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五個字,墨沉說的咬牙切齒,眼眸中滿是炙熱的猩紅。
可是沒有看見,興奮之餘,絕顏真以為自己是守得雲開見月明,終於贏得了墨沉的心,於是控製不住便是一陣尖叫,歡欣不已,也顧不著自己的肚子了,頓時感覺就要跳起來!“真的嗎,少主?你不會是騙我的吧?!”
“你可以去通知長老們了,告訴他們我的話。”沒有複述第二遍,而是徑自的下著命令。
聞言,絕顏也不顧那麼多了,隻要是能達成她的心願,怎麼樣她都可以,於是興奮的雀躍著,滿口答應:“好!謝謝少主!不,是夫君……”
臨走前不忘嬌羞色作嗲一番,拋著媚眼,絕顏快樂的離去。而沒有表情,隻是靜靜的望著,墨沉眼中,幽暗一片。他會要她付出代價的,冒充淺淺,欺騙他的人……他會要她付出代價的……
手,緊緊的捏著壺頸,墨沉指節泛白,幽沉的不發一句,滿臉冰冷!
玄星閣
一身黑衣,滿身勁裝,玄軒站在玄夜雪身邊,與他的淡雅,淺白,相得益彰。
還是那麼的清風淡然,優雅驚人,如玉的臉龐,獨特的氣質,清新而好聞的氣息,軒朗韶舉,如白露未晞,靜立著不動,不發一語。
“主子,走吧,我們該啟程了。”
輕輕的叫喚,生怕擾了此刻的安寧,雖然在口頭上主子什麼都沒有說,但玄軒知道,自那日容世子死後,在他家主子的心裏,好像是有什麼……變的不一樣了。
向南的方向,那是天紫,主子此時靜看著不動,誰說又何嚐不是在想著容世子?可是……他從來不說罷了。
多年執念,一朝達成,按理說,他應該高興不是麼?畢竟胎毒已解,主子他以後,便再也不用受那每逢月中的毒發之苦,一身輕鬆!可是……為什麼這三個月來,他一次都沒有見到主子開心呢?並且不要說開心,就是連基本的一點點微笑都沒有!主子他這是怎麼了?是因為那容世子麼……
不知道該說什麼,但時間真的已經到了,當初那般辛辛苦苦的活下來,目的不就是為了——
“主子,該上路了,再不走,天色就晚了……”
最後一遍催促道,玄軒一手牽了一匹馬。而聞言,終於幽幽的收回了視線,玄夜雪伸手,接過馬韁。
之前他身體孱弱,隻能長坐輪椅,容淺曾半玩笑的對他說過,倘若有一天,他身體好了,她一定邀他去賽馬!
可是如今,話猶在耳,但斯人已歿,這一輩子,他都欠她的!
他動機不純,當初來容親王府時便已算好了一切,利用容淺好男色的性子步步善誘,最終達到目的!
當然,在他的算計下,他的毒一定能解!而事實證明也的確如此,他算贏了一切,算贏了容淺,然而唯獨沒想卻算是漏了自己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