看了看那坐在大石上的老者族人,隻見他穩坐如山,並無什麼特別之處,求風低低的叫了一聲,索性又打開了第三口木箱,打開一看隻見空空如也,還是什麼也沒有,連字跡都沒有,求風暗道了一聲:“你終究不可能知道我的所有舉動,前兩個木箱或許也是被你猜中的”
求風又回頭看了看那老者,得意的微笑了一下:“你畢竟也不是神算之人”。
在他意念催動下,求風又打開了第四口木箱,他打開後稍看了一眼,便又驚恐地蓋住了木箱,求風用無法相信的眼神回望了那老者一眼,張口欲語,卻是吃驚的說不出話來,他委實難以相信,這第四口木箱內的字跡:
“我本不想在第三口木箱內留下字跡,但朋友執意不信,我隻有在這第四口木箱留言——族人!”。
求風麻木地從中胡亂的又打開一口木箱,隻見寫道:“此刻我已經知道,當朋友打算打開這第五個箱子時,定然會把其餘的木箱全都打開,老夫已經不再存想朋友會有留箱之念,第六個木箱靜候朋友打開——族人!”。
求風呆滯的搖搖頭,說道:“不!你錯了!你錯了!我偏偏不去打開第六口木箱,我讓你也有錯的時候”。
隨後,求風壓下心頭奇想,背馳到山洞,遠離那幾口暮想的誘惑,但他靜想了一下,又覺得不對勁,自語道:“我何必和他較勁,我非要到開第六個木箱”。
說著,他又轉身回去,毫不猶豫的打開了一個木箱,他有意把最裏麵的那個木箱打開,心想千萬別寫第六個,還在不斷告誡自己:“再打開這最後一個,最後一個”。
他又依樣打開了第六個,對他來講也是最後一個木箱,打開之後,不出所料,上麵書道:“我說過,朋友一定會打開這第六口木箱,其實剛才隻要朋友能忍下心中好奇,老夫便輸了——族人!“。
“混蛋!”。求風不相信的罵了一聲,如遇到鬼魅一般逃了出去。他為這位已經死去的老者能有如此術算而深感驚訝,自己在此一舉一動,竟然都被其事先知道,當真令人難以置信,出於心裏的好奇,求風於山洞內開始端詳起牆壁上所刻文字,他現在隻想看看這位神秘老者究竟在此留下了什麼,居然稱畢生所學。
洞頂上那兩個飛舞的大字“天道”,此刻如煥了生命般,奇跡般地在求風眼下活活亂跳,讓人看得心曠神怡,更使求風熱血沸騰,不知不覺,求風盯著這幾個字已看了幾個時辰,還依舊沉迷在其中。
“天道……天道……”。
等求風反應過來,隻覺渾身是汗,自己竟然生陷在了那兩個字的困境中。
“如此天道竟然也可困之於人,大千世界無奇不有,我求風是領教了”。
隨後他又把目光看向洞壁上的蠅頭經文,越看越是令求風吃驚,那上麵所刻經文竟是深深讓求風陷入了沉迷,他極力自醒,卻是無法自拔,自己的心神已是被經文深深牽動,一絲一毫都不被自己控製,迷惘的表情已經被經文絲絲纏繞,如何的用力都揮之不去,那異有的興奮不斷衝擊著求風的意識,使得自己心神不受控製的去看那經文:
“天道遠,人道邇,非所及也,何以知之?”。
“縱橫六界,諸事皆有緣法,凡人仰觀蒼天,無明日月潛息,四時更替,幽冥之間,萬物已循因緣,恒大者則為天道”。
“通一道,而齊萬道,修道最終之境,乃天之大道也,故為天道”。
“天道之數,人心之變,天行有常,不為堯存,不為桀亡”。
“天人初出三界,結習頓忘,清淨無染,喜樂無為,氣入神觀”。
不知何時,天地間曾烙下這麼一個印記,許願百年,隻為今生有所回眸,願沉浮百年,向九幽之神許下重誓,點亮時間光明,我願傾盡我的所有,恒古以來,誓言撼動九幽之神,生命的印記再次化為灰燼,詛滅之咒已經尋得再生,我還會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