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鬥著四名魔宗小兵的張義心中一急,急欲抽身,空中連連突擊,但這四人卻是配合得異常默契,隱隱間居然似是在結一個陣法,但看到眼前情勢如此危急,張義把心一橫,以手掌為劍,進而前刺,突兀地便抓住了前方兩人的脖子,同時,後方兩劍卻也臨身,唰的一聲,長長的刀傷中泛著淡淡的黑血,顯然在他們的劍中都喂有毒藥,張義強忍著這兩劍的傷害,將前方兩人抓住,同時,將兩人向後一墜,撞向了另外兩人。張義的力道何等猛烈,竟將四人都給打入深泥中。
隻見朱華六已是傷痕累累,鮮血再次染紅了他的身軀,張義剛想加入戰圈,卻看到朱華六那哀求的眼神,張義無奈,明白朱華六是要他現在逃走,將東西送給師門,於是隻得轉身而走。但隻聽那魔宗使者嘿嘿一笑,‘黑暗魔爪’,張義便是動彈不得,此刻,張義心中暗暗焦急與自責,若是他聽朱華六的勸,他便能走開,可是些刻,落入敵手,不但辜負了師兄,而且自己性命也將不保,真是悔恨交加。
朱華六把心一橫,撲向了魔宗使者,但魔宗使看都未看朱華六一眼,那彎勾劍便插入了朱華六的胸口,臉上不甘的神情望向了張義,張義心裏一陣劇痛,那是一種自責的痛,深深悔恨的痛,若他能夠早點走,朱華六便可能不死,若他能夠不那麼衝動,他便不會死,刹那間,張義便覺是自己殺死了朱華六,這是他生死與共的兄弟啊,居然就像被他殺死一要,心中的悔恨與自責便像潮水般浸沒了他的心靈,讓他有一種不顧一切衝動要殺死魔宗使者。
張義知道繼續這樣非走火入魔不可,於是連忙暗念天地大同術總決,隻覺腦袋漸漸空白,體內的真氣翻湧滾動,似是要破體而出,那魔宗使驚咦了一聲,看向張義,隻見張義全身籠罩著淡淡的金色氣流,那是張義的真氣顏色,同時,魔宗使者使的空氣凝固也被震散開來,倒在一旁的朱華六似是看到希望,將全身最後一絲功力聚集在手上,向魔宗使者打去,努力為張義進級而爭取時間,而魔宗使者哪料到朱華六還有真氣來用,慌忙之中,魔宗使者隻得出手擋住,這麼一擋,朱華六所用的卻是先虛後實,突然便覺肚子傳來一股熱勁,砰的一聲,接著他便飛出去三四丈。
就這麼一鬧,時間雖短,卻為張義的進級贏得了寶貴的時間,張義的腦海中浮現出兩種功法,一種是一殺劍技,一種是被妖女所使的黑魔蜘蛛掌,兩種莫不相關的掌法,居然開始慢慢地融合,最後形成了一種新的功法,而張義的丹田也是擴大十倍,四周的真氣開始往張義丹田裏鑽。
張義隻覺全身說不出的舒服與自在,他知道自己已經達到月師級了,真氣離體,這便是月師最好的特征證明,緊接著,張義急忙將身上的神藥敷在朱華六的傷口上,但看到朱華六有好轉的跡象,張義心中的大石才放了下來。
魔宗使者雙眼爆怒,想不到居然會讓敵人在自己眼皮底裏進階的,雖說他不怕剛進階的月師,但是這卻大大削弱了他的麵子,他突然雙手一甩,他手中的彎勾劍脫手而出,呼呼便飛向張義,張義眼睛一眯,一拳打中彎勾劍的劍柄,張義的拳何等強悍,硬是打得那彎勾劍不見了蹤影。。
張義本是練體入武的,他還是星士級的時候,身體強度但超過一般的月師級,如今達到了月師級,身體強度更是翻了幾翻,於是打飛這一件兵器,倒也正常。
魔宗使者卻是憤怒異常,不敢相信張義會有如此功力,居然能夠單手擋住他的功擊,一股妒忌之色在心中升起,體內的傷口突然迸發,但他仍然空手便奔向張義,料想剛進階月師的鬥士能有什麼能耐,若是平時,這魔宗使者並不會如此做,隻是此時怒火上升,嫉妒之色充滿雙眼,這才不顧一切地衝向張義,而這正符合張義的意思,張義是練體的,身體強悍度自然比其它人強,鬥起來肯定是占優勢,張義仍是以手作劍,施展出融合而來的技能,以一殺劍技的快打入魔宗使者的胸膛,同時那蜘蛛掌的凝氣之力,更是將魔宗使者定格在某一瞬間,兩人鬥了五六十合,隻見張義每打魔宗使者一掌,魔宗使者便會停頓一下,似是等張義打完之後才回攻的樣子,但其實這並不是魔宗使者自己想這樣的,而是張義的蜘蛛掌所特有功效,將別人的真氣打散,使其不能立即反擊,本來這些作用是很徽小的,但此刻的魔宗使者火氣攻心,而且傷勢迸發,這些自是使其無法集中體內真氣來禦敵,這樣才被張義鑽了一個空子。
再鬥得五六十合,魔宗使者幾乎被打得不成人樣了,唰的一聲,張義挑起地上的斷技,噗的一聲,插入了魔宗使者的心髒處,那魔宗使者至死都不相信會有一個剛進級月師級的人將他殺死,當真是死不瞑目。不過,張義此戰贏得急是佼幸,若非這魔宗使者與他用肉博,若非這魔宗使者怒火攻心,恐怕此刻倒下去的便是張義,其實張義此刻亦已無多大力氣,恐怕連魔宗使者一常都抵擋不了。
天一亮,張義便背著朱華六登上誅仙劍山山路,繞著這山路走,穿過劍林,便能到達劍盟內部。半山腰,隻見遠方安置著一些房屋,房屋的整體排布像一柄巨劍,劍柄處的房屋最是豪華,想來那便是盟主的家。張義曾聽風大叔介紹過,劍盟,嚴格中來說不算是一個宗門,而是一個一個家族聯和起來的大部落,盟主則是由眾人推選出來。很快,張義便是越過誅仙劍山,來到了劍盟部落山門口,隻見門口一個大門,門中間橫掛一柄寶劍,傳說那劍是守護村子時才能用,也隻有盟主才有資格拿起它。張義剛到劍盟部落,劍盟部落裏便閃出幾個人,有老有小,有大有少,隻見他們衣著簡單,並不像一些宗派那些人穿著統一,但他們的神色都是擔憂與緊張。
“六師兄,你怎麼傷成這樣了。”人群中一個貌美女子在眾人還沒反應過來之前便奔上前,聽她的聲音,顯是對朱華六更加擔心。
張義忙將朱華六放下,此刻朱華六已醒,隻是臉色蒼白得嚇人,更是站都站不穩,朱華六剛從張義背上下來,那女子便是上前扶住了他,朱華六欣慰地道:“九妹,快扶我到盟主那去,我有要緊事。”
那美貌女子謝過張義,便帶著朱華六走了開來,而那些人群也是散了,還有一老者來到張義麵前,對張義道:“小夥子,跟我來吧。”
張義跟著那老者,也不知道要去哪,暗道那老者應該是要帶他去住的地方,途中,隻見這裏便像一個普通的市集,有著各種各樣的商鋪,賣鞋子的,賣衣服的,賣包子的,賣劍的,賣豆腐的……但每一商鋪都有一柄劍插於屋頂,對於張義的到來,他們也絲毫不介意,張義暗暗懷疑,這裏是劍盟嗎?
若非他們屋頂的劍,還標誌著他們的身份,張義還真懷疑這並不是劍盟。走在前方的老者似是知道他心中所想,道:“感覺到很奇怪,為什麼劍盟會是這樣?”
張義點了點頭,坦白道:“的確很奇怪,我雖然知道劍盟是不同的家族組成,但絕沒想到會是這麼一個像村落一樣的地方。”
老者沒有答話,帶著他走出了那熱鬧的市集,穿過叢林,來到了另一座山腰,但見一個大竹網圍住一間大平屋,屋頂同樣插有一柄劍,張義猜想這便是老者住宿的地方。
老者帶著張義進入屋中,問道:“可以將你們的事情告訴我嗎?”
張義頓了一頓,暗道這也不是什麼打緊的事,於是便將所經曆的事情原原本本地說了出來,如何救得朱華六,如何躲避魔宗使者的追殺,如何認識白虎閣之人,如何來到這劍盟,隻是其中忽略了他殺死魔宗使者這一節,畢竟張義他不是喜歡炫耀自誇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