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先生,我想你誤會了我的意思,我並沒有想對你怎樣,如果你堅持要走,我絕不多留。”林純熙說道,“你不願意住在這裏,我又怎會勉強,不過,你至少在這裏吃過一頓飯再走吧。我們應該好好地談一談,以後不一定還有這個機會了。”
亭晚想了想,轉過了身,“那好吧,恭敬不如從命。”
此時離正式用晚餐的時間還有兩個小時,蘇文茵貼心地吩咐手下撤下茶具,換上糕點和水果。
四人相對而坐,坐姿筆直端正,絲毫沒有之前的輕鬆隨意。
相對而視,亭晚發現林純熙在直直的看著自己,他那漆黑如墨的雙眸,就像是兩個深水中黑黢黢的漩渦一樣,又像是兩個微小相互圍繞旋轉的黑洞。亭晚覺得如果自己對著他那雙眸子注視久了都要迷失了自己。不覺狼狽的轉動了下眼球以轉移視線,亭晚承認,他輸了。
“葉先生,你覺得我們長得像嗎?”林純熙看到亭晚的目光先避開自己,不由自主的勾起了嘴角。
“你說長相?”亭晚不知道為什麼他會提到這個話題,“不像啊,我可沒有你那樣的全黑色的瞳孔。”
聽完亭晚的話,林純熙的笑容頓時僵住了,臉色也黑了下來。
“怎麼了?”蘇文茵關切的詢問林純熙。她還從來沒有看見過他這麼難看的臉色,蘇文茵還不知道剛剛到底發生了什麼。不知道他為什麼想要留下葉亭晚,也不知道他為什麼會突然變得情緒不對。
“沒事。”林純熙深深地吐了口氣,臉色才緩慢的緩和了下來。
“明明就是有事,我可從來沒有見過你黑臉。”蘇文茵搖了搖林純熙的手臂,有點不依。
林純熙幹脆緊緊地抱住了她,說起了悄悄話,“這你還不明白嗎?你沒見過,是因為我不願意在你麵前黑臉。”
“原來是這樣,老公,你真好。”蘇文茵一臉幸福的回抱住了林純熙,“不過啊,老公,以後有什麼事情都跟我說說好不好,我願意和你一起分擔。”
“好,你說什麼就是什麼。”林純熙深情的揉了揉她的頭發。
看著這兩人時不時的恩愛秀,就算是耐心如亭晚臉上都忍不住掛上了幾根黑線。這是怎麼回事啊,還要不要正經的聊天啊?
唯有素一依舊端正的坐在那裏,經過之前那短暫的對峙,她從坐下之後就沒有放鬆過,一直高度的戒備著,因為她絕不相信之前的劍拔弩張是假的,現在無論是什麼都不會讓她放鬆戒備,就算是眼前上演春宮大戲,她依舊能不動如山,因為她現在心裏隻有一個想法,那就是:保住自己和亭晚的安全。
當然,亭晚絕對不知道素一那恬靜乖巧的姿態下掩藏著什麼樣的決心。
“對了,西邊閣樓的風景更好,那邊還放養了很多鳥類,我們可以邊聊天邊觀鳥。”林純熙提議。
“好的,我們客隨主便。”亭晚點頭表示讚成。
在西邊,確實有著非常多的鳥類,地上一群全身火紅、拖著長長紅色尾巴的火雞正在爭奇鬥豔,為了吸引全身麻褐色的雌性火雞而使出全身解數;枝頭上跳躍著的鳥兒,有的全身粉紅,有的全身潔白,有的全身水藍,還有拖著長長尾巴的,橘黃漸變色的尾巴就像是一抹夕陽;這麼多的鳥兒,多的讓人叫不出名字,幾人都不是鳥類專家,因此也沒人自告奮勇的要指認出它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