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麵三位壯漢,喝道:“這是哪裏話,我們和他便是兄弟,你是他的兄弟,便也是我們的兄弟,這種客氣話,以後不說也罷。”
“好,我先自罰三杯。”張義將大大碗灑一飲而盡,仍是那種酒,一喝下去,張義便覺有勁,體內真氣劇烈波動起來。
“恕小弟無知,不知這酒叫什麼酒?”張義最終還是耐不住性子,問了起來。
其中一壯漢道:“金絲葉。”
“啊?金絲葉?”張義簡直有點不敢相信,他喝的居然是大陸最難得的酒之一,人稱不過三百碗的金絲葉,不但大陸有錢難買,更是他奇效非凡,能助人鞏固武道境界。
張義拿著手中的大碗,喃喃道:“這便是金絲葉呀,想必風大叔便極喜歡喝。”
能拿世上最珍貴的酒來請人喝的人,這人倒是慷慨得很。這人也必可以交上一交,當然,前提是這些人必無惡意,恰巧,張義還真沒發現這些人對自己有什麼惡意。
“來,再飲。”
……
當夜,張義再次喝下三百杯,隻覺體內真氣仍由之前那麼劇烈波動,若非他竭力控製,恐怕他那極度耀眼的金色真氣非溢滿整個石屋。
張義慢慢地壓縮,初時,張義覺得他整個人像是逆水行舟,他每前進一步,真氣便壓縮一分,他的身體便結實一分,金光便收斂一分。
“迷蹤步法,一殺劍技,黑魔蜘蛛掌,這三種武功,似乎有一點點聯係。”
隨著張義體內真氣的壓縮,那種給相同點便越來越強烈,但直到此刻,張義還是找不出那種共同點。
一種種招術在張義的腦海中操練著,霸道的黑魔蜘蛛掌,奇招一殺劍技,錯亂迷蹤步,……練著練著,張義突然之間覺得他們是相輔相成似的,似是抓住了那一點,但又似乎什麼都沒有發生變化。
無形的劍意在空中激蕩,時而狂暴如颶風,時而安靜如不顯波瀾的湖,時而詭異如陰森殿宇,時而又消失得無影無蹤,似是從未出現過,……
“武、術同修,好小子。”
天亮前的太陽,似乎出來得特別遲,天地昏暗間,猶若巨獸遮擋住了天地日月,突然砰出一聲巨響,遠方出現一股巨亮,比太陽還亮,光芒一閃而過,不知道驚動了多少沉睡中的生物。
“大魔神之墓,出世了?”
這是眾人的第一想法。
但是,大魔神之墓為什麼會提前出世的呢?
大家都不知道答案,但這世界便似翻天了,各地英雄豪傑湧動。
第一天,萬眾矚目的曙光組織被盜了一次伏魔令之後,今天居然又從魔宗手裏奪回來一枚伏魔令。
第二天,魔宗長老在大魔神之墓旁得到一件寶衣,至此功力大進,連傷曙光三大長老級人物。
第三天,張大財主招集百人強隊,想提前進入大魔神之墓,他們還未至大魔神之墓一裏內,便都慘死,據說最終還有一個逃了回來。自從之後,再也沒有人敢亂闖。
……
“擁有伏魔令才能夠進得大魔神之墓,這到底該向誰要伏魔令呢?”一個生得極俊的青年,手持白扇,他所處的地方是一個出名的要道——劫台道,他旁邊還有五人,都是青年才俊,全穿藍衣,三個帶劍,兩個空手,但看他們的神情,顯然對什麼事都有把握得很。
“王大財主?”其中一名空手青年嘴裏蹦出四個字。
但顯然這四個字很有吸引力。
“曙光一枚,魔宗兩枚,鐵大財主一枚,葉家一枚,王大財主一枚,張大財主下落不明,還有三枚未出現,曙光剛興,不好生事,魔宗很強,也惹不得,鐵大財主有貴人相助,葉家背後勢力太猛,思前思後,也隻有王大財主一家可以動手了。”那拿白扇的俊青年微笑道。
若是此人不說話,還真沒人相信他會說出這些話來。但此刻有人相信,因為有人聽到他們這些話了。
隻見離他們不遠處的小山石後,走出幾個人來,這除了張義五人,還會有誰呢?
“真抱歉得很,無意路過。”張義拱手謝罪道。
張義知道,遇到這事,他們本來應該繞道走的,但偏偏張義的俠義心又起,於是就走了出來,想給後麵來的王大財主提個醒,叫他們小心一點。
“哦!?”
“你偷聽我們說話?”那拿白扇的青年微微一笑,他笑得很有風度,不誇張,不做作,似乎撿到了寶貝一樣。
張義他們不知道,但他們同行的人卻知道這微笑可怕得很,因為這微笑的出現,就代表著死亡的出現。
張義驚了一聲,道:“實屬無心之過。”
“你說得那麼大聲,就是想不聽也難。”大個子性子直,就呼了出來。
“哦,真是這樣嗎?”那拿白扇的走了過去,他的腳步很慢,很優美,現在,任誰也不會相信此人會說出殺人奪寶的那麼話,更不會有人相信他會做出殺人奪寶的行為。
他離張義隻有三尺,張義低著頭,似因自己沒有做對而認錯的樣子。
突然,叮的一聲,那拿白扇的青年手中白扇一揮,幾點銀光散向遠處,隻見他的白扇已經打開,不知道此扇是用什麼材料製成,但可以感覺得出,此扇絕不平凡。
隻見此扇上寫著四個字:白扇王任。
張義心中也是一寒,暗道:“櫻花教六瘋子,若是他們為此不義之行,說什麼也要阻止他們。”
“聽說最近青年俊傑出現六個瘋子,不知道他們有多瘋?”
“瘋子豈不是會攔路?”
“正是,正是。”
“喂,你們是六個瘋子嗎?”
來人隻有兩人,兩個身穿藍衫,背上長刀,八尺長,一尺寬,刀柄刻有花蝴蝶,這正是花刀派的標誌。
這花刀派的祖先,可是一位癡情人物,為了博得美人一笑,花了十年時間,創出天花散女刀,招式華麗至極,別人都說好看的刀法不實用,但此刀法卻是好看又實用。
“敢情你這長刀是要砍我這瘋子了?”拿白扇青年說得很淡定,絲毫沒被激怒的樣子,但與他相處久了的人就會知道,此刻,他正是大發脾氣的樣子,隻是他天生不會表現出生氣的樣子,但內心卻已似火山爆發。
“好說好說。”
那兩人,不俊,但也不醜,平凡,但又有點不平凡。
此時,王任哪還忍耐得住,白扇一揮,喝道:“還你。”
四枚銀光飛向花刀派兩人,這四枚銀光正是剛才突襲而來的四枚暗器,此刻,王任一一還了回去。
與此同時,王任也撲了過去,猶猛虎般,氣勢逼人。
但花刀派兩人亦不賴,長刀早已撥出,他的刀不是很特別,但他揮出時,卻顯得特別優美,那四枚銀光似本來就是他刀上生長的,暗器砸向長刀,居然連一絲聲音都沒有發出來,這隻有真氣控製力很好之人方能如此。
他的刀猶水獅,舞動著水花,浩浩蕩蕩之勢打向王任,王任的招式一變,白扇一揮,宛若憑空刮起一股龍卷風,對麵刀法變法,銀刀一閃,猶雷,閃電般辟入。王任再變,整個人泛著藍光,那是他的真氣,真氣凝聚,一個大漢憑空出現,那勇士,手持巨斧砍下。
“嘿嘿……”
花刀派兩人刀若長龍,自兩邊將王任的招式瓦解掉,眼看下一刀就要砍到王任的身上了,但王任卻是詭異地一笑。
花刀派兩人心中都是一虛,但刀勢卻是不慢,疾疾砍向王任。
這時,奇跡並未發生,兩把刀很自然地砍到了王任的身體,砍得不深,但絕對夠王任受重傷,如果處理不當,必定會死。
“嘿嘿……”王任看著兩人,笑了笑,這笑正猶死神之笑一樣,慢慢地收割著兩人的生命。
張義突然反省過來,呼道:“小心後麵。”
但畢竟遲了一步,等他們兩人反應過來之時,他的白扇飄過他們兩人的脖子,人的身體最脆弱的部分。
扇不染血,但他們卻倒下,倒下時還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果然是瘋子,拚著兩刀來殺敵。”張義心中暗暗吃驚。
戰鬥中,除非迫不得已,否則誰也不會選擇兩敗俱傷的打法,但這六瘋子卻不同,他們的打法,就是一來就拚命,有你無我,視死如歸,若非親眼所見,誰也不會想到這六瘋子的殘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