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羅,亞咕亞咕!”寫下這一句問候的話語時我沒有一絲的猶豫,用這句簡單的絮叨來開篇雖說有些不太正式,但也無傷大雅。
這句幼稚的話是我和她最喜愛的的卡通片――《鼴鼠的故事》裏麵唯一的台詞。她會說,我也會說,隻有兩個人在一起說時才最好聽。前兩年聽說這部動畫的原著作者去世的消息,我們都很悲傷。當然,我的愛情也已經去世了。這片子已成絕響,也是經典。而我們的愛情卻仿佛是個笑話,得不到的並不可怕,守不住得才真正是個笑話。我和她隻是兩個平凡普通的人,隻擁有一段並不多麼令人驚歎,叫人羨慕的美好。這也是平凡的愛戀的由來原因之一,更大的原因則是她曾對我描述過的曾經一同堅守堅信的我現在所要到達的與她心底埋藏的簡單美好。出於對荒唐人生的不斷反思,對愛情與婚姻的深刻剖析理解,對麵目全非的生活的正視,以及對她的無限的思念,我在某一個夜晚淚流滿麵地寫下這些文字。短短幾個月,寫寫停停,終於是把它寫完了,這本小說動筆在一年前的春節時候,那天晚上我隻寫了一個開頭,突然就崩潰了。不久前,我突然意識到意外很突然,害怕哪一天突然死掉了。我不斷在失去很多珍貴的東西,突然就意識到不能再這樣徒然地被動著了,總能做些什麼的。意外降臨時,那這些悔恨與無奈就真的是永遠的結了,理想與願景要怎樣被理解。我渴望被愛,也渴望被理解。更渴望被原諒。最大的希望就是與她和解。最後的希望就是回到我的家。文字不多,於我來說卻是字字誅心。尤其是寫到後來,整顆心都仿佛要碎掉了,最難捱過去的不是孤獨與寂寞,而是一次次崩潰後夾雜著幻想與後悔的思念與不甘,而是沒出息的眼淚在臉上滑落又開花,而是一聲聲歎息在空曠的房間嘀嗒,而是恍惚在眼前卻觸摸不到的她百變的容顏,幻想充斥著整日整夜填滿了每時每刻……
我開始頻繁的做夢,生活變得規律。可以突然想起太多美好的小細節,可以清晰想起關於她的一切,甚至關於她的過往會比自身更了解。她哪裏有個疤,有什麼樣的興趣愛好,某處動過手術,何時幹過搞笑蠢事,越想越多,卻拚湊不出一個完整的她,也寫不明白一個真實的我。以前她經常做噩夢,說我丟了。我是不相信的。我所做的夢主角總是我和她,夢中一直很美好,當我驚醒的一瞬間就看到了眼淚,人原來還可以看到自己的眼淚,是不是我夢中的美好可以把她召喚回來呢?用來消解她那些年的噩夢。她能夢到我丟了,我就真的丟了。我夢不回她,因為那時我躺在她的身側,如今我們仿佛生死相隔,如果你們有在意的親人去世了,就一定會了解我的心情。這就是我所知道同理心。你會哭,會怨,會憤怒,會崩潰,會慚愧,唯獨不會平靜……
理想,感情,人生,將來……這些字眼已經離我很遙遠了,隻能猶如行屍走肉一般般簡單生活,我開始拒接受很多東西,煙,酒,茶幾乎是都慢慢戒掉了。
我得不到她的消息了,也找不到她的所在。一切都如她最後說的那句話――一切歸零。我們真的仿佛從未相識。我很恐懼,恐懼此生不能再見到她,心裏總有一股子衝動,倉皇之間失了方寸,帶著失落寫下一段文字,稀裏糊塗就想拚命寫完這一生都不該完結的愛情。我一直堅信自己會走上作家這條路,在我很小的時候就有這麼一個夢。隨著時代的飛速發展,倉促而卑微的人生沒有多麼豐富閱曆,對於世界上的種種沒有一個全麵的認知,我越發不敢動筆,我一直認為作家是一份並不以此為生職業,在連活著都得竭盡全力的境地我是萬不想提起稚嫩的筆鋒的,冥冥中這份殘缺早逝的愛情在我的處女作中永生,我本該感到寬慰和幸福,可在每一個夢醒時分,遺憾竟是長夜太短,我很貪心!即便是在夢中,也不願醒的太早……
自己的人生尚未完滿,內心便已經沉淪吧,我欣然且知足。如今的我已沒有太多的雄心壯誌,關於事業與愛情都沒有什麼規劃,是的,我沒有想要以一個陌生的模樣去等待那個也許要很久才歸來的她,我一直是我,她也一直是她,即便生活與時間帶來任何的變改。我依舊是那個永遠任性又長不大的孩子,我會優秀我會成長,那時寶兒牽著我的手回家,回我們的家。
我不知道能愛她到多久,因為我不知道我會活多久。我也不知道每個人的生命有多長。等不等不得到無關緊要,隻是不要留下遺憾與憎恨就好。在最近的一段時間腦海裏一直回響著這幾個字――為夢而生,向死而活。
我知道時間會帶來平靜,我從婉容那裏學會了時間的意義,從青木那裏學會了愛。平靜會讓炙熱的愛變的成安靜的愛,愛一直都在,等待著破繭化蝶,終有一日,我們會翩翩起舞,夜夜棲芳草。平靜不代表一切都已圓滿,我們可以裝作毫不在意,如何騙得過自己才是難題!如何心安理得平靜的活著才是一個值得商榷的事情!那些年裏的傷害與付出該怎樣去麵對,平靜的生活隻給予我不盡的力量與勇氣,讓我可以向死而活。前不久我來到了濟南,找了一份與學前教育與作家無關的工作,卑微而安然的靜靜生活。故事的開頭我說想要讓一切的美好變得沒有遺憾,寫著寫著就有些悲觀,字裏行間我早已迷失,我可以略微修粉飾一些不願想起的事情,虛構出某些細節,勾劃掉一些的缺點,抹掉很多事情,它依舊是滿目瘡痍。故事開頭我隻是撒了一個小小的謊言,為什麼就編造不出一個虛假的故事呢?到最後怎麼也彌漫不成一個彌天大謊,起初我的心情是愛恨交織,悔怨參半,一直到最後我依舊無法平靜,反倒隻是剩下了愛。我隻能做一些能做的事,想做的事情。僅此而已。我找到了自以為幸福的法門。我隻是渴望幸福,這有什麼錯?非要說錯的話,錯就錯在這一份平凡之上。平凡的外表與行為是會讓人誤解的。雖然一切並沒有想象的那麼美好,但我就可以堂而皇之地大聲告訴人們本故事純屬虛構。然而這名為平凡的悲劇裏每一個人每一件事我都能夠清晰的找到它們的影子。它們是真實發生過的?還是我虛無的臆想?我分不清現實與虛幻。我不知道我究竟是骨頭,是青木還是婉容。我曾經是誰生命裏的那麼一個重要的人。誰又是我生命裏少不了的摯愛?我的生命中並沒有婉容這樣一個人,她是我用幾個曾經很好的朋友捏造出來的,這樣仿佛就顯得假一些了吧。她代表著我年少時對愛情的最初憧憬與失了愛後對悲慘生活的嘲弄。青木教會了我如何去愛,我隻能以骨頭的視角去學習。我隻願把她修飾的很美,可又寫不完美,因為我有私心,也特別自私。人哪有完美的呢?當一切都變成回憶的時候,我們都會去可以無視一些並不美好的存在,一切人和事都在思念裏變得圓滿,美麗到失了真。我不能以一種惡意去揣測她,中傷她。詆毀她。愛隻是美好單純,沒有雜質。原諒我的平庸,這本書寫得很艱難,我打著治愈自己的旗號寫下了不怎麼優美的文字。這本書是用手機寫完的,在一個個長夜裏,在一個個思念與懊悔的日子裏。手機寫字感覺很難受,眼睛也疲憊的厲害,好在還有眼淚保養,我想多少不算艱苦吧。能力不高,水平有限,原諒我文筆太差,我太矯情和多愁善感。用她的話來說就是二十好幾的人了,整天遊手好閑,神經病一樣的幻想著。我沒法把一個心底最好的夢描摹在你們麵前,甚至沒有一個具體的時間,甚至沒有一絲條理。這讓這份感情變得虛假而模糊,我有些歉意。原諒你們身邊平凡人的平凡經曆吧,它不會有轟轟烈烈,有的隻是生命裏最真實的感動與對生活最美好的願景。我可以讓骨頭解脫的死去,我卻要好好的活著。隻因為我答應過她好好活著。“隻要你過得比我好,我就幸福!”我很討厭這句話,捫心自問,真的如此嗎?你不曾幻想空蕩房間裏陪著你的是她?不想占有她的一切麼?然而,她說她過的比從前好很多,幸福很多。那麼,我就承擔起這個讓她學會生活的重任吧,終歸還也算是被她賜予了一個新的標簽――渣男。我該愧疚,要知道。隻要她有一丁點的不幸福都可以追回到那年的初遇。我不要她不幸福,可她是那麼蠢,既不優秀,也不漂亮。我很擔心她,時至今日,我還欠她很多債,關乎金錢,關乎那份愛,關乎她一生的幸福。我曾要把命還給她,我隻有這麼一個還算有點價值的東西。她怎麼會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