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劍盟(1 / 3)

張義與鍾青他們分開之後,朱華六的功力也恢複了六七成,這時他做為一名月鬥師的鬥師的優勢終於都是顯現了出來。耳聽八方,眼觀四方,隨時躲避著那搜尋而來的魔宗使者。

兩人又平安地走了一天,朱華六指著眼前那山,興奮地道:“知道那是什麼山嗎?”

張義初看時,未看見什麼特殊的山峰,但朱華六既說有山,那便是有山,張義相信朱華六絕對不會拿這事來開玩笑,於是凝神細看,隻見白雲處慢慢突現輪廓,狀若巨劍,倒插於地,張義驚呼道:“還真有山,想不到此山山腰至山頂都已被雲層覆蓋,真不知道此山到底有多高?”

張義嘖嘖稱歎此山,雖然隔得還很遠,但張義已能感覺到陣陣劍意,問道:“這難道便是傳說中的誅仙劍山?”

朱華六點了點頭,神情突然變得豪邁起來,似是非常驕傲,道:“這便是誅仙劍山,傳說有柄仙劍——誅仙劍,可以斬殺天下所有惡人,連仙都能誅殺,號稱誅仙,後來誅仙劍的主人死後,誅仙劍便不知下落,再後來我們劍盟的祖先說這劍山便是由誅仙劍所化,他是我們劍盟的守護神。至於此事的真假,我也不清楚。”

張義點了點頭,神情中不禁對此山大是敬畏,他也聽風大叔說過這傳說,隻是聽到總沒有看到的感觸得深。的確,在劍盟中,每一位高人所用過的劍,他死後都會將自己的劍封印在誅仙劍山裏,以供一些有需要的弟子使用,千百年下來,這誅仙劍山也便成為劍盟的劍塚,內藏無數靈劍,甚至還很多神劍,以及一把至尊神劍——誅仙劍,隻是千百年下來,真正從裏麵找到神劍的人並不多,而至尊神劍的下落更無人探知。劍盟外的人,亦曾有不安之徒,想打這劍塚的主意,那些人卻全部都死在劍塚之中,其中更有當世一位絕世劍豪,號稱不敗神劍客,想進入其中取劍,進去之後便沒有出來,從此之後,便無人敢再打那劍塚的主意了。所以,即使這劍塚被安排在劍盟的外部是有原因的,一來這劍塚夠隱秘,混入群山而不被察覺,二來這劍塚內的劍靈是守護劍盟的最好防護軍,這劍塚便可做為劍盟防敵的天然屏障。

朱華六笑道:“我那把靈劍便是從此處得來,隻可惜被毀了。”

張義一臉歉意,道:“若不是我如此衝動,師兄的劍便不會被毀了。”

朱華六又是一笑,道:“這有什麼好說的,劍沒了就沒了,而這劍為了你這俠義師弟,說什麼也值得的,哈哈……”

顯然,朱華六眼看即將便回到劍盟,心情便是大好,道:“過了這山,後麵便是劍盟了,等交了任務,我再帶你選一把好劍。”

落日的餘輝灑下,眼前白光閃閃,猶同天降異寶,這些隻是插在峰上的劍的反光所致,就算是到了夜晚,這裏依然會閃閃發亮,茫茫黑夜中,這裏便是一切黑暗所懼怕的地方。

兩人一入此山,便覺四周劍氣蕩蕩,氣勢非凡,置身其中,心誌不堅者,隨即便會沉迷進去,終生不得清醒。張義知道這些隻有千百年積累下來的劍氣,才可能有這樣浩蕩的氣勢。看著那些樹,每一片葉子都如一柄利劍,每一條樹枝,都猶舞動的靈劍,每一條大樹,都散發著強悍的劍氣,劍氣飄飄,讓張義有種想舞劍一曲的衝動。

突然,走在前方的朱華六停了下來,臉色沉重,向張義道:“沒想到他們居然敢追到這來,如果我真不幸遇到那人,那麼便請師弟你將東西帶給師父,我來攔住他們。”

原來在此之前,朱華六便將所保護的東西交給了張義,這樣是為了以防他被強敵攔住時而物品被奪,如果將物品放在張義身上,一來他武功較弱,敵人未必會看重,二來他麵生,暫時還未真正成為劍盟的弟子,所以,敵人料必輕敵於他,這樣來說,他若真有什麼不測,張義便可逃脫。

隻見前方緩慢走出十二個人,一個個穿著藍色勁裝,手持彎勾刃,其中那個帶頭的走在前麵,步履穩重,臉容清俊,若非那道非常耀眼的傷疤,他亦可稱為一個美男子,但這樣亦不差,另有一股大叔風味,凶狠的目光帶著無情的審視,張義心中暗道這便是六師兄所說的魔宗使者,果然是強敵中的強敵,隻怕這次兩人都逃不了。

勁風一吹,吹起一片片利葉,同時,一股陰風掃過,昭示著此時氣氛之不容樂觀。

“朱華六,你命還真大,本大爺亦是珍惜人才之人,若你乘乘交出那伏魔匙,我便放你走如何?”那帶頭的魔宗使者戲謔地說道。

朱華六身體一顫,上次被他敗的陰影依然在心頭回蕩,但他同時心中大大地吃驚,上次那次戰鬥,他雖然輸了,但這魔宗使者亦是受傷不輕,此刻魔宗使者的傷似是全好的樣子,想來是吞服了什麼靈藥。而朱華六隻是想這次都來到山門外了,這叫他怎麼甘心在此失敗,隻是想到此人的厲害,他又有點擔心,好在風大叔教了他一些心法,這或許便是他抵擋住這些人的關鍵。

“我人天生就死不了,我師父叫九命貓,之前被你殺了一命,今天可說不定。”說這些話的時候,朱華六的臉角輕輕顫了一顫,顯然朱華六說這些話的時候是害怕的,而這細微的動作自然不可能瞞過一旁的張義。

張義心道:“看來,他隻是強作勇氣來說給我聽的,隻是我怎麼可能會怕他們,大丈夫行俠仗義,至多不過一死了罷。”

“後生一代,九命逃貓朱華,哈哈哈……今天就縱有翅膀也飛不出我的手掌。”魔宗使眼放精光,看著朱華六的眼神凶惡的豺狼。

朱華六身體又是一顫,上一次朱華六帶領六個師弟,結果卻隻有他一個人回來,這其中他便是令他們都逃走,他攔著魔宗使者,結果不敵,除他之外全軍覆沒。現在被揭起傷疤,真心難受。

張義感受到朱華六的心情波動,也猜出了七八分,對朱華六道:“師兄,你交待的事,師弟會完成的。”

朱華六一點頭,心神平靜下來,心中默念風大叔所教的心法,心神漸漸地寧靜下來,眼神也是越來發揮堅定。而對方魔宗使者顯然對朱華六他們沒有任何的反應而惱火。

魔宗使者後方十一個人急奔而來,速度奇快,張義與朱華六兩人折下樹枝為劍,以一殺劍技前刺而迎,對方十一人亦非凡人,雖還未達到月師級,但個個功法精熟,算是武林高手中的絞絞者。張義與其中三人相鬥而不落下風,其作八人與朱華六相鬥卻大大落了下風,畢竟朱華六是月師級的,整整高了他們一個檔次,再加上風大叔教它的心法輔助,頓時殺退兩名魔宗小兵。突然,張義一個連環劍技,劃破兩名的臉,那兩名魔宗小兵的臉頓時黑了一大片,同時那兩名魔宗小兵猶被定住了一般,任由張義樹枝穿入喉嚨,連斃兩人,這情況,連朱華六都覺詫異,魔宗使者更是看眼前情勢不妙,彎勾劍急飛而來,但仍是慢了一步,張義將另一魔宗小兵挑了過來,那飛過來的彎勾劍剛好切入那名魔宗小兵的肚子裏,鮮血紛飛,彎勾劍經過一番阻力後被張義手中樹枝一震,彈了回去,魔宗使者單手接過自己的彎勾劍,嘴角微微一笑,似是看到有趣的獵物一樣,單手淩空一抓,張義感覺周邊的空氣都似凝固了,居然動彈不得,朱華六眼看情形不妙,一掌隔空打向魔宗使者,魔宗使者單手一擋,張義才能自由活動,心裏暗暗心驚,同時手中那被氣壓折斷的樹枝射向朱華六身邊的四名魔宗小兵,四名魔宗小兵知道非朱華六之敵,轉而攻向了張義。

張義將四人引了過來之後,朱華六獨自對上了魔宗使者。

魔宗使者嘿嘿一笑道:“想不到這短短幾天,你傷勢居然好得那麼快,真命大。”

朱華六憤憤地道:“廢話少說,當日仇今日報,來吧。”

朱華六手上拿的雖是樹枝,但經過真氣的支持,便如利劍一般,一殺劍中的快中出奇,前刺而下,繼而突刺而上,但魔宗使卻是應付自如,彎勾劍每一著落下,都帶著濃濃的陰氣,同時將朱華六的樹枝切斷一小塊,很快,兩人的勝負便已分了出來,朱華六樹枝斷裂,已無兵器攻擊,那魔宗使者右手彎劍一劃,朱華六一閃,卻發現這隻是一個虛招,魔宗使者左拳已重重地落在了朱華六的胸口上,骨裂的聲音清晰地響起,緊接著砰的一聲,摔倒在兩三米遠的地方。全盛時期的朱華六都不是魔宗使者的對手,此刻實力才恢複六七成的他自怎能是對手,於是被魔宗使者打敗是很正常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