貪婪的舔了舔嘴角的鮮血,蛟蟒嘲弄的看著下邊石化似的呂成光,那泛著赤芒的眼中露出了一絲人性化的嘲弄,剛剛還一劍斬殺了自己的手下,現如今卻又被自己那威武的姿態給嚇傻了。
蛟蟒吐了吐自己已經快要合在一起的蛇信子,那還染著猩紅的蛇吻向著下麵的呂成光襲去。
呂成光就凝視著陳曉柔推開他的地方,整整二十年的時間,二十年的相思愛戀,又有誰能懂得那種千裏情緣?
每日天不亮呂成光就起來打坐,為的是比別人多那麼一縷的天地精華,每天皓月當空還未曾睡去,在那寒潭之處,對著瀑布練劍,直到氣力盡了,人便躺進那寒潭之中,用那千年寒氣來磨礪自己的身心,同門師兄弟也最是佩服他,從最開始年僅八歲入門,到現如今的二十有六,那一時一刻皆是為了那日夜相思的人兒。
十年前的那天夜裏,卻是回到了這個過往的村子。日夜思念著的人卻躺在別人的懷裏,呂成光也不知那夜是如何過去的,他靜悄悄的來,卻又靜悄悄的走。隻是愛上了那濃濃的酒香。
狗蛋驚愕的看著那頭龐然大物,那巨大的如同村子裏五人合抱的大樹一樣粗壯的身子,比狗蛋家用來裝水的大水缸還要巨大的蛇口,細密的鱗片在月光下泛著點點寒芒,蛇頭向天嘶吼一聲,那尾巴就是猛地一卷,呂成光依舊是那木愣愣的樣子,輕易的被這頭蛟蟒扔向了空中,蛇頭向上一抬起來,呂成光就像是被蛟蟒投著的一個籃球,正好是命中了那個籃筐的正中。
不遠處的天空在這時,突然飄了過來一片烏雲,那村子的中心卻是升起了一道赤芒,一個小小的人影緩緩的飄向了空中。
那蛟蟒看到如此一幕,竟是盤起了粗壯的身子,地伏下了那碩大無朋的頭顱,直到這時狗蛋才看見了那蛟蟒的額頭上,有著寒光閃閃的細長獨角,而獨角的兩邊卻有著兩垛隆起的肉瘤,想必這便是今後化形為龍的龍角了。
“敢問哪位前輩在此渡劫?可否指點迷途小獸一道?”
那巨大的蛟蟒竟是口吐人言來。
那道士卻是不言,隻是凝視著那遠處飄來的烏雲,這天地間似乎已經沒有人似的,隻有那一片烏雲,那蓋頂之勢向著人們昭著著天地之威。
隨著天邊的雲朵向著這邊推了過來,狗蛋顯得無法適從,隻是越發漲紅的臉讓他顯得境地不是那麼好,狗蛋娘疼惜的看著狗蛋緊緊皺著的眉頭,那絞在一起的眉頭,絞在了她的心裏。可是她卻是更顯得不堪,那體內的內力沒有起到絲毫的作用,眼前的蛟蟒讓她絲毫無法動彈。
狗蛋好像聽見了誰在他的耳邊低語,那細細的聲音聽不出來是什麼人,隻是更遠的地方有著更加細小的銅鑼聲,狗蛋在村裏麵的時候聽到過這種聲音,也記得更加清楚,因為那時候有著好多好吃的,就像是一次盛事一樣,糖麵人讓狗蛋那是情有獨鍾。
一道黑影似乎從狗蛋的身前穿了過去,那種就像是撞到了人想要躲避,但是撞你的人卻從身體穿了過去的感覺,讓狗蛋汗毛並立,冷汗直愣愣的就從毛孔裏麵噴湧出來了。
遠處的聲音越來越大了,那聲音也是越來越近了,狗蛋不光聽到了銅鑼聲,還聽到了嗩呐,長笛,響鼓,銅鑼等等的聲音。
一下子,整個祭祀的地方就顯得有些別樣的熱鬧了。
從遠處走來了一個人影,那模樣有些模糊,卻是看見了他手上拎隻小獸,有些像是猴子的身子,但是身子上長了張獅子似的腦袋。
這一人一獸就緩步向前走來,那身上穿著就像是結婚似的喜袍,看來有些像是婚禮的司儀了。
那人像是看見了遠方的眾人,狗蛋隻是覺得他笑了笑似的,感覺有些模糊,讓人捉摸不透。
摸約著相隔一裏的時候,突然那人就開始唱起詞來,手中拎著一頭小獸,很是顯得有些古靈精怪,左蹦右跳的,還時不時撓撓癢癢,抓抓它主人有些模糊的臉。
聲音有些細小,不過隨著逐漸的向這邊過來,聽得也是有些清晰了,狗蛋還發現那小獸跟著那調調在合著。
……
(人)極北之地雪花飛,寒冰玄山高比雲,冰棱橫立雜草生,寒潭一眼深無底。
(獸)寒潭怎無底,其深九百九十九萬丈哩!
(人)寒潭之下深無底,卻有一地名鬼域,山巒縱域八萬裏,山脊橫跨九千丈。
(獸)山脈廣無邊,莫要謙虛莫要謙虛咯!
(人)鬼域山高千千尺,探地深則百萬丈,亭樓閣宇千千座,唯有魂殿僅一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