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冥穀上。

這一天,天剛蒙蒙亮,羽靈與蒙兒便已醒來,看來這幾天她們睡得並不踏實。幽冥殿中早已經聚齊了各派掌門,其中還有鬼州的元無荒,和漠北鷹幫徹天威,他們個個一副興師問罪之態。羽靈看到師姐春歸燕也來到了幽冥穀剛要上前打招呼被非白製止,非白小聲道,“看樣子他們是為赤龍潭遭屠殺之事而來,先靜觀其變。”

淩霄峰掌門水若冰道,“敢問胥掌門,不知道執掌號仙令的冷月如今何處?”

胥崇一道,“冷月正在閉關修煉,不知道水掌門和各位掌門這是何意?”

“閉關修煉?不會畏罪潛逃吧。”九仙山掌門應天嘯道。

“畏罪?所畏何罪?”胥崇一道。

“赤龍丹被奪,赤龍潭遭屠殺,難道胥掌門不知道嗎?”應天嘯道。

“赤龍潭遭屠殺定有幕後黑手。”胥崇一道。

“既然有幕後黑手,何不叫冷月出來對質?”應天嘯一副咄咄逼人之勢。

“丹雲山上,兩名門派掌門首徒被殺已經草草了事,而這次幾百條人命一夜之間被屠盡,難道胥掌門還想再一次護短嗎?”水落冰嘲諷道,“而且赤龍潭潭主的賦靈琴也不翼而飛,這一切該不會都是巧合吧?”

“想不到啊想不到,”元無荒一副無辜之相道,“我們鬼州之前背了那麼的黑鍋,若不是赤龍潭被屠之夜,我正率兵攻打九仙山,如此大的黑鍋定然也是要扣在我元無荒之上了。”

“我們既已得到赤龍丹,又為何要屠盡赤龍潭呢?”非白道。

“不動刀槍便得到赤龍珠?若是赤龍珠如此輕易可得,那就太令人招笑了。”元無荒道,“交出冷月,當麵對質,一切自有分曉,若是交不出冷月……”

“交不出冷月又當如何?”胥崇一道。

“交不出冷月那便說明是冷月心虛畏罪潛逃了。”元無荒道,“敢問胥掌門,冷月可丹雲山弟子?”

“自然不是。”胥崇一道。

“冷月可是您的入室弟子?”

“自然更不是。”

“既然都不是,胥掌門又何須如此偏袒愛護呢?交出冷月當麵對質,又不是就此宣判,為何如此之難呢?”

“姐姐她……”羽靈衝開人群,被小蜜蜂拉住。

“待冷月出關後自然會給大家交代。”胥崇一道,“雖然冷月不是我丹雲山弟子,可卻是在我丹雲山接過號仙令,我與她雖非師徒,立於朋友之義,我願意替她受審。”

“胥掌門倒是有情有義了,如今各門派已對我鬼州冰釋前嫌,既然如此,就請胥掌門同我等回三界盟地受審吧!”元無荒得意道。

“鬼州什麼時候成門派之首了?”非白憤怒道,“即使受審也不該是你說了算?”

羽靈著急萬分,看了看師姐春歸燕,似乎她有萬千苦衷,隻是對羽靈搖了搖頭。

“如今門派勢力,確實為鬼州獨大,”小蜜蜂小聲對羽靈道,“但若是尊上落入三界盟地必是九死一生。”

“三界盟地在哪裏?”羽靈問道。

“三界盟地位於琉球之上,自古由天界逍遙、入淵及岩竹三位天尊坐鎮,用來處置三界極惡之徒,百年前三位天尊已失去仙跡,由三尊首徒言宇真人掌管,言宇真人好大喜功定然會嚴刑逼供。”小蜜蜂憂心道。

“他們會用什麼手段對付尊上?”羽靈焦急問道。

“三界盟地的酷刑‘靈梟剉’一箭挫骨,如萬箭穿心;二箭嗜魂,可毀千年修行;三箭靈滅,不要說尊上如今隻有幾百年的修行,就是當年還是貴為天神的他,也經不起這三箭,自古無數仙人便死在這三箭之下。”小蜜蜂道。

“不行,不行!”羽靈喊道,“尊上不能和你回去。”

羽靈說話的分量實在太小,根本無人理會。

“我願同你回盟地受審。“胥崇一道,心想,冷月落入斷念崖尚有一線生機,可要是進入三界盟地將必死無疑,今日我待冷月受審算是對她的彌補,也算是對自己的懲罰吧。他轉身對斷雲道,“你立即回到周南國,國中之事你且代冷月處理,其餘人在此等候冷月出關。”隨即又對非白耳語幾句,非白默默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