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謊言*********************************
仇恨天驚覺回身,卻見南宮煌站在了他的身後。
“餘錢多是你殺的吧?”南宮煌雙目如炬。
仇恨天道:“不錯。”
“為何要殺他?”
仇恨天道:“因為他知道的太多了。”
南宮煌雙眼閃著精光,望向仇恨天,笑道:“那你現在,是不是也覺得我知道的太多了?”
那眼神,
讓仇恨天臉色大變。
卻見南宮煌緩緩地抽出了長劍。
數十年了,
自從華山論劍之後,
南宮煌再也沒有拔過劍,
因為,沒有人值得他拔劍,
今夜,
他拔劍了,
數十年的未出鞘的劍,
已經鏽跡斑斑,
但,
仇恨天知道,即便一把破菜刀,在南宮煌手裏,也是天下最可怕的武器。
飛天禦神劍!
傳說中足以匹敵神魔的絕招!
仇恨天從懷中摸出一物,默念口訣,整個人化作青煙,消散在空氣中。
“煙遁術?”南宮煌將劍收回鞘,心中微微失望,本來數十年未逢敵手,今日終於遇到一個可以與自己匹敵的人,卻遁走了,這輩子隻怕有生之年,再難以找到一個敢於和自己戰鬥的人了。
想道這裏,南宮煌腦海裏又出了那個紫發女子的麵容,心道:至少還有一個女孩敢和我戰鬥吧?隻不過她老是叫我爺爺,可我怎麼也想不起有這樣一個孫女,看來真的是老糊塗了。
次日,
比武大會的第三輪,
能夠到了這一輪的,都已經是高手了,因為,除了南宮劍外,每個人都是拚了全力,能夠連續打敗兩個對手而站在今天的比武台上的人,絕對不是庸手。
南宮劍站在比武台上,台下的少女不停的尖叫著。
不過南宮劍並沒有在意,他心中隻想著爺爺的期望的眼神和殷切的笑容,天琴的鼓勵言語。
壯誌滿懷!
南宮劍再一次壯誌填滿自己的胸懷,這一次,一定要一展太極心法和南宮絕學的風采。
今天,老天似乎待他不錯,
眼前的對手,四肢精奇,挺胸而立,胸腹間有一股傲然之氣,而那充滿智慧的眼神,更加表明,他絕對是個高手。
南宮劍激動了,終於,終於有人可以和他打一場了!
一定要狠狠的揍他一頓!
這幾日來,每每比武台上都遇到奇怪的事情,
讓南宮劍憋了一肚子火。
不知不覺中,南宮劍頭上的黑煞氣越來越重了,眼睛裏也放射著奇異的光芒。
對麵的高手,正在自我介紹:“在下叫薩博聞,精通古今,於武學一道,亦有研究……”
說到這裏,薩博聞突然停住了。
因為,
他從南宮劍的眼睛裏看到了魔性,
心中的血液一下子就凝固了,
薩博聞在發抖,他知道,魔的力量的恐怖。
戰鬥,
需要勇氣!
放棄,
更需要勇氣!
薩博聞當機立斷,對評判席的錢不多叫道:“我放棄比賽!”
南宮劍忽然跌倒,頭上的黑煞氣也漸漸散去。
全場一片嘩然。
“你真的是走狗屎運了,”鵬安對剛走下台的南宮劍冷冷的說:“不過你過不了最後一戰我這一關,無論你運氣有多好,在我麵前你隻能躺下。”
南宮劍看了他一眼道:“我不怕你。”
鵬安哈哈大笑,轉身離去。
“小劍,他欺負你了嗎?”天琴和南宮煌擠過人群,來到南宮劍身邊。
南宮劍搖了搖頭,問南宮煌道:“爺爺,你知道那個薩博聞為什麼放棄比賽嗎?”
南宮煌搖了搖頭道:“這幾日奇怪的事太多了,總之,小劍運氣是特別好的啦。”
“如果一直這樣的話,”南宮劍道:“我贏得了最後的勝利,爺爺會不會教我‘飛天禦神劍’?”
南宮煌愣了愣,他本來打算通過這次比武大會,來看看南宮劍有沒有資質學習“飛天禦神劍”,因為這絕招雖然威力無窮,但學起來卻是十分危險,如果資質不夠而強行去學,到最後隻會害了自己。
但這幾日來的比賽,南宮劍總是勝得莫名其妙,這樣下去,就算拿到“少年天下第一”,那也隻能說明運氣好,不能說明資質佳。
是夜,
豪園的廂房內,
天琴一個人坐著發呆,一臉茫然,眼神裏有一種無奈和空虛。
“琴姐姐,你怎麼了?”南宮劍問道。
天琴道:“我在拚命的記憶以前的事,但什麼也記不起來……”
“失去記憶的感覺是什麼樣子的?”南宮劍問道。
天琴搖了搖頭道:“感覺整個人的心好像是空的,很難受……”
“那我把以前的事將給你聽吧”南宮劍道。
“好啊!”
於是南宮劍便把小時候的很多趣事將給天琴聽。
講完之後,發現天琴依然一臉茫然。
“你講的東西很有趣,”天琴道:“但我總覺得它是一個通話故事,不是我的記憶。”
南宮劍想了想,走到床邊躺下,道:“琴姐姐你過來,看看這樣能不能讓你想起以前。”
天琴走到了床邊。
小南宮劍脫下自己的褲子,一臉準備忍痛的樣子,道:“琴姐姐,你來咬我的小雞*。”
天琴愣了愣,忽然道:“流氓,娘親說男人在女人麵前脫褲子就是耍流氓!”
天琴說完轉身出了門。
流氓?小南宮劍滿腦糊塗:那是什麼東西?
***************************魔性**************************
次日,
比賽迎來了第四天,經過三輪角逐,三十二位少俠,已經剩下四位高手了。
他們分別是:武當派的鵬安,丐幫的洪十四,華山派的花女俠,南宮世家的南宮劍。
而接下來比賽便是武當的鵬安對丐幫的紅十四,南宮世家的南宮劍對華山派的花女俠。
南宮劍站在比武台上,想著爺爺期望的眼神和殷切的笑容,還有天琴鼓勵的言語,試圖讓壯誌再次滿懷。
南宮劍心想:這花女俠應該不會拉肚子,殘廢,或者棄權吧?
看到花女俠身體健全的來到比武台上,南宮劍心稍放。
但看見她呆呆的看著他,心中又感到一絲不安。
“在下南宮劍,請花女俠指教!”南宮劍學著爺爺教的話。
可是花女俠隻是兩眼激動的看著南宮劍,沒有任何反應。
“在下南宮劍,請花女俠指教!”南宮劍把話再說了一遍。
花女俠還是沒有反應。
“在下南宮劍,請花女俠指教!”南宮劍他年紀小,不知道怎麼辦,隻得把爺爺教的套話一遍一遍的重複講。
可是花女俠就是沒有反應,而她的眼神有一種想把南宮劍吃掉的感覺。
直到評判錢不多大叫了數聲,花女俠才反映過來,想起自己還沒自我介紹,便說:“我姓花,名池好,華山派女弟子,因為父親姓花,又喜歡池中的荷花,認為它們是世界上最好的事物,所以便幫我起名叫花池好。”
花池好?但南宮劍怎麼聽都像是“花癡好”,雖然他不明白花癡是幹什麼用的,但也聽玉阿姨說過那是不好的東西。
花池好自我介紹之後,又開始卻色迷迷的看著南宮劍,眼裏寫著“正太我喜歡”五個大字。
南宮劍一抱拳道:“花女俠,我們開始吧?”
“開始?”花池好奇道:“在這裏?”
南宮劍點了點頭道:“是啊。”
花池好忽然滿臉通紅,搖頭道:“這裏人好多,我害羞。”
南宮劍大奇,這比武人多還害羞,便道:“那你要去哪裏?”
“去我家!”花池好興奮的說。
“你家?”南宮劍丈二和尚摸不著後腦。
“對,”花池好道:“我家的床好大,好溫暖啊,我們去那裏開始吧!”
台下一片唏噓聲,花池好卻充耳不聞。
隻有華山派的獨孤古獨自一人在歎氣。
南宮劍更糊塗了,這比武要到床上去嗎?不過又想:既然她這樣執著,如果拒絕,隻怕她又要不肯比武了。這兩天南宮劍看著別人打得多麼開心,而自己苦練了幾年的武功,卻不能在大家麵前一展風采,心中越來越鬱悶。
當下便道:“好吧,去你家床上就床上,我們這就走吧。”
場下一片嘩然。
南宮劍摸著後腦想:是不是說錯話了?
花池好見南宮劍這麼爽快就答應了,心中一激動,熱血上衝,居然昏倒了。
南宮劍徹底無語了。
見鬼了!台下剛剛勝出的鵬安,開始在思索著他明天會遇到什麼意外情況,會輸給這個臭小子。
次日,
西南論劍的最後決戰終於來臨了,
南宮世家的南宮劍和武當派的鵬安,將決出“少年天下第一”的稱號。
決戰在一區比武台上進行,此刻已經人山人海,豪園後花園雖大,卻也被擠得水泄不通。
四方評委五人:玄念大師、錢不多、上官無門、廖萍廖彤姐妹,分別上座。
這次一區的比武台,東南西北四個麵各設一評判台,而北麵的評判台相對較大,有兩個座位,是為廖萍廖彤姐妹準備的。
台下,便是比武台。
兩個少年,相對互視靜立,
高手過招,看誰沉得住氣。
終於到了最後一戰了嗎?雖然前麵勝得不明不白,但此刻麵對的是鵬安,南宮劍知道會有一場惡戰。
但他心中興奮,因為仇恨天幫他啟發的力量終於可以用來打敗鵬安了,
不僅可以成為爺爺的驕傲,贏得天下人的喜愛,更可以保護琴姐姐!
想到這裏,南宮劍好像看到了勝利之後的喜悅,但他很快就想起爺爺賽前再三叮囑的八個字:“沉得住氣,絕不放棄!”
台下的南宮煌和空虛道長坐著,觀看著抬上的比武,兩人都捏了一把汗,仿佛回到了當年華山論劍的比武現場。
終於鵬安還是先動了,因為他聽說天琴和這個臭小子晚上睡在同一張床,這對於他來說,是不可饒恕,居然有人敢跟他搶女人!
鵬安運起太極心法,將真氣化為掌中烈焰。
但他從南宮劍眼裏看到了自信和堅毅,
他微微猶豫了,
最終還是一拳揮出,一道烈焰便撲向了南宮劍。
南宮劍已經預計到他會這樣攻擊,當下一側身,巧妙地躲過烈焰,一個箭步近身,一劍往鵬安的胸口刺去。
鵬安冷冷一笑,回手一把抓住劍刃。
他這一抓,乃是太極神拳中的巧勁,避開劍鋒,而平貼抓住劍刃,這一招險到極點,妙到極處,也隻有鵬安這種少年高手才敢使將出來。
南宮劍感到一股熱量從劍上傳來,燙到幾乎握不住劍。急忙間一腳巧妙踢出,攻鵬安的下盤。
這一招是南宮煌所創的“奪命三仙腳”之一,乃是及其利害的攻擊招數。
鵬安武功極高,反應更快,在呼吸間往後一躍,落到一丈之外,雖然神情狼狽,但還是躲過了這一腳。
這一交鋒,兩人各吃了點小虧,但鵬安還是略占優勢。
台下的武當的少年弟子們已經萬分驚訝,鵬安在他們心目中已經接近神,在武當派裏,少年一輩的弟子,從來沒有哪一個能夠承受他一招烈焰拳的,而眼前這個十歲的少年,居然在中了烈焰拳之後,還能出腿反擊。不禁感歎:江山輩有人才出,自己就像一頭豬。
而其他派的弟子,這幾日來觀看鵬安與其他高手的戰鬥,基本上都是一招決勝負。隻怪他的烈焰拳至剛藏至柔,太過厲害,通常中者都是一招倒地。而現在,居然一輪的攻守與這少年不分勝負,而他隻是一個十歲的孩子。讚歎聲不由發自內心。
隻有空虛道長知道南宮煌的孫子,絕不會是一般角色,心中並不驚訝,反而以鵬安能夠稍占優勢而得意。
空虛道長對南宮煌哈哈笑道:“你的孫子,畢竟還是比不上我的愛徒。”
南宮煌吹了吹胡子,道:“別得意,看著哩。”
鵬安心中驚訝,幾日不見,南宮劍的武功竟然提升了那麼快?雖然招數看上去並不比那天夜裏高明多少,但身法和力量,特別是對於烈焰拳的抵抗力,竟然提高了那麼多。剛才那一抓劍刃,本來以為已經可以重創他,哪知道對方似乎並沒有明顯受傷。
鵬安心想:這一定是錯覺!
當下大喝一聲,雙拳推出,化為兩道烈焰,攻南宮劍的上下盤。
南宮劍速度極快,朝鵬安方向飛身避開,一劍往他頭上劈落。
這招“獨劈華山”在許多門派的武功裏都有(當然,除了華山派),鵬安也識得此招,但對方如此快速的身形,讓他始料不及。
但他是高手,應變極快,一招“懶驢打滾”翻身滾開。
台下響起了一片唏噓聲,
很顯然,這樣一個不雅的招數,雖然是將攻擊避開了,但作為一個高手,竟要學驢打滾,可見已經十分狼狽了。
這時候,武當派的少年弟子都已經驚訝的連嘴都合不攏了。
甚至連武當派的老一輩高手,雖然他們都希望鵬安能贏,但對南宮劍的表現也不禁暗暗讚歎。
其他門派更是掌聲迭起,唏噓聲一片,混合成愉快的交響樂。
南宮煌笑得胡子掉了幾根,邊笑邊對空虛道長道:“你徒兒用的是什麼招數?”
空虛道長一張老臉漲得通紅,但他也不得不佩服南宮劍,因為他這招獨劈華山,從這個角度劈出,已經巧妙的將鵬安的所有退路封住,除了硬接,就隻有“懶驢打滾”這種緊貼地麵的閃避方式能夠躲開了。而鵬安赤手空拳,雖然有太極真氣護身,剛才抓住劍刃純屬巧勁,根本沒有觸碰到劍刃,憑著太極真氣,當然無礙,但此刻的“獨劈華山”,力道非凡,無論有多少巧勁,他都不敢硬接了。
台下傳來的噓笑聲,在鵬安心裏化為惡念:就算壞了大會規矩,也一定要殺了這小子,方能泄我心頭之恨!
鵬安兩眼閃爍著毒光,狂叫一聲,運起全身真氣,集聚在瞬間爆發,化為氣浪。
這氣浪比之上次夜裏,更是猛烈數倍,台上四個評判除了玄念大師修為深厚,絲毫不動之外,其餘四個,幾乎被從台上吹下來。
廖萍廖彤兩姐妹修為最低,膽子也最小,看著不斷搖晃的評判台,兩姐妹緊緊抱在一起,甚至發出了尖叫聲。
這一叫,無虛道長臉上唯一僅剩的一點光也消失了,心中怒道:心虛師兄怎麼會推薦這兩人代任評判呢?難道有什麼把柄落在這兩個女人手裏?做賊心虛?
這氣浪屬於大範圍攻擊,整個比武台都在它的攻擊範圍內,南宮劍無處可避,隻得硬抗。
但鵬安乃是千古奇才,於武功心法修煉一道,更是如魚得水,十年的潛修,他人百年都趕不上,此番激憤之下,更是全力以赴。
南宮劍感到整個人似乎要被這氣浪撕裂,身體不由自主的往後退,照這樣下去,很快就會跌落比武台的。
不能掉下去!南宮劍心想:掉下去就輸了!
南宮劍危急中,運氣內力奮力將長劍插入地麵,借著長劍的阻力,後退之勢終於停下。
這時候氣浪忽然停止了,
南宮劍待要拔出長劍,鵬安已經到了他麵前,一拳揮出。
南宮劍隻好暫時放棄拔劍,奮力格擋,但鵬安的內力飄移不定,竟通過南宮劍的手臂,震擊他的心脈。跟著又一股衝擊力,將他擊出。
南宮劍在空中運用太極心法,將後退的力化為下落之力,整個人深深地陷入了比武台地麵,喉頭一甜,忍不住要吐血。
絕不能讓爺爺看到我吐血,他會傷心的!南宮劍拚命忍住,將血吞入肚子裏。
鵬安心中冷笑:你這小子愛麵子,強行壓住吐血,氣肯定不順,隻會增加內傷而已,看來你這次死定了。
台下空虛道長似乎看出了什麼,想對台上的愛徒說什麼,卻又欲言又止。
“鵬安因為誤會,而醋心太重,”南宮煌麵有憂色的對空虛道長說:“隻怕是要傷小劍性命。”
空虛道長歎了一口氣說:“這徒兒什麼都好,就是色心太重,甚至……唉,我上台去阻止他們吧。”
南宮煌搖了搖頭,道:“如果不分出勝負,這次‘西南論劍’就會成為一個笑話,無虛掌門的麵子不說,對於西南學武者的信心,更是一個打擊。”
“那你的孫子怎麼辦?”
“不要緊,”南宮煌緩緩道:“他還沒有輸。”
南宮劍雖遭重擊,但鵬安攻擊他的內力,與自己修煉的太極心法乃是同源,南宮劍運用太極心法抵抗牽引,所受之傷並沒有想象中嚴重。
南宮劍很快就調整了體內真氣,飛身一躍,人如長龍,化拳為劍,一招“紫英穿月”氣貫長虹,直撲鵬安。
這“紫英穿月”乃是“南宮劍法”中極厲害的殺招,將全身的力量集中在劍尖,簡直無堅不摧。
南宮劍沒有了長劍,以拳代劍,一樣勢如破竹。
鵬安不識得厲害,一招“烈焰拳”迎了上去。
兩拳相交。
鵬安聽到了自己手骨碎裂的聲音,心中大驚。
但他雖驚而不慌,借著兩拳相交,南宮劍身體受阻的一瞬間,另一隻拳重重的打在南宮劍胸口。
南宮劍整個人被往後擊了出去,鵬安臨危一拳的衝擊力極大,幸好有“紫英穿月”的慣性相抵消,南宮劍才沒有被擊出比武台。
但這兩股力相衝撞,南宮劍所受的內傷更重了,哇的一聲,吐出了血,將整個衣服都染紅了。
這一下台下都起哄了,鵬安手骨碎裂的內傷,隻有很高的高手才能看得出,而南宮劍被打得吐血卻都是人人都看得出的,所以大家都譴責鵬安出手太重,簡直是要傷人命。
空虛道長和南宮煌兩人眉頭都皺了起來。
鵬安站在台上,臉色發青,台下的言語,在他心中化作更加惡毒之意,無論如何,一定要殺了這小子!
南宮劍撲倒在台上,不知怎麼的,心中卻有一股莫名的恨意升起,頭上的黑煞氣越來越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