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者聽後,懶洋洋地道:“倒是辛苦你了,想不到你一個外門弟子,居然有如此功力,當真是難得,不過,朱華六既然代師傳藝,那麼從今往後,你便住這裏吧。”
張義哦了一聲,但他還是期待那老者跟他說明一下這裏的情況,很可惜,那老者並沒有說,隻是帶它到房間之後便走了,留下張義一個人。
張義的房間不大,一張荼幾,一張床和一張椅子,開窗旁一幅畫,那是一柄劍,畫得惟妙愉肖,當真猶實劍一樣,張義刹時間便被那劍給吸引住,張義越看越覺奇妙,但覺那劍的紋絡頗像人的經脈係統,剛開始看的時候,張義隻覺這是一柄巨劍,但看久之後便發現這居然是由許許多多的小劍所組成,每一柄小劍都氣勢非凡,突然之間,此劍的意與張義的心合,隻覺滿間屋子,處處是劍,又處處沒有劍,想要劍時隨時一拿便有,不要劍明隨手一鬆便消失,這突然之間讓得張主我想起一殺劍技中的攻敵不備,這便是那道理,如果真的可以這樣,那當真能攻敵不備,這才能顯得出一殺劍技的威力。慢慢地,隻覺這劍技越來越妙,張義不自覺地舞起一殺劍技來,時而快速急刺,劍猶突發之箭,時而緩慢劃過,劍猶走馬觀花,時而突刺而停,讓人心弦為之一停。
停在門口中的老者也是暗暗吃驚,隨即臉露笑容,啁喃道:“此弟子,亦不凡矣。”
張義天生就有武學天賦,風清林也便是看中張義的武學天賦才將天地大同術傳給他,加上那天地大同術的領悟,他的武學天賦便更加非凡,這也使得他一下子便能夠窺破這畫中劍的奧秘,若是沒有天賦之人,隻怕十年都未必能將這畫中劍給領悟出來。
張義這樣練著,從中午練至黃錯,足足練了一個下午才停止,練完之後,心中頓時清爽起來,歡喜道:“這才是真正的一殺劍技啊。”,此時張義再看那畫時,隻覺那畫中已沒有劍,但他的心中卻有那一柄劍。
同時,張義望向窗外,隻看見燈火熒熒,散落一處,那是市集處開店鋪人家的燈火,若非剛才這一番體悟,他還真不敢相信這裏是劍盟,但當他想到這裏連一幅畫都如此神妙時,心中難免對劍盟多了幾分敬佩。
“小夥子,吃飯了。”那老者的聲音自外邊傳入。
張義應了一聲,似他們這些修真者,一般很少自己煮飯吃,除非隱世高人或是平常百姓才會如此,出門在外,更是隨身攜帶一包充饑的辟穀丹,當然,這辟穀丹倒貴得很,十顆辟穀丹也就相當於一個普通星士級一天的飯量,那麼便要黃金十兩,百顆就百兩,依此類推……他出來之後,再看那老者,才發現這老者深沉而不可測,感覺自己低估了劍盟,這裏一個老者便是如此厲害,恐怕那市集上的那些人亦非凡人。其實張義哪裏知道這老者是劍盟的一個長老級人物。
晚飯不甚豐富,但樣樣都有著清淡的味道,讓人吃而不膩,甚是享受,晚飯過後,張義與那老者聊起了一殺劍技,才知道本門弟子,若想真正學會一殺劍技,需得領悟那劍意,也就剛才張義所領悟的,而張義經那老者一點撥,心中更是清明,劍技更加清晰。這一夜,張義睡了一個安穩覺,隻是這幾天他真沒睡過多少覺,現下一倒床便睡了。
一覺醒來,隻覺太陽已自窗中射向他的床位,張義睜開眼,陽光刺目而來,他大吃一驚,連忙起床,生怕自己不懂規矩而壞了事。
一出門,尋老者坐於庭中打坐,看張義出來,便道:“跟他們去吧。”
隻見門庭中還有三四個年青人,他們衣著一樣,淡藍色襯衣,背上一柄長劍,顯然是劍盟中人,張義察顏觀色,但見他們臉上有悅之情,想來是自己睡過頭了,讓他們等了很久。
“你便是義師弟麼?”其中一名弟子走出問道,神情甚是傲慢。
張義一眼就認出了此弟子,此弟子名叫鍾順,是負責外門弟子的主管,五年前,他本可以靠自己本事成為劍盟外門弟子,但就因為張順的一句不順眼,讓得他父親不知出了多少錢才得來一顆拇指般大的修真晶石讓張順開心起來,最後才讓張義成為外門弟子,打從那以後,張義便有一個小小的心願,懲罰世間一切惡人。當下一見此人,張義心中便想教訓此人,回道:“正是在下,不知道你幾位是從哪來?”
張義的話很明顯,自己是主,別人是客,而且還將他們看成不三不四的客。鍾順幾人哪裏聽不出張義這話,更是十分氣憤,心想我們等了你那麼久,要不是師叔說不能夠打擾你,早就將你打醒,想不到你此刻還這麼囂張,當真以為進了劍盟,我便管不了你麼?
那鍾順正想上前教訓張義,豈知後麵一人拉住了他,搖了搖頭道:“不急。”
張義看都不看一眼,伸了伸懶腰,打個哈欠,顯得十分困倦無聊,道:“如果沒什麼事就這樣,我還想睡覺,真不好意思呀。”
張義轉身便要離開,鍾順早就氣不過了,瓣開拉住他的手,吼道:“盡管是在師叔家裏,我也要先將你教訓一番,免得以後受人欺負。”
說著,鍾順便使用一種特定的步伐,奇妙而快速地捉拿張義,張義心道這步法好,隻是張順還沒練到家,底氣不足,張義腳一伸,猶若突然翻身,鍾順一隻腳便亂了方寸,撲地摔倒在地,張義連忙上前扶道:“哎喲喲,你沒事吧?”
說著,張義便上前去拉那鍾順,鍾順此時火冒三丈,不僅在同門師兄弟麵前出醜,更可惡的還是在他討厭的人麵前出醜,而且他討厭的人還是一個看起來什麼武功都不會的,當下怒火攻心,看張義伸手來扶,當下將計就計,用真氣之力往張義手上一抓,但張義卻什麼事都沒有,將他一把拉起之後,微一用力,鍾順的手便猶快斷掉一樣,接著被張義隨便一甩便退了出去。
張義隻是想出五年前的一口惡氣,並不是要傷他們性命,於是隻是出手震散鍾順左手的真氣,使其幾個時辰內都無法凝聚真氣,鬥士的身體如果突然失去真氣的話,身體便會痛疼難抵,這當真可以讓鍾順活受罪幾個鍾。
鍾順後麵的幾名年弟子,顯然看出了其中的蹊蹺,當下不敢再對張義不敬,一個上前去扶住鍾順,另一個恭敬道:“我們是劍盟內門弟子,我叫鍾水,這兩個分別叫做羅良和劉文,我們受師父的召令來接你上山。”
張義想道:“想來朱華六師兄已將所有事情都告訴掌門,此刻接我入山,應該便是收我為弟子之事,這倒是一件好事。”
於是張義便跟著這幾個走向那最豪華的大屋——劍盟盟主的居所,也是劍盟的武力核心。
張義問道:“朱華六師兄,他現在還好嗎?”
鍾順此刻雖說怕了張義,但他在劍盟混了那麼多年,什麼樣的角色沒見過,就算是朱華六師兄,他也不怕,此刻這一外門弟子,自己豈能墮了誌氣,硬氣道:“不清楚。”
張義心道:“好啊,看來你們嘴還挺硬的。”接著道:“我這外門弟子,啥也不懂,不知可否簡略介紹這浩大劍盟的情況呢?”
鍾順他們雖然臉有不屑之色,但張義問的畢竟是他劍盟,總要有人答才行,隔了一會,鍾水才道:“劍盟,它是由若幹家族所組成的,現任盟主是我們的師父嶽不居,在我們的弟子中又分為內門和外門弟子,內門弟子又分為十二大弟子和普通弟子,不過第十二大弟子在三年進入劍塚後便沒回來,這倒有點可惜。”
張義哦了一聲,道:“那朱華六師兄,他是十二大弟子中的一員?”
鍾水了點頭,又道:“但我們這十二大弟子的排名又不是按功力的強弱來排的,而是看進入師門的先後順序來排的,而且每個大弟子各有所長,朱華六師兄的輕功絕佳。”
一旁的鍾順看鍾水一下說了那麼多,臉上不滿之意早就大增,對鍾水道:“到時間走了,師父還急著召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