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嬈兒是因為這個才愛上白子寒的?”千景寒微愣,隨即悔道:“怪我一直沒和你提起這事,不然你現在愛的也會是我了。”
“有些事情發生了就是發生了,後悔也沒有用不是麼。”夏妖嬈歎道,又將手中的兩塊玉佩送到了千景寒麵前,“你說這是要給你的王後的,妖嬈自知無福消受,還請國君收回吧。”
千景寒看著他眼裏已然帶了怒意,“你要還給我?”
“既然是一段錯緣,那結束它便好。”
“你妄想,孤送出去的東西從沒有被還回來的道理!”將她掌心中的那塊刻著‘嬈’的玉佩挑出來拿回貼身藏好,千景寒強行合了她的掌心,口氣強硬,“你給我收好了,哪天我發現你沒貼身帶著它我立即出兵攻打蒼淵。”
夏妖嬈見千景寒像小孩子一樣置氣心裏一時間千滋百味聚齊,“你這是何必,不值得。”
千景寒輕哼一聲,眸中帝王之氣盡顯無疑,“值不值得由孤說的算。”
無奈收下玉佩,夏妖嬈走到桌旁拔下頭上的釵撥了撥燭火,卻不想手腕被千景寒一把扼住。千景寒看著她眼裏帶了寒意,“你的臉,他打的?”
被千景寒一問夏妖嬈才察覺被白逸軒打過的地方自己還未曾處理過,再被千景寒這麼一盯著更是熱辣辣的疼痛,心裏也是苦澀萬分,“不礙事。”
“他居然打你?你脖子上的淤痕這才下去多長時間他又在你身上添了傷?”
從他手中抽出自己的手腕,夏妖嬈避開這個話題輕輕道:“那個素槿,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是三日前才見到她,她說自己與白逸軒母妃蝶妃無論容貌歌喉還是舞姿都是極像的,說她願意和我做個交易,我將她帶到白逸軒麵前,她幫我給我和你之間一個機會。”頓了頓,千景寒又道:“我也未曾見過蝶妃,但見白逸軒這樣想必是像極了的。”
白逸軒母妃過世的早,夏妖嬈知曉他是因為勾起了和母妃在一起的回憶才喜愛那個舞姬之後,夏妖嬈心痛稍稍緩解了一點,但無論如何,他在乎她喜歡她是事實,盡管他透過那個舞姬看到的是別人。
壓下心中的疼痛,夏妖嬈蹙了眉,“她這麼做目的是什麼?若單單為了白逸軒的寵愛大可在我嫁給白逸軒之前就出現在白逸軒麵前,她來曆不明出現的時機又這麼敏感我懷疑有詐,你有沒有調查過她的來曆?。”
“是我心急大意了。”千景寒一臉嚴肅,“派出去的人回報說什麼都查不出來。”
“恩,我知道了。”眉頭愈發的緊湊,她知道事情絕不會這麼簡單,希望白逸軒沒有衝昏頭腦失去了判斷能力,肯聽她的勸。
“以後她得白逸軒的寵愛你的日子也不會好過,嬈兒,若你繼續愛下去也隻會……”千景寒話沒說完就被夏妖嬈打斷,“我會小心。”
“那好。”千景寒自嘲一笑,“嬈兒,不管什麼時候,你累了就和我說一聲,我會帶你走,我們找一個山清水秀的地方一起等待皓首年華,這西斜江山於我,沒有你的半分重要。”
千景寒堂堂一國之君竟願意為她放棄西斜的大好山河,君心如此,夏妖嬈心裏若沒有感動那是假的,“寒,謝謝你。”
“主子,小姐。”韻月扣了扣門,“王爺快回來了。”
“嬈兒,我先走了,你要小心。”千景寒收斂了眼裏所有的溫柔,又回到了那個睥睨天下的國君千景寒。
“恩。”送走了千景寒夏妖嬈直覺得心生倦意,不知不覺間竟伏在桌子上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