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名人故居(3 / 3)

再過三顧堂,是紀念草廬原址的草廬亭和野雲庵了。草廬亭,亭有六角,由紅、綠、黃三色釉瓦築成,色澤明麗,造型獨特。野雲庵則是整個隆中勝跡最高的建築,又名“臥龍深處”。山上霧氣繚繞,舉目望去,不見庵堂。登至頂峰,仍有絲絲白霧,飛人襟懷,讓人如至仙境。遠處漢水宛如玉帶清澄,襄樊市依稀可辨,諸葛亮一定常來此地,極目四眺,天下盡在他的胸中。

當我懷著無限依戀之情下山時,仿佛仍走在三顧茅廬的情境之中。隆中的幽幽龍吟終於橫空出世了,而我在山中的雲霧、叢林清流中,依然尋找他矯然的身姿。

杜甫故居

一千二百年前,在安史之亂中顛沛流離的杜甫從西隴入川,挈婦攜子,蕭蕭疲馬,一路艱難跋涉方到達成都。杜甫入川的心情是複雜的,既留戀故宅,懷念帝京,心憂天下蒼生、家國興亡,又懷有對今後生活的悵惘和期望。攀棧道,過劍門,登鹿頭山,眼前便是綿綿不盡的成都平原了,杜甫終於來到了生命中另一片嶄新的天地。

杜甫草堂位於成都西部浣花溪畔,車行近半小時便至草堂大門。首先映人眼簾的是大門門聯:

萬裏橋西側

百花潭山莊

此句原摘自杜詩,對仗工整,極洗練地勾畫出杜甫草堂的地理位置。

從大門進去,沿西走,又見一門,雖不如大門氣派莊嚴,卻也飛簷碧瓦,頗為壯麗,這是草堂的正門。穿正門,但見流水潺潺,飛虹臥波,草堂的景色從此處算是真正鋪展開來。整個草堂為園林式建築,有自然山水之妙,更多的是水榭亭台、殿閣樓宇的人工構造。沿正門小橋徑直有一條主幹道,大廨、詩史堂、水竹居、工部祠沿此一字排列,令遊人不至遺失草堂的主要景點。散落於主幹道之外還有碑亭、花徑、浣花洞等種種景致,均可由曲徑而至,讓人頓生探幽尋秘的雅趣。草堂大廨兩旁清代顧複初題寫的一副長聯:

異代不同時,問如此江山,龍蜷虎臥幾詩客?

先生亦流寓,有長留天地,月白風清一蘋堂。

大廨內有杜甫手執詩卷,身形削立的一尊塑像,長聯伴隨其旁,對著那一彎清清溪水,該是寫盡了杜甫的遺風流韻了吧!

當年,杜甫對草堂新居的落成,充滿了喜悅。在《堂成》一詩中,杜甫欣喜地表達了草堂初成時怡然自樂的心情:

背郭堂成蔭白茅,緣江路熟俯青郊。

榿林礙日吟風葉,籠竹和煙滴露梢。

暫止飛鳥將數子,頻來語燕定新巢。

三百畝錯落有致的草堂園林在半日日影的悄移中緩緩遊過,修竹幹竿、梅園一片、鬆林挺立、楠樹盎然。

草堂就這樣留在了四川成都,留在了人們共同的精神園地裏。在詩史堂中,留下了眾多後代憑吊者的手跡,也集中了杜甫詩集的各種中外版本;在工部祠裏,還有明清石刻和清代泥塑的杜甫像。青黑石板上詩人消瘦而又憂鬱,而泥塑的杜像旁竟伴有宋代詩人黃庭堅和陸遊的塑像。

也許,尋訪杜甫草堂的人們會把杜詩中的草堂與今日之草堂作一番比較,在設計者經意與不經意之中,建構起心中最理想最真實的草堂原貌。但現實與曆史畢竟有著時間上的落差,草堂已不是它最初意義上的幾間茅舍,幾叢茂林,曆代的人們賦予了它越來越深厚的精神文化內涵,我們要從中獲得的不是曆史的重複,而是曆史的延伸和積澱。後記

《中國文化史叢書》是一套針對廣大文史愛好者普及中國文化知識的通俗讀物,旨在宏揚中國文化的輝煌成就。該書的編輯出版,除了編委會成員的辛勤工作外,還得到各專家、學者的高度重視,他們提供了很多寶貴的指導意見,使本書具有很高的權威性、知識性和普及性。此外,國家圖書館、中國科學院圖書館、中國社科院圖書館、北京師範大學圖書館等單位提供了許多支持與幫助;河南大學出版社的責任編輯楊鈞及其他各位老師也提出了寶貴的意見與建議,在此一並致以誠摯的謝意!

另外,本書在編寫過程中,參考並引用了國內外大量的文獻資料,但由於各種原因,未能與原作者一一聯係,在此謹表歉意。同時也希望作者朋友們在見書後,能及時與我們聯係,以便敬奉稿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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