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清風林,血光閃閃(下)(1 / 3)

朱華六當時臉就煞白了起來,顯是對仇人極是害怕,當時便怔在那裏,風大叔叫張義背起朱華六,當先便往屋內跑去。隻見屋內裝飾極是簡陋,一張竹桌,一張竹床,一張竹椅便是這屋子的全部了,一個極不起眼的鈴鐺掛在床的上方,鈴鐺又用細線連著,一直繞到了外麵,想來這便是風大叔所設的機關,隻要外麵有人來,這鈴鐺便會想。

風大叔走到竹床旁,將竹床掀了開來,這下麵居然有一個地道,風大叔對張義道:“什麼都不要問,先進去。”

於是,張義便背著朱華六跳了下去,秘道不深,地道壁卻是用竹子攔著的,因為這幾天沒有下雨,所以,地底還是比較幹燥,也不知道前麵放著的是什麼東西,老是有光引領著張義他們走,眾人走了一會,那鈴鐺聲才漸漸地消失,而張義則也從地道裏麵走了出來,眼見還是竹林,但卻絕不是之前的那竹林。

風大叔道:“小六子,我問你,你那仇家都是些什麼人?”

朱華六一陣失神,又似陷入了驚慌之中,看來之前受了太大的驚嚇,但風大叔這次不等他自己清醒過來,用手在他後背一拍,道:“若是你不說,我還真救不了你了。”

朱華六清醒了過來,暗道:“這前輩絕對沒有眼前那麼簡單,看來隻能說了。”

緊接著,朱華六鄭重地道:“追我的這些人是魔宗的人,他們想要我身上的一樣東西,但這物對我們劍盟很重要,所以……我不能給他們。”

張義心中本來是俠心重重,聽了朱華六這麼說,自然便是大大地讚賞朱華六的做法,憤憤地搓手道:“好,像魔宗這些人,說什麼也不能給他們我們劍盟的東西。”

風大叔淡淡一笑,道:“問你一個問題,若是未受傷,你能夠逃回劍盟嗎?”

朱華六突然感覺風大叔似是變了一個人,想了想道:“如果能得前輩相助,我想不是問題。”

風大叔對朱華六鄭重地道:“看來你對你自己很自信,不過,我確是不能出手,不要問我為什麼,我隻能告訴你現在能出手的隻有你們兩個,也就是說就算你們兩個即將死在我麵前,我也不會出手的。”

張義聽了風大叔的話,隻道風大叔要逞能稱英雄,連忙道:“風大叔,你放心,無論怎麼樣,我都會保護你的安全,無論什麼人想要傷害你,都得蹋過我的屍體。”

風大叔看張義說得大氣凜然,笑了笑,點了點頭道:“好孩子,俠義之心永不可丟。”

朱華六也是暗暗讚賞,心道:“能有這樣的師弟,不枉一師兄也。但前輩既不肯出手相助,而我的內傷沒有十天半月的調養,絕難好起來,但此刻前輩卻說他不會出手,這是什麼意思?難道他不想救我?但又為何給我神藥?又或者他在考驗我?”

朱華六想了很多,想了又想,突然似是想通了,猛然想道:“難道他是想讓我傳張義武功?”

朱華六看了一眼風大叔,隻見風大叔對他點了點頭,那本是渾濁的眼睛卻是變得如此深遂難懂,朱華六這時可真懵住了,心道:“風大叔果非凡人,但他有如此武功,又何必讓我來傳藝呢?但如果不傳的話,自己絕難活著出去,難道風大叔是想讓張藝自己出來曆練?”

眼見時間一分一妙地過去,張義看了一旁悠哉的風大叔,又看了一旁發呆的朱華六,心裏暗暗納悶,不知道兩人在幹嘛,但他生性本就豁達,看兩人如此,他便專心地打坐了起來,原來張義十年前便認識風大叔了,風大叔剛一見到張義,便傳了張義一種心法,十年來,張義每天勤奮練此心法,隻覺身體越來越健壯,雖不會武功,但至少不會生病,倒也蠻好的,於是張義一有空閑時間便靜下心來練習此功法。

突然,一旁想著心事的朱華六感應到了一絲真氣的波動,他隻道是敵人已到,卻猛然發現,這真氣波動居然來自一旁打坐的張義,朱華六這時才省悟過來,暗道:“原來風大叔果然是有真功夫的,現在不動手,或許隻是為了讓張義曆練一番罷了,而我此時若不好好表現,恐怕不但今天是逃不出去,就算今天好運逃出去了,也沒有機會結交這位前輩了,那麼我該怎樣表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