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這也算不上什麼大事,至少對她來說,誰做天帝都與她無關,她隻要守好自己作為下臣的本分就可以了。所以在天帝候選人四處拉攏關係、結幫拉派時,她毫不猶豫的選擇了保持中立,該誰誰誰。
可這樣的行為,卻引來了最終坐上最高之位的天帝不滿,並以懷疑她有反叛之名要將她打入人間輪回。
金鑾殿中,那人穩坐高台,倨傲的眼神,微微抬起的下巴,神情冰冷肅殺。
她無所謂的跪在高台下,抬眼瞅著那位。麵相刻薄,態度傲慢,一看就是不好相與的主,那群仙友是瘋了麼,才會選這個小心眼,記私仇的家夥上位,活脫脫的受虐狂。
讓她看來,若真站隊,她倒是認可那一位。雖然,她與那一位候選人又有著好幾個佛曰不可說的糟蹋事。但是,無論是從外貌上來看,還是從性情上來議,拋去她的成見,那一位在這九重天上可真是一個不可多得妙人。
可是……在最後的緊要關頭,他竟然會輸。而且輸得連人影也找不到了,他這一跑,也直接害得她錢途兩失。壓了他贏的賭,輸的一塌糊塗。賭桌上站錯了對,現在被自己人壓著進了金鑾殿受審。
“你還有何可說?”頭上那一人壓低了嗓音,語氣冰冷的問道。
“還有什麼好說的嗎?”她眨巴眨巴眼,眼神無辜。
“哼!不可教化!帶下去!”
有什麼好說的,不過是願賭服輸而已,她懶得理這個瘋子的莫名其妙。下去就下去唄,就當放長假。
不過,真是虎落平陽被犬欺,閻王那老頭說現下人間戰亂不休,等著投胎的死魂太多,地府都要裝不下啦,實在沒空處理她這個‘特殊’的空將兵,隻隨便指了個待產的婦人,就讓她自行去投胎,就連那碗孟婆湯還是她誕下臉皮自己討來的。做神有做神的規矩,做人自然也有做人的規矩,哪有帶著神的記憶去過人的生活。而且,她也想要有一個完全陌生的新開始,這樣便可毫不顧忌,自在瀟灑的真正玩上一回。
管它什麼天位之爭!管它什麼天界正道!管它什麼刑罰鐵律!
剛喝完孟婆湯,來了人間道,找到那個指定的婦人,正準備一頭紮了進去,投胎轉世,卻忽然不知哪裏吹來的一股清風,帶著莫名的香氣。喝了孟婆湯的腦子此刻暈乎乎,隻看清擋在她前邊的是一個飄忽的緋色人形,背對著她,身形淡淡泛著柔和的白光,寬大的衣袖在清風的微蕩下像蝴碟的羽翼,正要展翅飛翔。
她不經“哎”了一聲。
那飄忽的緋色影子,轉過身來,墨黑色的長發隨之打著旋,從她的鼻下掃過,細微瘙癢,香氣清淡適宜,竟有種舒服喟歎的錯覺。
而那張轉過來的麵容,卻叫人有種窒息的驚豔,眉峰淡淡的墨色,細長的眼眸裏淡金的色彩,隨著他欣長的睫羽輕眨,深深淺淺,流光溢彩,像是一個暖金的漩渦要把人深深吸了進去,淡粉的薄唇彎起一個友好的弧度,溫柔淺笑。
可能是魂魄的緣故,他的身體透明而飄忽,像是被潑成的水墨畫,更為他驚豔的絕色形貌上平添了一抹脫俗的仙氣。
她眯了眯眼,不客氣的打量完畢,閑閑的開口道:“看著倒有點眼熟,我們之前有見過麵嗎?”
那緋色的人影回望著她,但笑不語。
她也不在意,隻是擺了擺手,說道:“就算是熟人,這胎也不能讓給你的,你自行去閻王那報道吧。”
說罷,素手一揮,便將擋在前麵的緋色魂魄扇飛了。
投身入胎時,隻聽耳畔似乎傳來一聲輕笑。
“嗬,還是這麼的放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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