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年後,這塊風水寶地被政府圈定為格蘭特將軍的陵園。紐約市政府遵守墓地的契約,依舊保留孩子的墳墓,而格蘭特將軍就安置在他的身邊;格蘭特將軍是美國第18屆總統,南北戰爭時期的北方軍統帥。
1997年,時任紐約市市長的朱利·安尼來到格蘭特將軍陵園,隆重紀念將軍逝世一百年。與此同時,作為土地主人的代表,朱利·安尼市長親自簽約,承諾讓無名孩子的陵墓永遠存在,並把這個故事剡在了墓碑上。
一份普通的契約能夠維持兩百多年,不能不讓人感歎。道理很簡單,我承諾了,就一定做到。
人品高潔的文征明
文征明是明代大畫家,大書法家,大詩人,是沈周的高徒。
文征明父親文林曾任溫州太守,居官清廉,他教出的兒子戈征明也很節儉。文林死後;文征明生活困難,其父的僚屬湊集了一大筆金錢接濟他,但文征明堅辭不受。這些僚屬很是稱讚文征明的人品,便集資造了一座“卻金亭”,以資紀念。
禦史俞諫憐愛文征明,想周濟他,便關心地問道:“早晚生活可好?”
文征明道:“早晚還有粥吃。”
俞公見其衣衫襤褸,便說:“你的衣衫破舊了。”
文征明道:“隻是雨水打濕了,衣裳似乎舊了!”
俞公見文征明淡泊自甘,終不肯接受周濟,隻好作罷。
文征明與俞公的問答,頗見修辭委婉之美。
文征明五十四歲時,曾投職翰林院待詔,甚得皇帝賞識,但他看不慣朝政之腐敗,竟然拒絕提拔;辭官回蘇州建造了一所“玉罄山房”;“玉罄山房”與沈周的“有竹居”,唐伯虎的“桃花塢”齊名,三者都暗含象征意義。文征明用“玉罄”兩字,表明了他潔身自好的品格。
文征明與祝枝山,唐伯虎交誼甚厚。有一次,祝枝山,唐伯虎約文征明同遊竹堂寺。祝與唐喜歡嫖妓,但文征明卻不同流合汙;這次遊竹堂寺前,祝。唐已設下圈套,先讓一群妓女藏在寺內,待文征明進入寺中,這群青樓女子便一擁而上,並苦苦糾纏,文征明卻不上當,乘機溜走了。
文征明德行高潔,又是詩、文、書、畫的高手,他享年九十,這是上天對其捷才的報答。
三、修身養性
中國茶道是修身養性,追尋自我之道。中國茶道正是通過茶事創造一種寧靜的氛圍和一個空靈虛靜的心境,當茶的清香靜靜地浸潤你的心田和肺腑的每一個角落的時候,你的心靈便在虛靜中顯得空明,你的精神便在虛靜中升華淨化,你將在虛靜中與大自然融涵玄會,達到“天人和一”的境界。得一靜字,便可洞察萬物、道通天地、思如風雲,心中常樂,且可成為男兒中之豪情。
老子說:“至虛極,守靜篤,萬物並作,吾以觀其複。夫物芸芸,各複歸其根。歸根日靜,靜日複命。”莊子說:“水靜則明燭須眉,平中準,丈匠取法焉。水靜伏明,而況精神。聖人之心,靜,天地之鑒也,萬物之鏡。”老子和莊子所啟示的“虛靜觀複法”是人們明心見性,洞察自然,反觀自我,體悟道德的無上妙法。道家的“虛靜觀複法”在中國的茶道中演化為“茶須靜品”的理論實踐。宋徽宗趙佶在《大觀茶論》中寫道:“茶之為物……衝淡閑潔,韻高致靜”。
茶是一種中正平和之物,通過品茶能平和人的心情,茶的審美境界能清除人的煩惱,促進人與人之間的相互理解和尊重。這樣的和諧是儒家“中庸之道”的體現,儒家經典著作“四書”之一的《中庸》道:“喜怒哀樂之末發,謂之中。發而皆中節,謂之和。中也者,天下之大本也。和也者,天下之大道也。致中和,天地位焉,萬物育焉”。
日本的“茶道”是在我國唐代“茶宴”、“茶會”的基礎上發展起來的,“和、敬、清、寂”稱為“茶道四規”,是日本茶道的基本精神;要求人們通過茶室中的飲茶進行自我思想反省,彼此思想溝通,於清寂之中去掉內心的塵垢、彼此的芥蒂,以達到“和敬的目的”。但其宗教色彩較濃,程式比較嚴格、複雜。儒家“中庸”思想被引入朝鮮半島,創造了“中正”的朝韓茶禮精神——“清、敬、和、樂”或“和、敬、儉、真”,要品茶人在處事上不可過度也不可不及,勸人要有自知之明,認為人的性情暴躁或偏激不合中正精神,隻有這樣,人與人就能和諧相處,從而使消極的生活方式變成積極的生活方式,使悲觀的生活態度變成樂觀的生活態度。中國茶道有不同的提法和表達方式,給人留下想象、選擇和發揮的餘地;各層次的人可以從各自不同的角度,根據自己的情況和愛好選擇不同的茶藝形式和思想內容。中國茶文化景觀有“橫看成嶺側成峰”的萬千氣象,一切順乎人的自我之性、茶的本能之性與天道自然之性,沒有僵死的模式和框框,如九天行雲舒卷自如,如長江流水跌宕奔流。而今已縱橫流布於普天之下,無論是黑人還是白人,都浪漫而瀟灑地品飲起源於中華大地的茶;整個世界已“沒有不飲茶的國家,沒有不飲茶的民族”,也沒有了不飲茶的宗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