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老家夥十多年前在明城市人民醫院內科做過一次手術,當裏手術恢複的很好,老家夥歡歡喜喜地回家了。
沒想到今年他當初的刀口附近長了個小火瘡,他竟然以十多年前的手術不徹底為借口來找事兒。
醫院也懶得跟他製氣,免費為他治了小瘡,沒想到這下子他的脾氣更足了,三天兩頭到醫院來,非說十多年前的手術是醫療事故,要求進行賠償。
最離譜的是賠償標準,竟然是按他能活一百歲的標準進行換算,以他動手術時五十歲為基數,連續計算五十年的收入,加上精神賠償,要求明城市人民醫院賠他五百萬元。
這下子全院上下可都炸了,可是他已經六十多了,誰也不願意跟他來硬的,於是他到醫院來抱醫生大腿就成了常事。
最惡心的是這老家夥,最喜歡抱女醫生,尤其是身材苗條的那種,發展到後期,甚至連女護士也不放過,所以那兩個護士看到他才會往後躲。
這次他的運氣差點兒,沒抱住醫生,把我這個看病陪床的給抱了。
嘿,我這個火真的是越來越大了,真的是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一天到晚對你客客氣氣的,你這還慣出毛病來了!
可是我明白,咱是一名副縣長,就算是再生氣,也不能對著一個老頭兒動拳腳。
我用力挪開腳步,迅速向護士站裏退了兩步,剛才我已經看了,護士站裏有一個監控攝像頭,隻有進護士站的小門那裏是一個死角。
我和那個老頭兒正好站在門外麵一點兒,我向後一退,正好退進了小門裏。
那老頭死不鬆手,卻被我拉的往前趴了一下,這一下子,他的手就不得不按到地上來保持平衡。
我一點兒也沒客氣,在小門裏,身子一擋攝像頭,右腳用力踩了下去,把他的手指踩在腳下,怕他不過癮,我又用力擰了兩下,估計夠這老家夥酸爽一把的。
這下子倒好,老家夥的幹嚎變成了濕嚎,明顯增加了很多內容。
原來抱著我腿,現在拚命地向外扒我的腿,想把手從我腳底下抽出來。
我好不容易調整角度,找到這麼一個好位置,怎麼會這麼容易讓他抽出來?
“老人家,我真的不是醫院的,你還是把我放開,到前麵辦公室或是醫務調處室去看看吧,你在這裏,隻會影響正常的醫療環境,情況嚴重有可能會被拘留的……”
如果有人這時正在看監控,估計他們會被我感動的,我自己被人家抱著不放,還低下身子來安慰他,真的是太令人感動。
約摸著腳底下的情況差不多了,我這才稍微一抬腿,那老家夥一個不防備,竟然抱著手向後滾了出去。
也是運氣好一點兒,竟然一下子滾到旁邊不知誰養的一盆金琥上麵,堅硬的尖刺順利紮破了單薄的衣服,在他的屁股上留下了很多小血孔。
屁股的疼痛很快取代了手上的疼痛,他伸手去抓紮在屁股上的金琥,本就血乎拉的左手,這下子是傷上加傷,差點要了他的老命。
整個樓道裏,響徹了老頭兒的嚎叫,所有人都能聽得出來,這下子他真是痛的在慘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