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我們仍然可以通過文字,去觸摸到那一抹幾十年前的留在曆史上的一道血腥的,用億萬人性命去填補的傷疤。和平,當和平真正來到,當所有人都在歌頌和平的時候,他們甚至於永遠想象不到他們的子孫後代會有一天渴望著戰爭,渴望著讓人膽寒的那要將人吞噬的混亂的一切。”
他頓了頓,咽了口唾沫,“沒有人會否認我剛剛的話的,就算你們用言語做出了否定的回答,但我依舊可以從你們的心理看到那一絲的悸動!而我要說的是……”
“很快的,隻需要二十分鍾左右,你們所渴望的混亂就要來了!秩序將被湮滅,科技時代將要毀滅,還有一些令人興奮的東西在等著大家!為此歡呼吧!”
說到這裏,他的臉上終於顯露出了那猙獰的笑臉,這一刻,就如惡魔附身般的,他那清秀的臉上露出了讓所有人都感到顫栗的恍若要擇人而噬的歡迎罪惡來到的微笑!
“謝謝……大家!嗬哈哈……!”
就像是發了瘋一樣的狂笑。
讓人看不出是笑還是哭。
他的話不長,卻像是往平靜地不曾有過一圈漣漪的水麵丟進了一頭藍鯨那樣的,激起了一次軒然大波。這個班級裏並沒有多少人認為那隻是荀寒的一個玩笑,隻因為他們從他的身上感受到了切實的來自心底的恐懼。
大家都是聰明人,聰明人就不會做那種隻會發生在凡人中的白癡的行為,例如開一些無意義的玩笑——為此還得罪了一位在這個集體中地位還挺高的同學,這樣的交易顯然是劃不來的,也遠不符合他們的心理。
而此刻的荀寒,內心卻是前所未有的舒爽,他終於有一次機會將自己的負麵情緒發泄出來了,前世自己一個人活了三年,三年啊!孤獨是會在很短的一段時間內把人逼瘋的東西,更何況是三年!他總算是有個機會將自己被逼瘋的樣子淋漓盡致地展現在人前,而這更是一個無比完美的契機!
荀寒踢著一套標準的正步,走下台去,坐回了原先的位置,什麼事情也沒發生那般的悠然自得。
各人正疑惑間,他卻又道:“有興趣並且不怕被記過的同學,可以跟我一起整理東西,到斜對麵的食堂去休整,記住,我隻給你們三分鍾考慮時間,三分鍾後,我就會先行離開。到底要怎麼做,你們心中有數,哼,一些人也不要在我麵前試圖刷大牌,否則下場會是很淒慘的。180秒計時,開始。”
他即刻將抽屜裏的一個小沙漏擺在桌麵上——這是妹妹送給他的,不過他認為,既然是唯一的親人的一片心意,就不能隻收藏著,還得物盡其用,倒是現在,這個製作精致的沙漏,成了一些人的生死簿。
是決定了他們生與死的,而決定權,就在他們自己手中,僅是一念間,差距就有天塹那般的。
九月的秋風拂過荀寒的臉頰,他一副無所謂的表情,除了個別幾人,這些人他也不是非救不可,且不論他與他們之間沒有任何的關係,從資本論上來講,救這些人還是賠本的買賣,隻從荀寒待人待事的角度來看,實際上他提醒他們一聲都還算是多餘的啊。
也不知過了幾秒,有人帶頭了。
這是個眉清目秀身材羸弱,鼻梁上架著一副極其個性的圓框眼鏡的身高不過一米六五的男孩。不過他開頭,荀寒是沒有任何意外的——一直都是他,荀寒的一位朋友,蕭蔚然。
“請證明你的這個真命題。”
“對不起,我拒絕回答,自己的命題要由自己去推測論證。”
戲劇性的問答,兒戲那樣的,甚至有些讓人不知所雲了。
分明是荀寒告訴他們的這個關於“混亂”的消息,怎的又成了他們自己的命題?
梳理一遍,卻是看得清的。這是荀寒在告訴他們,就是自己也無法確定這個“命題”的真偽,但把握挺大,你們大可從我方才的表情語言動作來思考我對於這樣一件荒謬的事究竟有多大成分的自信。
三分鍾時間很快,倒也沒有人再提問,或許他們認為荀寒的那句回答中的信息量就已經夠了吧。
他提著個袋子,裏邊已經準備好了所有他想到的用得到的東西,例如筆記本,或者是一塊太陽能電池板。
“同誌們好!為人民服務!”荀寒敬了個標準的華夏解放軍的軍禮,“同誌們再見!鄉親們再見!”就走著正步,要離開時,在出門口時卻撞上了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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