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傲辰連忙恭敬道:“長老言重了”。
“唉”,方長老長歎一聲,無奈道:“隻是一路前來,也聽聞了魔道高手暗襲藏機樓,也將莫忘塵真人打成重傷,莫真人拚盡全力方才逃脫,所幸,聽聞他遇到了一少年,托他將靈寶帶下山來”。說罷看了看李傲辰腰間的葫蘆。
環顧四周,那少年淩遙並不在此處,想必李傲辰並沒有將他從葫蘆裏弄出來。不過李傲辰見方長老略微有點一反常態的表現,心中疑慮下還是笑道:“嗬嗬,也當真是天意,在下師父聞言魔道要在雲招山施法用計,便委派我下山前來,機遇巧合下知道了那少年行蹤,也知道他被千纏仙子所伏,所以全力去營救,此番更是遇到季宣師弟他們遇困,所以……”
“所以,魔道費心盡力,這荒火玉簡還是沒能得到,當真大快人心”。方長老微笑著說了出來,不過片刻後臉上卻疑惑道:“不過,魔道先奪我希夷山均天靈印,再取荒火玉簡,這到底意欲何為……”
此言一出,眾人皆是一陣默然,如今魔道好似蠢蠢欲動,雖然如今沒有明目張膽的爭鬥跡象,可魔道現在的所作所為卻實在是暗流湧動,一股風雨欲來的趨勢。
“此番,想必是為了天絕魔刀吧?”李傲辰慢慢的斜倚到了石壁上,帶著絲凝重,他望了望眾人,平靜的道:“方長老想必也知道,魔道七絕神兵的典故吧?”
方長老頷首道:“嗯,魔道至為凶煞的七件上古神兵,相傳都是上古之時魔道的七位絕世魔神所用神兵,這些神兵在這些魔神手裏斬殺生靈無數,凶戾之氣驚天動地。而相傳他們在與正道數百年的爭鬥中相繼被斬殺後,凶魂更是被封印入了這些神兵,被鎮壓在九州八荒”。
李傲辰接著道:“可惜,這千百年來,魔道處心積慮,傳說中的七絕神兵一一再現天下,坊間傳言,隻要魔道的七絕神器再度解除封印之日,便是魔門神主再臨天下之時,何況如今魔道心思也不全在魔霄天上,若聽聞他們傳言,想必他們另有圖謀”。
“幽天滅世輪回空,這,想必就是他們圖謀的吧”。方長老坦言道:“早就聽聞衝元師兄說,魔道想要再度爭霸天下,這不周山天蝕陰淵下的鬼帝,會是他們重振聲威的第一步”。
“這……鬼帝?”,季宣聽得詫異至極,這些典故他身為名門修真,自然知曉“鬼帝”,隻是如今身臨其境,難免有些難以承受。皺眉道:“你是說,魔道意欲尋回七絕神器,開啟魔霄天,覆滅蒼生”。這些魔道秘聞,他時有聽聞,不想今日當真會發生,他不敢相信,可偏偏如今魔道群聚雲招山,卻不由得他不信。
“怪不得,滄桑變,誅天紅,幽天滅世輪回空。此間所係,隻怕天下安危都將牽扯進來了”。方長老緩緩道出,看了看一旁臉色發白的楚碧璿和季宣,無奈的歎了一口氣。
“無妨,各位不必擔憂”,李傲辰見他們目光疑惑,凝重道:“此話言之甚早,晚輩師父金辰子曾言傳於我,若要開啟不周山幽天蝕陰淵,除了要有誅天鬼符外,開啟之人還得要有神魔之能。上古之時,天瀆蠱王乃太聖明王所化,如今世道變遷,今日的天瀆蠱王,早非當年的古神,隻是魔道裏相傳下來的凡人而已,若要開啟,除非她修為通神”。
聽著他斬釘截鐵的說了出來,眾人心中一平,隻有季宣仿佛心緒難定。方長老微微一笑,拾起身前的青銅小鼎,微微一晃,隨之倒出幾粒棕色丹藥來:“這是我在希夷山百草穀密煉而成的丹藥,今日多有妖魔逞凶,難免有劇毒穢物來襲,諸位服下丹藥,當可保持神識靈台清明”。方長老遞與季宣和楚碧璿各一枚,對著李傲辰道:“賢侄,丹藥防身,也給你腰間葫蘆裏的孩子一枚吧!”
李傲辰本想接過丹藥,可方長老此言一出,他心緒一動,笑道:“方長老厚意,傲辰心領了,在下自太陵山修行以來,自小修習無極木真,尋常蠱毒難以傷身,腰間這少年我早已留了寶物護體,丹藥大可不必了”。
“嗬嗬,既然賢侄早有防備,那便如此吧,隻不過魔眾強勢,要小心照應,天瀆蠱王雖然幾經天瀆門掌門替換,可她天瀆門下向來無弱手,千百年對抗下來,也唯有狂靈殿與天瀆門能抗衡我希夷山與太陵山,想必那天瀆蠱王,雖然久居南海雲疆,隻怕也不可小覷”。
“哼,那些惡人,弄那些惡心的東西,當真令人厭惡以及”。楚碧璿回想先前被千纏仙子用巨蟒纏住,不自然的渾身寒毛的豎立起來,秀顏一陣發白。
她話音方落,“轟隆”,山洞忽然一陣搖晃,原來寂靜的閃避轟然間響徹起來。
“小丫頭如此對我們深惡痛絕,看來不給你留點好印象,隻怕也對不住我這些千山萬水趕來的惡心東西了”。
“千纏仙子”,季宣一聲驚呼,訝異道:“她竟然追蹤到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