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瑞蓋特之謎(2)(1 / 2)

他兒子也這麼說。他們都提到了矮樹叢。後來亞曆克先生就跑了出來,蹲在受傷者旁邊,想救他。你們看,這裏地麵堅硬,沒留下絲毫痕跡。”福爾摩斯正說著,有兩個人繞過屋角,走上了花園的小路。一個年齡較大,麵容剛毅,臉上皺紋很深,目光陰鬱不歡;另一個則是打扮得很漂亮的年輕人,神情活潑,笑容滿麵,衣著華麗。他們倆與此案件形成了非常奇異的對比。

“還在調查嗎?”他對福爾摩斯說:“我想你們倫敦人是不會失敗的,但好像暫時還沒能把案破了。”

“噢,你得給我們一些時間,”福爾摩斯愉快地說。

“這對你是很必要的,”亞曆克·坎寧安說:“哦,好像沒什麼線索。”

“有一個線索,”警察回答說:“我們想,隻要我們找得到……天哪!

福爾摩斯先生,怎麼哪?”

我那可憐朋友的臉上突然出現了極為可怕的表情。他兩眼直往上翻臉部痛得都變了形。他忍不住地哼了一聲,就臉朝下跌倒在地上。他那麼突然地發病,又那麼嚴重,我們都嚇了一跳。我們趕忙把他抬進廚房裏,讓他躺在一把大椅子上。吃力地呼吸了一會後,他終於又站了起來。他為自己的身體虛弱而羞愧和抱歉。

“華生會向諸位解釋,我剛剛大病了一場。”福爾摩斯解釋說:“這種神經痛很容易突然發作。”

“用我的馬車送你回家去,好嗎?”老坎寧安說。

“唉,我既然到了這裏,就想搞清楚一些問題。我們很容易就能查清的。”

“什麼問題呢?”

“嗯,據我看,可憐的威廉出現時,很可能不在盜賊進屋之前,而在進屋之後。看來你們都理所當然地認為:門打開了而強盜沒有進屋。”

“我認為這是很清楚的。”坎寧安先生嚴肅地說:“你想想看,我兒子亞曆克還沒有睡,如有人走動,他一定聽得到的。”

“他那時坐在什麼地方?”

“我那時在更衣室裏吸煙。”

“哪一扇窗子是更衣室的?”

“左邊最後一扇窗子,就是挨著我父親臥室的那一扇。”

“那你們兩個房間的燈當然都亮著羅?”

“當然。”

“現在有幾個奇怪的地方,”福爾摩斯微笑著說:“一個盜賊,而且是一個經驗豐富的賊,一看燈光就知道這一家還有兩個人沒睡,卻仍然闖進屋裏去,這可奇怪了?”

“他一定是個沉著冷靜的老手。”

“啊,當然了,要不是這案子這麼離奇,我們也就不會來向你請教了,”

亞曆克先生說:“不過,你剛才說盜賊在被威廉抓住前就已經進了屋,我看這簡直是不可能的。屋子不是沒被搞亂,也沒發現丟東西了嗎?”

“這要看是什麼東西了,”福爾摩斯說:“不要忘記我們這個對手很不簡單,他有自己的一套辦法。你記得他從阿克頓家拿去的那些古怪東西嗎?

一個線團、一方鎮紙、還有一些我不知道的其它零星東西。”

“好了,一切都拜托了,福爾摩斯先生,”老坎寧安說:“都聽從你或警官的吩咐。”

“首先,”福爾摩斯說:“想請你自己出個賞格。如要官方同意就要費很多時間了,再說這事也不可能馬上就給辦。我已經寫好了一個。如你同意,就請簽字吧。我想五十鎊應該夠了。”

“我情願出五百鎊,”治安官接過福爾摩斯遞過來的紙和筆說:“可是,這裏寫錯了,”他看了一下底稿又說。”

“我寫得太倉促了。”

“你看你開頭寫的:“鑒於星期二淩晨一點差一刻發生了一宗搶劫未遂案,”等等,實際上,是十二點差一刻。”

出了這個差錯我也很痛心。我知道把事情搞準確是福爾摩斯的特長,他對這類疏忽總是很敏感的。生了這場大病夠他受的了,從這件小事我也看得出,他的身體還遠遠沒有複原。顯然,他也感到不好意思了。警官揚了揚眉毛,亞曆克·坎寧安則哈哈大笑起來。那老紳士立即改正了寫錯的地方,並把紙還給了福爾摩斯。

老坎寧安說:“我想你這個想法很好,趕快送去付印吧!”

福爾摩斯卻小心翼翼地把這張紙折好,夾入他的筆記本裏。

“好了,”他說:“我們現在最好把這宅院仔細檢查一下,證實一下這古怪的賊確實沒有偷走任何東西。”

進屋前,福爾摩斯仔細檢查了那弄壞了的門。很明顯,那是用一把鑿子或堅硬的小刀插進去把鎖撬開的。木頭上還留下了利器插進去後留下的痕跡。

“你們不用門閂嗎?”福爾摩斯問。

“我們總是認為沒有必要。”

“養了狗嗎?”

“養了。可我們用鐵鏈子把狗拴在房子的另一邊。”

“仆人們什麼時候去睡覺的?”

“十點左右。”

“我聽說平常威廉也在這時去睡覺,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