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大哥馬大哥,你們抓錯人了,我可能不是死了,估計我是練功元神出竅了。二位神君就放我一馬吧。”陳褘一臉的誠懇模樣。
“少廢話,你身體都冷了!還元神出竅!”牛頭不滿的道。
“我還要去西天取經,度化眾生脫離苦海,我不能死啊!”
牛頭看了看陳褘,牛眼中盡是不屑,向後指了指。陳褘順著牛頭手指所指之處看去。是一個身穿龍袍的男子,年紀不大大概有二十五歲。
“看到沒有,這是朱紫國的國王朱洪武,當了國王沒幾天這不也是死了嗎?你有什麼好抱怨的。”牛頭道。
那男子正糾纏著牛頭:“孤王不該死,孤的政策還沒有實施呢!神君你高抬貴手,孤還陽必定為兩位神君建廟供奉,讓二位神君享人間香火,受人間供奉!”
“少廢話,再要多言,小心我這勾魂鎖鏈!”馬麵怒道,“生死各有天命,早有定數,有什麼好說的!”
生死各有天命,好一句生死各有天命。陳褘暗暗嘮叨了幾句,他清楚的記得,剛才欽天監的袁天正給自己算過一掛。說自己尚有四十九年的壽數。想來自己是枉死的,如果肉身不壞,在與判官對案三曹後,查明了壽數估計應該就能還陽了。但自己為何會無暴死,那縱地金光法雖然不完整,但煉後最多估計就是走火入魔,怎麼會導致暴死家中?難道是佛教有了更加合適的取經人選,放棄了我。這才導致我無辜暴死。早知道如此,早些時候便同意了西去取經之事,也免去這場無辜災禍。隻是這時候說什麼也已晚了。
不多時,二人被押至崔珪判官處。鬼判一一問了鄉貫姓名了,查了生死薄。道:“確實有枉死的,馬麵你且帶陳褘公子去枉死城歇息了。”
陳褘忙問道:“去枉死城?判官大人我是枉死的,肉身未壞按理說應該還陽才是,還請判官大人明見。”
崔珪道:“陰司裏就是這般,有去路,無來路。不管是怎樣死的,卻是回不去啦。陳公子也無掛懷,自古至今便是如此。而且這枉死城裏與陽世一般,公子可在此度過餘下四十八年陽壽。”
四十八年陽壽!陳褘吃了一驚,失聲問道:“怎麼是餘下四十八年陽壽!”
陳褘清楚的記得那欽天監袁天罡說是餘四十九年的壽數。難道是袁天罡出了紕漏,卜算出錯誤,差了一年。但此人乃是當朝欽天監台正先生,卜易之術已至大乘,應該不會出如此紕漏。還是這判官崔珪說的陽壽與袁天罡卜算出的壽數不同,而是兩個不同的概念。一個是人在陽世間的壽命,一個是魂魄在天地間的壽數。如果袁天罡卜算出的餘四十九年的壽數,沒有紕漏,那自己離魂飛魄散應該還餘下四十九年,在九天之上還餘下四十九天。
陳褘正暗自盤算時,那馬麵上來催促,手中的勾魂鎖鏈隱隱散發著殺戮氣息。陳褘隻看的一眼就發現,有法文浮現,法文中正是拘魂咒術幾個字。陳褘已經是心亂如麻,隻是暗暗在心中默記了一遍。
“小子,你就老老實實待在這枉死城裏,出了這城門小心魂風魄散!不要怪老爺沒有提醒你!”馬麵一臉的不悅,卻沒有注意到陳褘正盯著他手中的勾魂鎖鏈……。
陰風颯颯,黑霧漫漫,高大的城牆邊,豎立著一塊百丈石碑。石碑上篆刻著“擅自出城者死!”幾個字。石碑散發著一股無形的威壓,甚至押解陳褘的馬麵也不得不為之側目,帶著陳褘遠遠繞開。
陳褘定神看去,隻見巨大的界碑上散發出巨大威壓中,有一行金字浮現,恍恍惚惚似乎是渡厄真言這幾個字
“看什麼看,沒見過界碑嗎?快走!”馬麵手中一用力,勾魂鎖鏈殺戮氣息更盛。
陳褘忙跟隨馬麵進城去。
正在此時地府中的地藏王菩薩突然睜開雙目,對身旁侍奉道:“這陰世中,似乎有幽冥鬼修窺視我在枉死城中留的渡厄真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