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立刻感動萬分,摸了摸她的淚汪汪的臉,說:“別,別擔心。我們都有手,都能吃苦。麵包會有的,牛奶會有的,一切都會有的。”
她點了點頭,捧起我的臉,輕輕地吻了一下。
我也就閉起眼,等著她再來一次。
可是沒有,她蹦著跑開了,然後拿著一枚戒指,笑眯眯地走了過來。
“瞧!我給你的情人節禮物:陽光戒指!”
我吃了一驚:“你瘋了!哪來的錢!”
她笑得格格響:“小傻瓜,沒錢就不能送了?”
我更驚,嘴張得像個木魚。
一種和陽光一樣的感覺,會給我們的生活帶來難以言傳的喜悅。如果喪失了這種感覺,人生將異常暗淡。“是我用草編的——是一種長在山上的小草,葉子是黃的,有陽光一樣美麗的顏色!”
我便趕緊盯著戒指細看。
果然,精巧的草編戒指,玲玲瓏瓏的,閃著柔和的光。
她真聰明,居然有這麼一個極出色的創意!用草編,還編得這麼精致,還起了極漂亮的名字:陽光戒指!
我立刻高興得跳,像個孩子。
她也格格地笑著,輕輕地牽過我的手,把這枚用小草編的“陽光戒指”,戴在了我的無名指上。
我笑了,因為我明白了:隻要心和愛一起走,我們的情人節就永遠年輕!
這以後,我們很快有了新的工作——因為我們都有手,都有極精彩的創意!
我們開了間小小的花店,不僅賣花,還送“陽光戒指”。
而戴上草編成戒指的男人女人們也就興衝衝地說:“謝謝你們的花,還有——陽光!”
也就是那年的夏天,給情人送一個草編成的戒指也就成了我們這座小城最時髦最浪漫的事了!
5分錢的故事
文/佚名
每年的清明節,我都要到母親墳前,恭恭敬敬地供上5分錢,拜謝母親對我的似海深恩。
在我成長過程中,母親為我付出了很多,最讓我銘心刻骨的是5分錢的故事。
那年,我在縣一中讀初中,父親身體不好,我的弟妹多,家中無勞力,生活很困苦。我背著地瓜幹來學校,學校食堂給蒸一蒸,就著開水和鹹菜,就是我的一日三餐。記得有一年星期六我回家拿地瓜幹時,看到家裏連塊鹹菜也沒有了。當時我心裏在想,沒有鹹菜怎麼吃飯呢?母親看出了我心思說:“過兩天,我趕集時買了給你送去。”
星期三下午下課後,學校傳達室的李老師叫住了我,遞給我5分錢說:“這是你媽給你送來的5分錢,叫你買塊鹹菜吃。”我緊緊攥住那5分錢,站在那裏好長時間沒有離開,兩行熱淚不由自主地流了下來。
又一個星期天,我回家拿地瓜幹時,母親告訴我:“那天,我在集上賣了10個雞蛋,稱了二斤鹽後就剩下那5分錢了。”聽了母親的話我再也忍不住了,一頭撲在母親的懷裏大哭起來。為了給我送5分錢,讓我能吃上塊鹹菜,母親跑了十多公裏路呀。母親輕輕地摸著我的頭,心疼地說:“你看你這孩子,哭什麼呢,當娘的還不應該嗎?以後好好上學就行了。”從那時起,我更加努力學習。初中畢業升學考試時,我的考試成績名列地區第一,被破格錄取到省重點中學高中部學習。可是因為家庭經濟太困難,無力承擔生活費,讀了不到一個月便退學了。回鄉後,我到一煤礦當了工人。也就在那時,母親因長年積勞成疾病倒了。高血壓、風濕病、白內障、偏癱等多種疾病一齊向她擁來。我拜醫生為師,學會了打針、消毒和如何合理用藥。為了照顧母親,我放棄了不知多少次個人學習、升遷的機會。1971年單位保送我上大學,我把唯一的一個指標讓給了別人。以後,一些政府機關、政法單位要我去當秘書,新聞單位要我去當編輯等我都謝絕了。1978年初,上級組織部門破例地對我這個煤礦工人下調令,讓我到宣傳部門去工作,也終因母親病重未能成行。
20多年的精心照料,並未能挽留住母親,她老人家終於在8年前永遠地離開了我們。令我欣慰的是,因偏癱長期臥床的母親,直到臨終,身上沒長一個褥瘡。
我雖然沒像我眾多的同學那樣當上什麼長,但在母親有生之年我給予了她我能夠給予的一切。雖然生活清貧,但我依然感到幸福和快樂。
我雖然沒像我眾多的同學那樣當上什麼長,但在母親有生之年我給予了她我能夠給予的一切。
趁雙親還健在
文/佚名
曾讀到過這樣一個故事,既讓人心酸又讓人掩卷沉思:
舊金山的約翰給在紐約工作的兒子戴維打電話。
“我也不想讓你感到難受,但是我不得不告訴你這個壞消息——我和你母親已同意離婚,45年的煎熬我們受夠了。”約翰的話音中有一些失落感。