財與富的關係很微妙也有很大的區別。錢財不是財富,隻能給人增加禍害,長期提心吊膽,損害了自己的身心。更何況國人對錢財的觀念是見麵分一半,你用心血性命去掙來,然後再分給別人,窮人的罪過並不見得比富人的罪過小多少。為富不仁,所謂聖賢言語,實是富人的迫不得已。要想仁義似乎很難,聚富了做仁義之士則更加困難。因為你將錢財分給別人,也有分不平均的時候,掛一漏萬則對自己危害更大,聖賢雲:不患貧,患不均。聖賢的指示道出了國人對財富的觀念。聖賢慧眼卻不明白,天下本無平均之日,無論財富也罷,智慧也罷,你讓大家都當一樣大小的官,誰做百姓?沒有百姓,官從何來?你讓人人擁有相當的錢財,富字何來?富人和窮人也不見得誰就比誰幸福幾倍,這就是我們的聖賢培養出來的人性發展史。也許這不是聖賢有意為之,他們確實一生窮追猛問,創造下輝煌文化來救世扶危,但他們確實並不比今人高明多少,願望和事實總是相背離的。
今日的經濟變革,對於人和錢財的貢獻且不去說,但對於人性的建設卻是超乎古人一籌的。也許更能接近聖賢的善良願望,超碼從人不要受窮這一點,要比幾十年喊的共同富裕要現實很多,因為產生了契約,要做朋友,大家先訂一個合同或立一個規矩,這是人活今日,方知在信任之重要。古人也有契約關係,因為是從口對口的承諾開始到信物的產生,遭到皇帝政治幾代的戕害,但願今日不要有人再做皇帝。因為今人進步,認識利字當頭便萬事好辦,比以往的空口無憑簡單很多。
人性也是最靠不住的東西,某某求某某辦事,要在以前某某就會拍著胸脯對某某說:“你還不相信我?”現在大家不要拍胸脯,先講規矩,講責任,訂一條解決了衣食問題再談家常。如同男女二人,短暫的情感需要一個結婚證來做契約合同,雖然沒有解除契約的合同的期限,情感結束如同生意夥伴,總是有一個人不遵守合約,然後才損害了彼此的信任,如同兩個人合作做生意沒有利益可言一樣,夫妻雙方沒有情感為內容,那麼契約也罷,結婚證也罷,還有什麼作用?
所以,利字當頭也許朋友做的更可靠,這同兩人談戀愛情感當頭一樣,更富人性一些。
四、傳媒時代的人腦
通過媒婆把男女兩廂撮合起來,組織了一個稱之家庭的單位。男女兩廂的意願經過媒婆的口舌百分之百是失真的聲音,但家庭的任務完成了,又有誰去追究媒婆的責任?媒婆就是這樣的角色,既讓人生厭又會希圖她的幫忙。她承擔的職責如把生菜做成熟菜的廚師,做出的味道如何你都要借以充饑。尤其是饑不擇食的時候,你就會記念她一輩子,如老光棍、老姑娘對媒婆是待之如救世恩人的。
媒婆的演變從過去的隻讓別人念她的好到現在的按勞取酬,即使那婚姻介紹機構,類如對你政審一番的種種手續合格後才會約合適的對象見見麵。國人的婚姻需要媒婆或介紹機構做中介,因為國人不相信自己,即使見到有緣的人也要求助別人才能表達意思。這除了要麵子外,其羞於啟口多少有點心照不宣的恥辱,誰先說出來誰就會有可恥的嫌疑。
現代的傳媒係統解決並發揚了這一作用。隻不過不是類如婚姻中介,而是整個一個情感保姆了。對傳媒的依賴常使國人聽到自己失真的聲音而產生懷疑,看見場景仿佛的畫麵賺去了多少人的情感。情感是最廉價的東西,不但可以出售,而且還用之不盡。就像人們每天說了重複多少遍的廢話,表達了取之不竭的情感,因為傳媒的發達使其廢話更多,情感更濫。人不相信自己也不相信別人,傳媒擔當了罪大惡極的責任。傳媒投人的喜好,既榨去了你的錢財,又霸占了你的生活中很大一部分,讓你受其影響不能離開半步。傳媒促使人們越來越遠離了自己情感的真實體察,貌似縮短了人的距離,其實使人越來越不熟悉別人甚至自己。因為這種熟悉是傳媒賦予你的,而缺少自己心理的感受,如一個媒婆在你耳邊嘮叨著對方的種種好處,偶爾也有些不是之處,目的是撈去你的錢袋或者博取你的稱讚。省卻了你自己的體會,人感到片刻輕鬆而忽略了以後的危機。
傳媒機構除了擔當某種政治工具外,大部分時間是用來揣度大眾的心思,迎合和利用大眾的懶惰趣味。有時吃力不討好,但你終究逃不脫傳媒的老謀深算,你終究需要接受它。因為傳媒總是打著為大眾服務的旗號,利益是第一位的,為了獲取利益它就要找你最輕鬆的也是最簡單的基本要求著手,使本來再簡單不過的事兒複雜化,越複雜你便越離不開它,這就是傳媒的騙局。本來很平常的故事它卻要做的千奇百怪,讓依賴它的大眾爭相效仿,便也非驢非馬。大眾無形中忘記了這本來就是自己的日常瑣事,卻要找一個模式去複演一遍,豈不無聊?但無聊也是傳媒的效果和需要,它便可借此大做文章,以解脫和開解你的無聊而使你更加無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